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究竟谁才是娘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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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戌时三刻,西宫澈穿了红装,在寝殿等着他所谓的侧妃。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难免有些坐立难安。

殿堂被红绸装饰,被褥也换成了红色的新被,却没有塞入枣栗桂圆等喜果。

西宫澈晃荡了几圈,见桌上放着一玉雕酒杯,旁侧还有把剪子。

他拿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了。

合卺杯,与侧妃用的。

义父考虑得还挺周到,但怎么不给他放壶茶?渴死了。

还有这剪子是干嘛的?

西宫澈等了有半把个时辰,一口水未喝,这会儿实在渴地说不出话。

他本想着唤人进来送水,可叫了几声,没人应他。

去推殿门,竟是推不开,从外头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怪异的感觉愈来愈盛,西宫澈也顾不上颜面不颜面了,拍着门就喊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哎,你们锁什么门啊?我快渴死了,这殿里连口水都没有!”

没人理他。

“义父是让我待在殿里,可没说要关我啊!这像什么样子,我是要成婚,要娶妻..侧妃也是妻,哪有把郎君关起来的!”

鸦雀无声。

“我又饿又渴,晚膳也没人送,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我不吃些喝些,待会儿怎么好好对娘子....难道是义父让你们关我的?你们别不出声儿,倒是说句话啊!义父再不讲理,也不该逼着他唯一的孩子饿着渴着强入洞房吧!”

西宫澈喊了半天,喊地嗓子都累了,见依旧无人应,只好慢吞吞坐回了床上。

他渴死了。

桌上倒是有壶酒,可他总不能不等侧妃来就自个儿喝了吧。

...

西宫澈盯着那壶上细长的壶嘴半天。

喝一口好像也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瞟了眼殿门,听了会儿动静,确认无人靠近后,提起桌上的酒壶,掂了掂。

酒水够,不至于让他喝些就少得明显。

如此,他也没持杯,对着那壶嘴就倒了一口。

...

嗯?

怎么没味?

西宫澈滚了滚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渴太久了,渴出问题来了。

酒应是辣的、呛的,再平缓也不该是清甜的啊。

他又仰头倒了口,细抿了抿。

确实没味道...这不就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西宫澈有些郁闷地搁了壶。

听说过喝交杯酒,没听说过喝交杯水的。

被里不放果枣,交杯不喝真酒,便是候房也是他这个郎君在候..

西宫澈有种不好的预感。

义父是给他找了个什么侧妃?这阵仗,跟怕他跑了似的,还专程找人关他,就差给他捆起来了。

义父..义父这是在跟他算从前的账?可他都挨打了,怎么还————

殿门被轻声敲了两下。

西宫澈一激灵,脑子里那些个奇怪的念头散了个尽。

娘子来了?

西宫澈道:“我...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本想说我来给你开门,可转念一想,这门锁了,开也只能从外头开。

殿堂静了静,殿外那人没说话,只循了意,将殿门缓缓推开了。

西宫澈屏住呼吸,视线直往门外钻。

穿着红衣,样式还同自己身上这件很像...是娘子无疑,就是这身量..有些高?

他垂眼瞟了下自己的双腿,又移了视线,继续打量。

散着发,乌发齐腰..怎没簪发?

他挪了挪眼珠,望上看。

也没头盖红布....是、怎么是————

西宫澈徒然瞪眼,猛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是你!”他惊惧地结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的哪是什么娘子,分明是狼子!

义父是想害他,一定是!义父..义父养他这么大,就是为了拿他取乐的吗..

西宫澈快哭了。

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苦等半日等到的竟是听君。

“少主。”听君入殿便合了殿门。挟进的风吹熄了殿内几盏红烛,光线暗了。

他对着西宫澈行了一礼,随后规规矩矩地跪了身,头磕膝前。

一头长发散了地,他埋着头,无声地跪着。

“你..我...”西宫澈已经不知怎么说话了。

什么侧妃,什么娘子,都是骗他的!敢情他才是那个女娘,义父就差给他个红盖头了!

他愤愤道:“我是不可能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属下不可能嫁与您。”

两人齐齐开口,话落皆是一怔。

西宫澈睁大眼,急地指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跟义父说的要跟我成婚吗?”

“属下从未有过这种念头。”

“不可能!”

“属下对您绝与他心。”听君的语气严慎又坚决。

细看则会发现,他身着之衣穿得松垮,几处褶皱都未抚平,衣角外掀也全然不顾,半点无平日里的齐整样,大有敷衍了事的意思在里头。

好似只将婚服随意往身上一套,就急匆匆赶来悔婚了。

“你要是没说,义父怎么会给我们俩指婚,我..我可不想做别人的妻。”西宫澈只觉腰上的刺痛一点点往下身转去。

他若早知义父说的相熟之人是听君,便绝不会同意这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现在天也黑了,婚服也穿了,洞房花烛都点上了,外头的人也看见听君进来了...这要他怎么办!

还说什么不想嫁给他,怎么可能!这人就是想,估计日夜都在想!如今礼成了,竟还在卖乖,说什么不想嫁...难不成真想娶他!

“好、你既然不想嫁我,那你跟义父说,你去跟义父说啊!”

西宫澈真想将匍匐在地之人拽起,看他深埋着的面上是否在偷偷欢喜,可他心怂,实在不敢上前,生怕这昏暗的环境及两人身上的红衣会刺激到听君,害他做出什么兽性之举。

别真洞房了..

“主人做出的决定,不是靠属下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主人既将属下许配给您,必然有所考量。“听君闭了眼,不想叫殿内的烛光映入眼中。

婚服很重,压地人直不起腰,于是他越伏越低,直到整个人都贴上那冰冷的地。

西宫澈道:“什么考量?义父就是故意的,义父就是想害我...你去跟义父说,你去跟义父说说啊!”

“属下不过无足轻重之人,若您无法说服主人,属下亦然。”听君声音平静,心则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是男子,他的身份配不上少主,侧妃也配不上。

可主人将他赐与少主,以侧妃名义...他在想,主人究竟是为他好,还是为他不好。

“你这是认命了?你..我看你分明就高兴的很!你若真不愿嫁,何必穿这婚服..又不像我,我是压根不知情...我若知道,死都会堵着门不让你进的!”西宫澈一步一步退远了听君,缩到了离人最远的角落里。

听君摇了摇头,知解释没用,就什么都没说了。

这婚服,他不想穿的。

但当衣物摆在眼前,命令明晃晃地传达入耳,他发现自己只有照做的份,一点挣扎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少主性善,嫁与他,断不会受欺辱之苦,也并未违背他为人的底线,更称得上高攀,令他今后都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府中,使他的父亲跟着得到善待.....可他从未想过如此。

不是没想过以男子身份嫁与旁人,而是从未想过嫁或娶一个无感之人。

他只想陪着主人,陪着恩主,以自己的身份受赐的名字,在主人身边做最微不足道的事。

可为什么,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在惩罚他吗..可为什么要用这种形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少主是主人的孩子,主人将他嫁与少主,是想让他彻底断了念想,想折磨他吗?

...

他早不该奢望吗?

...

他只是想见主人,想和主人说说话,挨骂也好,受罚也好,都不要紧..他好久好久没和主人说话了。

舆中,主人和所有人都说了话,却唯独不理他。

他刺伤主人,害主人生气,主人不想见他,就走了,一走便是半月,留他一人在府中。

现在主人回来了,却仍不见他,直接给他指了婚。

从前犯下的错,要以这种形式受罚吗?

花开并蒂的寓意是喜结良缘,可他真的欢喜吗,他与少主真是良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后呢,今夜之后呢?他该如何面对主人?如何面对少主?如何面对他的..父亲?

他不耻以男子的身份嫁人,可也说不出什么违心高兴的话,何况少主这样像主人,但他不想将少主当主人....

西宫澈看听君埋头弓身,要么闷声不言,要么就说那丧气话,心里的悲意是越聚越满。

天知道他有多绝望,恨不得将身上这婚服扒下来才好。

可他脱了,万一刺激到听君怎么办?

于是,西宫澈窝囊道:“听君,好听君,你既然不想嫁给我,那你就、就去求求义父吧。这种事逼不得的啊...你在这儿,我在这儿,过了今晚长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你去跟义父说,就说你不愿意,义父总不可能逼着两个互不情愿的人成婚吧!你这么尽心尽责一人,跟了我跟了义父好些年月,义父定会听你一言的。”

诚然他并不确定西宫慎究竟会不会因听君的话而临时改了主意,可他觉得,怎都得试试。故,话里多少带了些夸张的成分。

况且,他总觉得义父之所以给他跟听君指婚,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听君对他的心思,若听君决绝地否认了,这事说不定能有转机。

听君提了口气,却终是缓缓舒了:“夜深,属下不该再去打搅了,更何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何况什么?”西宫澈急问。

“更何况,殿外守着的人,怕是不会让属下离开。”听君抬起头,看着西宫澈。

“果然守人了,我刚才叫唤没人应,就是装耳聋....我出不去,你看我也没用,他们不放我,你不知道我被关在这殿里多久..我饭都没吃,饿死了...”

西宫澈撇了撇嘴,垂着头走到门前,不抱什么希望地对着那门狠狠一推。

殿门轻易被他推开了。

西宫澈:“...”

没锁了?

喜从天降,他提腿便要往外溜。

可才刚迈出一步,两个侍从便猝然冒出,挡在了他跟前。

“殿下,郡王有令,不准您出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敢———”西宫澈想说你们敢拦我,可又忽地想到他们确实敢拦,并且拦了有小半日了。

“好,好,我不出殿,他出殿总行吧。”他指着一旁的听君道。

左侧的侍从摇头:“郡王没许他出殿。”

“可义父也没说不许他出殿,对不对?”西宫澈强词夺理。

“义父让你们拦我,我也不为难你们,可我毕竟是你们的殿下,你们若偏要难为我,过了今日...哼。”

他说地忐忑,大有几分狐假虎威装模作样的意思,可这是特殊状况,他怎的也得给自己冲气壮胆。

“让他出去,快点!别拦了别拦了,有什么好拦的,你们拦我一个还不够吗?”

“可———”

左侧的侍从还想说什么,右侧的侍从顶了他一下,使眼色扯着他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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