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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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咱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官,竟要受这种磨难,我当年就该领完封赏便归家守田。」身形圆润高大的中年男人涕泗齐下,不掩饰慌张与悔恨。

另一个男人劝道:「大哥,闹孩子脾气没用。金行出事是个意外。前年王家也遇过,还不是官府一出面绑匪便吓跑了吗?顶多胳膊上多条巴。别这麽悲观,不是你的错。」

一个侍从静悄悄进门,在仁定侯耳边道:「李家二老爷昨日刀口处理不好病殁了,管事让小的来问问大人:可要致意?」

门外的管事沾沾自喜。李家二爷与他家老爷不对付,这个消息或许能让老爷高兴些。

不料房门里传来一声中年男人真情实意的悲呼:「李二啊——」

管事「唉唉」两声,讪讪自语着:「得去看看库里有什麽东西好给李家送去吊唁。」便快步离开。

千二爷反覆看了看勒索信,突然说了句:「其实……这个条件也不难啊。金行以前就有提过,不过皇上为防民心SaO动暂且搁置了。」

「但此时民心早有异动,认为妖异之象是流放者怨气惊扰上天造成,而且连上天都在替他们鸣不平。所以在这个局势下建言,很可能行得通!」侯夫人接过话。

「所以,侯爷就来找本官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美人抿了口茶道。

茶桌後的老男人拘谨地坐着,但脸上写满了失魂落魄,垂着日光吐出了句:「还请丞相帮这个忙上书给陛下。我千家感激不尽。」

「好吧。」丞相溯宁知收起勒索信,「其实侯爷大可以直接交给陛下,这封信里把执行章程都给列了,相当完整,不论大漾的形势或藩属国的情形皆有考虑进去。看来少不了令郎的手笔,他们两方合作得很和谐嘛。」

仁定侯有些惊讶,更明确说应该是惊喜,虽然这样儿子有些串通贼寇的嫌疑了,不过至少表示儿子没受太多委屈。

「在信里就看到出令郎指导绑匪列章程列得相当细心。侯爷既是读书人又是千大夫的父亲,怎能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可是千大夫劝慰你与夫人莫忧的孝心。」

仁定侯潸然泪下,甚至嚎啕大哭。丞相握着的茶杯的身形一僵,无奈又讪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京城有好消息了。」江洗尘为千金行解开麻绳,「没想到帝后竟然同意了这种被胁迫下的要求,全然没有不觉得是否屈辱。」

千金行起身r0u了r0u手腕,「我就说帝后是明理的怪人,让他们看到勒索信没关系。有朝一日你能安心住在大漾,便可T会二圣的英明仁善。」

江洗尘笑了,「就是因为二圣仁善,千大夫才这般肆无忌惮地将仁定侯丢给二圣?」

「是术业有专攻。有朝一日你来一趟京城,便会知道丞相哄人才是最有效了。她一定会看出勒索信里我父亲没看出来的细节,并劝慰我父亲。」

「那期待那个有朝一日了。」江洗尘递给千金行一本空白书册,「这是我待的藩属国盛产的纸种所制,用以字画都相当舒适。以此答谢千大夫相助。」

千金行翻开书册,看见其中夹着一个四指大小的纸鸢。纸鸢是那晚的鬼书生模样,白面狰狞得JiNg细,看得人不由一颤,但修得圆短的身形又让整T显得弱小无害——没什麽b可怕的东西威胁不到自己更令人有成就感而高兴了。

他笑着拿起纸鸢挥了挥,纸鸢上附的小哨子发出幼雏嬉戏般的清脆雀跃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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