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朕成了团宠——神奇的小C君(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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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官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任职三十余年,服侍过两位君王,却也只在书中见到过紫气的描述。

古书之中对紫气的描述总是神圣又尊贵,紫气既出,或是明君降世,或是乱世将安。

而今星云密布,紫气浓烈,即便是书中也从未有过如此胜景。

对!是紫气!紫气东来啊!秋官正兴高采烈地拍手,这是祥瑞!是祥瑞啊!太史大人,您又立功了啊!

司马曜默然不语,眉间隐隐露出哀愁。

这让秋官正不知所措。难道紫气不是祥瑞吗?

太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紫气东来是好事,是我朝国祚绵长的好事啊!

司马曜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或许是我看错了。

司马曜的话更让秋官正丈二摸不着头脑了。紫气的描述明明与书中一模一样。

看错了?司马曜看错星象,这是谁也不会信的,可是司马曜的表情却又是哀愁绝望的。

但这浓烈的紫气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紫气里头还会有乾坤吗?

乾坤?

是了是了,是有乾坤的啊。

紫气所指,含方位、气数,合二为一,便是天意。

秋官正看着紫气的方位,心中默算。

就在秋官正盘算着紫气方位、气数的时候,司马曜看着苍穹,他情愿和秋官正一样,只能看到表象。

星云之中,孕育着两股紫气,一股类绀、一股近赤。

两股紫气同气连枝,却又相生相克;星象相合,却又分道扬镳。

司马曜垂下眼眸,听到了秋官正的一声感慨。

这秋官正愣在原地。

紫气的方位竟在昆仑而非东宫。

此事非同小可。圣上虽然正值壮年,却并无后妃,群臣多次请旨选秀,都驳回。若说从前大臣们还能用世家压一压皇帝,那么今时今日,这江山绝大部分领土都皇帝亲手打了回来,他自己就是天下军功最大的人。世家的那点压迫,在皇帝的眼里自然不值一提。在这样的铁血压制下,再也没有人敢鼓动皇帝选妃立候。

但没有后妃,自然也不会有子嗣。

既无子嗣,这紫气又为何而来?难道这江山,竟要因为绝嗣而易主?

此时若人知紫气的方位另有去处,只怕天下大乱!

今夜占星,勿要声张,我会抹去你来司天台的记录,只当是你年老体弱,今日忘记值守。

司马曜一改往日的温驯,面容言辞都透着冷冽。

司马曜话音刚落,只听楼台下有小太监细碎的脚步声,太史大人?太史大人!哎哟,奴才可总算找着您了。皇上有旨,宣您面圣哪!

司马曜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是,奴婢告退了。

秋官正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太史大人,这

记住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即便是血亲,也绝不能透露,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您知道,我没有与您开玩笑。

司马曜说完,匆匆离去。

秋官正站在原地。

平时的司马曜总是温和自谦,即便是下等的官员冲撞,也不会面带愠色。

秋官正有些陌生,有些心惊,他知道,有些不好的事情或许落在了他的头上。

京中司马、塞上飞燕、蜀中云骆、江南丹锦,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四个家族。

燕是皇姓,塞上飞燕便是皇室,而所有的皇室,都会以鸟类作为乳名。鸩奴便是圣上的乳名。

秋官正与司马曜共事五六年,久而久之,秋官正都几乎要忘记了,司马曜终究是那个司马家的人。

那个四世三公、权倾朝野、和皇室共治天下的司马家。

御书房内,燕无忌坐在桌前批阅奏折,自他重新掌权以来,非但朝臣跟他对着干,就连天象也不放过他,天灾不断,今年大旱、水灾、歉收民间多有怨怼,朝堂之中心存不满之人亦与日俱增。

或许是司马曜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个如履薄冰多年的帝王,燕无忌抬起头,有些倦意地看着司马曜。

燕无忌把手中的笔放下,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曜哥哥,你来啦?说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朕去年才说过,这条河少水,那条江多水,要是能凑在一起就好了,你看,今年就凑一起了,这里旱灾、那里水灾。

燕无忌又不顾体面地打了哈欠。在别人面前,他总是冷傲又孤桀,可对着司马曜,却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若是换了从前,司马曜一定过来替他揉揉肩、敲敲背,但今天却神色凛冽地站在桌案前,仔细地看着公文中的奏请,这样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燕无忌的注意,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脑子里放着许多事,不再是从前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孩子,很快便想起今天是司马曜占星的日子,占卜星相出什么意外了吗?

司马曜欲言又止,本想瞒下,但耐不住燕无忌软磨硬泡,终于开口道:鸩奴,我今日观星,发现了两股紫气,一股是你,另一股只怕是燕氏旁系新生的婴儿。多年以后,只怕他会取代你,成为晋国的皇帝,但是从卦象上看,这样的权力交替并不平和。

燕无忌若有所思,轻轻地噢了一声,并没有太多意外。

鸩奴,现在我妖力全失,与凡人无异,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他的语气内疚又急切。

燕无忌拉起司马曜的手,又有什么关系,曜哥哥,这是天意,天意如此,咱们顺其自然就好。

这回答引起司马曜的警觉,鸩奴,你不该是个轻信天命的人,你他惊讶道,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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