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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让你看到?还有的是秘笈,我都藏着呢。关昱挑挑眉,笑着说。

一旁的周儒弈低头擀皮,听见两人聊天,笑了笑看向关昱,眼神里满是温柔。

周如宴看这里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哥哥从小就受父母的耳濡目染,是最不喜欢娱乐圈的人。而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和个记者在一起。

更何况,这个记者不是别的,还是关昱这种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外向而干练的女记者。

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他一直以为,哥哥喜欢的会是那种温婉动人乖得要命的类型,却没想到他会带了这么个女朋友回来。

咱们家包饺子,一直都包得多。奶奶边包着,边叹了口气,这边儿有个学校,是他爷爷给有困难的孩子修的。好多孩子过年没饺子吃,一会儿煮完,得过去送点儿。

何引愣了愣:我帮忙一起去吧。

不用,周儒弈看看他,有专门的人送去食堂,你去了更乱。

何引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出面确实不大合适,一旦被拍到或曝光,肯定又会有媒体说作秀。

其实啊,奶奶包着手上的饺子,笑着,今年他们爸妈说来不了,我还以为家里人会少。结果儒弈和如宴都带人回来了,反而比那两个更热闹。俩孩子长这么大,都知道带人来看爷爷奶奶了,我也放心了。

周如宴没抬头,给饺子捏着褶,没说话。

奶奶顿了顿,又说:儒弈还行,我最担心的是小宴。何引,周如宴这孩子从小就实在,以前太年轻,不懂事,闹出了一堆事儿来,也惹了一身麻烦。

奶奶周如宴皱了皱眉,停了手。

你比小宴名气大,也比小宴懂事。奶奶不了解你们圈子里的规矩,也不听那些别人说的。你是好孩子,如宴也是好孩子,俩好孩子能好好在一起就够了。

何引也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奶奶。

对周如宴好好的,行吗?奶奶抬头,也看着他笑,小宴经不起折腾了,我们老太太老头儿,也只希望你们过得开心快乐就行,你们好好的,行吗?

周儒弈和关昱不说话,默默包着饺子。周如宴也偏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引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如宴要让他陪着演这么一出,又为什么周家会对周如宴看管得这么严。

真的是经不起折腾了。

周如宴的软弱、胆小、怂,归根结底,都源于年少时的挫败和打击。

一个人如果在第一次面对感情时受到背叛和伤害,那再往后的日子里,便会很难坦诚地对待自己的内心,也很难坦诚对待自己的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话总是适用于各种方面,包括对待爱情。这种怕来自于周如宴的内心深处,也一点点地传染给了他的家人,和他周围的一切。

现在的周如宴,要么孤注一掷,要么不敢上前。那时候周如宴对何引说,每个人都需要感情,要面对自己。而现在何引才知道,这句话也是周如宴对他自己说的。

我知道了。

沉默了很久,他抬头,严肃地对奶奶点了点头。

说完,何引笑了笑,把一个包好的饺子放到了奶奶手里。

这个饺子是捏了花的金鱼形,胖乎乎的肚子里装着馅料,漂亮的大尾巴栩栩如生。周如宴看了一会儿,有些出神。

这时候,周儒弈轻咳了两声,也把一个捏成花篮形状的饺子递过来。

哪个好看?周儒弈笑着问。

都不错。奶奶笑眯眯地点点头,答。

一桌饺子包到了下午四五点,学校那边派了专人来拿饺子,几大盒各种花式的饺子被装车带走,何引看着,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满足感。

今天起,他的年假正式开始了。这会儿他身上正穿着助理买来的外套,脖子上围着周如宴以前的围巾,目送拉着他们一下午努力成果的车沿着道路离开。

一家人都回屋里去了,爷爷奶奶要准备晚饭,周儒弈和关昱去说悄悄话。何引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周如宴,两人一片静默。

聊聊?

过了好一会儿,周如宴才淡淡开口。

不知道是为了情调还是别的什么,周如宴奶奶家的院子里,只用扫帚扫出了一条过人的小路。剩下的积雪都原封不动地攒在院子里,留下一片晃眼的银白。

你想聊什么?何引转过身,看着周如宴,问。

也许是潜意识里有些不一样了,自从何引和周如宴熟起来以后,他总觉得,周如宴的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每当周如宴看向他时,何引看到的,除了周如宴常带着的犹疑和不安,还有他眼底的一丝倔强神色。

这种神色和周如宴亮晶晶的瞳孔一起,在无数个何引想到周如宴的时刻,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说什么?

何引其实有数,周如宴想说的,无非是有关奶奶今天说的那些话。

我奶奶总是这样,你别介意。周如宴沉默了一会儿,说。

果然。

她可能是太认真了,我从来没带朋友回来过,也没跟他们说过这方面的事。周如宴苦笑了下,要是吓到你了,你别在意。

何因摇摇头:没事。

周如宴看了看他,又沉默了一会儿。

当年白桦那事儿闹得挺大的。周如宴低下头,踩了踩地上的雪,不让家里干涉是我爸的主意,他们也不知道当时到底什么情况,我也没仔细说。

顿了顿又笑:不过,有了那么一次,大概全家都开始怕我感情触雷了吧。

何引想了想:你觉得我是雷吗?

周如宴抬头看他:差一点,第一次在停车场碰到你的时候,差一点就成雷了。

何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从大门口一直沉默着踱步过去,在积满积雪的院子里踩来踩去。

鞋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会发出一种很舒服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何引正着走,周如宴倒着走,不知不觉就绕了院子一圈。

我觉得能理解你。

在小路上跺干净鞋上的积雪,何引犹豫了一下,说。

什么?周如宴抬头看了看他。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在意过白桦对你的影响。何引答,但如果一个人初次接触感情就遇到欺骗,可能以后都不会再那么坦然。

我不想叫那个欺骗,周如宴摇头,各取所需,只不过我恰好被利用了。

顿了顿,周如宴又笑了笑:再说,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感情,不是高中时代的你吗?你才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

何引闻言,怔了下。

他才是第一个认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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