失忆后朕成了团宠——神奇的小C君(14)(2 / 2)
想到这里,眼泪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珠帘很长,几乎垂到地上,但好在离地面还有一尺高的距离,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偷偷爬过去,于是燕无忌趴在地上,像条小蚯蚓一样钻了过去。
就在燕无忌想着该用小美人让大爷香香还是采.花贼来了作为开场白的时候,珠帘突然劈里啪啦地转到一起,原来他脖子后面的扇子勾住了一串。
第一回 做贼就搞了这么大纰漏,燕无忌捂住脸,等着司马曜从床上醒过来。
但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的,珠帘此刻也停止了摆动。
燕无忌不由心想,也是,正常人睡觉哪儿这么浅眠。就这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深呼一口气,然后大闸蟹一样张开双手,猛地往床上一扑,抱住了被子。
厚实的硬木床板也发出嘎吱一声巨响。
守夜的小宫女听到动静,慌张地举着烛台走进屋子,什么人?
燕无忌饱了一条空被子,等烛火亮了,才发现屋子里没有人,人呢?他人呢?
小宫女看到皇帝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回皇上,中丞大人去温泉了。
燕无忌惊道:又泡?
温泉处果真亮着烛火,燕无忌站在外头,不敢入内。
入了夜,气温不似白天那么高,燕无忌思前想后,决定试试,于是深吸一口气,冲进了雾气里,没几个数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出来。
只见他满头是汗,用折扇给自己扇风。
天啊!实在是太热了。
燕无忌不由心想,想来那些采花贼,也是不容易的。
于是他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司马曜。
燕无忌做了个梦,梦里他躺在一个开满小花的山坡上,到处都弥漫着花香,一条青白相间的蛇将他的身体缠绕,他伸出手指轻点蛇头,那蛇便吞吐信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最后轻吻他的额头。
天空忽然下起小雨,初时淅淅沥沥,尔后滂滂沱沱。燕无忌躺在山坡上起不来,小花们被雨水打烂,香味竟更加浓郁,那蛇更为层叠地将燕无忌缠绕,像一块大石压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燕无忌睁开眼睛,发现司马曜不知何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淡淡的体香幽幽传来。司马曜泡过温泉的发丝湿润未干,一丝丝一缕缕紧贴在燕无忌的脖子和胸口上,他胸.前的衣服因此湿了一块。
司马曜的脑袋正好嗑在燕无忌的左肩,左手放在燕无忌的右肩,似乎是睡得正香,司马曜的呼吸平稳又舒畅。轻柔的呼吸吹过燕无忌的脖子,那里沾了水珠,细微的吐息也能激起一丝水分蒸发的冰凉。
燕无忌喉结移动,却不敢动弹。
不知维持这个动作过了多久,燕无忌全身都开始酸痛了,他悄悄地扭动下身体,动作幅度却不敢太大,生怕弄醒了怀里把他当玩具抱着睡的人。
但其实司马曜一直睁着眼睛,他猜燕无忌多半要肩膀疼了,便轻轻挪开脑袋,燕无忌紧张道:你醒了?接着颇为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司马曜身上的皮肤都已经恢复了,嘴里的毒牙也消失不见了,今天晚上疗伤的效果特别好。有了皮囊的他把长发捋到背后,不禁提醒道:鸩奴,你白天,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燕无忌收起心里不堪的小心思,伟光正道:噢,是这样,那天长安城里两只巨型妖兽争斗,一只是你,另一只是谁啊?
司马曜的声音有些失落,他只是从前认识的一个妖怪罢了。
从前认识的?燕无忌接着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为什么会当众打架?当时我也在场,我看到你保护我了。司马家现在也乱成一团,曜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事情夹在一起,司马曜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他从中间找了个口子,司马季一直看我不顺眼,想除掉我,那天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找来了一罐雄黄酒,撒在我腹部的伤口上。他把我关进地牢严刑拷打。
他竟然敢这么做燕无忌心疼地按住司马曜腹部的伤口,我从前没见你这儿有伤口,那天我们泡澡的时候,你这儿也没有伤口。
这是从前留下的,平时我都用法术把它藏起来。司马曜按住渗血的纱布,但那天司马季不但朝着我的伤口泼了雄黄酒,还泼了一瓶很厉害的毒药,我因此身受重伤,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
怎么会!我找遍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兽医,还有修仙门派的药师。一定能治好曜哥哥。
司马曜摸了摸燕无忌的脸颊,这是天神之物留下的旧伤,凡人之力,恐怕难以治愈。司马曜隐瞒了吸食凡人精血可以延缓伤口化脓的办法。
燕无忌帮司马曜更换纱布,司马曜叹气,刚才在温泉里,已经换过了,但是它化脓得比我想象得厉害。
伤口绝大部分已经结痂了,只剩中间一小块还在流血,燕无忌低下头,把司马曜的伤口含.住,轻轻舔了舔。
司马曜倒吸一口凉气。
失去表皮,裸露在外的伤口本就万分敏.感,对任何异物都有敏锐的觉察性。可柔软的舌头偏偏是伤口的克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司马曜说不太清楚,柔软的舌尖舔过伤口的破损处,粘腻温暖又疼痛全无。又因为是燕无忌,更让司马曜心里生出一根羽毛,在撩拨他的心弦。
他不是不知道恒温动物的唾液,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
也不是不知道舔舐伤口可以平缓伤口破损的疼痛。
但像司马曜这样高傲又强大的妖怪,是决计不可能让旁人近身的,如果不是燕无忌,谁敢撩开他的衣服嘬他的伤口,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司马曜闭上眼睛,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插|进燕无忌的头发里,享受着被人温柔舔舐伤口的感觉。
好些了么?
好多了。司马曜拿来茶杯给燕无忌漱口,都是流脓的血,你也不嫌脏。
燕无忌吐掉嘴里的血水,却没急着漱口,反问道:你会嫌自己脏么?
司马曜摇头道:当然不。
既然你不嫌你自己脏,那你就亲我,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血。
燕无忌立刻把茶杯放在一边,然后把嘴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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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收骨头
司马曜拿起鸭鸭,在燕无忌头上捶了一下。
燕无忌捂着脑袋,把鸭鸭抢过来,动作太大,把鸭鸭脖子扭断了。司马曜翻出针线包,给鸭鸭缝脖子。燕无忌一边漱口,一边看着司马曜捻丝线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一些奇怪的占有欲。
鸭鸭的年纪毕竟已经很大了,这样缝缝补补下去,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司马曜觉得有些可惜,这时,一个脑袋钻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大.腿上,赶也赶不走。
司马曜也不客气,把那脑袋当个垫子,用鸭屁.股贴着燕无忌的脸。燕无忌被玩.偶压着,哼哼唧唧地撒娇,他似乎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事没问,于是,被鸭子玩.偶压着半边脸的少年天子,毫无气场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大蜥蜴是怎么回事
司马曜咬断了丝线,只是从前认识的一个妖怪。
燕无忌把手搭在司马曜膝盖上,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司马曜略一停顿,他总不能说,他们是为了燕无忌打起来的,于是回避道:没什么,我的伤过段时间就能好,到时候,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以往一直都很迟钝的燕无忌突然聪明了起来,他在这闪烁其词的回答中捕捉到一丝异常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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