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小可怜全文(63)(2 / 2)
来程家的人络绎不绝,明楉几乎每天都看着宋晤歌在忙。有时候爷爷也会在边上出一些关于订婚的想法。
明楉见状,鼓起勇气拉着程闫夏下楼。帮不上什么忙,他就端茶送水。但大多时候会被宋晤歌拉着他一块儿看看请柬样式、会场布置等等。
明楉也算是半全程参与,体会了一下上辈子完全没有一会过的另一种辛苦。
六月十二, 忙忙碌碌的程家像按了暂停键, 总算是空出一天出来歇一歇。
哥哥,可以了吗?
明楉站在程闫夏的身前, 下巴微仰露出脖颈。玉润的手在领前动着,将与眼前人领带同色的领结扎好。
大手动作轻柔,耐不住距离太近指腹会时不时擦过自己的皮肤。明楉喉结动了动,下一秒就被贴上一点温热。
明楉愣愣地看着程闫夏, 像被拎住了后脖颈的猫崽子。哥哥。
明楉楉,不要动。程艳霞的眼珠是漆黑的,眼形是温柔的桃花瓣。凝着人的时候,专注不已, 好似带着情人般的缱绻情深。
明楉眼睫飞快眨动,自脖颈上升起一抹绯红,像滴入宣纸上的红墨渐渐蔓延至脸颊、耳垂乃至眼尾。
哥、哥哥, 我没动。
喉结又一痒, 明楉的注意力全部被牵引着落到了这上面。他恍惚觉得, 自己的喉结被程闫夏当成小珍珠似的在他指腹滑动。
他听得程闫夏声音低沉,萦绕在耳。这不是吗?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在距离咫尺间的两人中清晰可闻。
明楉抿唇,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敢落在程闫夏的脸上。他捏着自己的衣摆不断抠,抠得刚刚熨烫好衬衫衣角上有了褶子。
程闫夏垂眸,轻笑着将他的手指捏在手中。皱了,楉楉同学。
明楉低头,看着那有些惨兮兮衣角忙一头撞在程闫夏的胸膛。他看不见就代表不存在。
要不要换一件?程闫夏抬起明楉肉乎乎的下巴托在手心,巴掌大的小脸像雪堆出来的,上面镶嵌的两颗黑棕色的珠子。被这么捧着就一动不动,乖乖巧巧的,像一盏上好的白瓷。
程闫夏没忍住挠了挠,像逗小猫一样。明楉微微眯眼,软憨笑着往他手心一埋。不换,要走了。
程闫夏失笑,搂过人将衣摆扎进他裤子里,随后穿上小马甲,外面再来件西装外套。小皮鞋换好,这才牵着明楉下楼。
明楉看了眼程闫夏,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再瞥一下。
哥哥还是那么帅。明楉扬起唇角,用余光细细打量。
大高个子像衣架子成精,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中,笔直健壮。剪裁极好的上衣将窄腰宽肩勾勒,他没笑,剑眉朗目,本就极具攻击性的眉眼被压得更显凶意。即便是走路也挡不住那铺天盖地的气场。
校服换上西装,恍惚间明楉又看见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程总。
在想什么?
明楉下意识答:想我老公。
皮鞋落地,微沉的声音破开明楉眼前的薄纱,他顷刻回神。
程闫夏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夜晚沉寂的山林,黑如墨汁。
明楉被他看得背脊发毛,忙攥紧大手,声音微颤。哥哥。
楉楉,走了。宋晤歌正好过来叫人。
程闫夏没说什么,只眼神在明楉身上转了一圈。大手压了压他的小软毛,继续牵着人往外。
明楉咬唇,轻轻扯了扯程闫夏的手指。
他看来,深邃的眸中像蒙了一层纱。明楉看不懂,只知道他有些生气。
他像大黑狼爪子下颤颤巍巍的小白兔。蓬松的毛发微炸,却又执着抱着大狼爪子要解释。哥哥,老公就是你。
知道。程闫夏唇微翘,刚刚吓你的。
明楉心中的弦儿松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程闫夏见状,只空着的手敲了一下裤缝,连指尖都带着不爽。
知道是一回事儿,但那股情绪又是另一回事儿。
不过不论程闫夏怎么想,明楉始终紧跟在他身边。牵不了手就拉着衣摆,拉不了衣摆这贴着手臂。
从程家老宅换个地方,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另外的别墅。
做客的地方并不远。相反,还很近。
今天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六月十二是嵇在桑爷爷的生日。作为关系比较近的程家,几乎是全家出动。
一行大小伙子会合,喝酒聊天儿谈生意的活儿轮不到他们这些刚高考完的人。嵇在桑直接叫人带进自己的房间,吃的喝的准备齐全,接着急吼吼地领着自己的兄弟伙开了一把游戏。
嵇在桑爷爷八十大寿,宾客之中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没多久,楼下宴会厅逐渐变得喧嚣起来。
宋晤歌挽着程江汤,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身水青色的旗袍样式大方,勾勒出她丰腴婀娜的身形。黑亮的长发用一只木簪固定,鬓角留了两缕,耳垂与脖颈上的珠宝与着装相得映衬,整个人都透着温婉明艳。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宋晤歌抿了一口。眸光落在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身影,看样子是冲着他们来的。
宋晤歌还以为是他没有认出来的合作伙伴,悄悄用手肘怼了一下身旁的程江汤。老公?
话刚落,人就到了身前。
程董,好久不见。
程江汤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暗光一闪。搂着自个老婆腰的手轻轻动了下。
多年夫妻的默契让宋晤歌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你是?宋晤歌笑着道。
程夫人,我叫唐知书。说来我家孩子明楉跟程大少爷还是同班同学。这是我的名片。
宋晤歌看了眼程江汤。男人将名片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唐知书心下一喜,笑得眼角的褶子皱得更深。我是明楉的舅舅,常常听我家明楉说起程少爷。
程江汤点点头。只道:明楉是个好孩子,唐先生若是有空欢迎来程家做客。
唐知书几乎下一刻就扬起了唇角。不过顾及着两人,又强制将心中的兴奋压下去。想笑又不笑,看着很是怪异。
他目送夫妻俩走远,望着两人身影消失的二楼,眼中隐隐泛着激动的血丝。不过周围人多,他克制地双手握拳。
进屋关门,宋晤歌倒了一杯温水放在程江汤跟前。
说说,怎么回事?
程江汤长臂一展,拉着自个老婆并排坐着。他眼睛凝着玻璃杯中的白色气泡,声音沉冷。前段时间,你儿子跟我说有人跟踪他。
刹时,宋晤歌握住了程江汤的手。脸上即便是上了妆,也挡不住那透出来的苍白。
程江汤低头,将自个儿老婆的手拢在手心轻轻揉搓。不是冲着儿子来的。
宋晤歌颤动的指尖垂落,贴在男人手背。她细眉微蹙,眼神笃定。那就是冲着楉楉来的。
程江汤点头。跟踪他俩的是明有林,这一个儿子自己查到了。但另一人,就是这唐知书的人。
而这个人既是在观察两个孩子的行踪。也不动声色地限制着明有林的踪迹。看起来他在阻止明有林跟明楉见面。
照今天这么来看,像是冲着咱们家来的。宋晤歌纤长的手指无意识摸索着修长指节,眼中若有所思。
所以你说那句话。是笃定他会上咱们家门?
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七分。
唐知书目的达成,开始继续在宴会中结交认识可能的合作伙伴。
明楉一行人开门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宴会当中西装革履与人共饮的唐知书。
在人看来之际,明楉猛的转身避开那道视线。
程闫夏抬头,唐知书捏着酒杯对他举了一下。即便是隔着镜片,也挡不住那股窥探的眸光。
明楉看见后头几人疑惑的眼神,后知后觉自己反应有些大。
他紧了紧捏着程闫夏的手,慢慢回转身体。
不怕。程闫夏大手盖在明楉头顶揉了揉,若是不喜欢咱们就不下去。
明楉却是摇头,像受惊的猫,轻轻一戳就炸了。
是长辈,该问声好的。
嵇在桑几人也注意到楼梯旁站的唐知书。
嵇在桑挠挠头。难道我们家跟明楉舅舅的公司也还有生意往来?
裴予:你知道个锤子你知道。
嵇在桑反驳回去:哦,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咯。
邢文手搭在栏杆。腰往上一抵,曲腿站得像一根儿长得歪扭的胡萝卜。你俩能别吵吵?
嵇在桑看了一眼靠近楼下那人的明楉两个,立马转身。我去打听打听,看看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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