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岌岌风云起(1 / 2)
楚棣入得立正殿,只见灯影照壁,十几个宫人内侍正在大殿洒扫,小声说笑,便知母亲不在。听得偏殿有些动静,楚棣边走边寻思:自打母亲做了太后,总是不见人影,是在忙什么?
偏殿内,地龙烧得正旺。如意坐在梳妆镜前,一头乌亮蓬松的发,经宫人的手,挽成和茉莉一样的百合髻,少女初长成,只娇气,不柔媚,如出水芙蓉般,不搽脂粉,不饰一物,一身天青水仙花破裙,素白软袜绣鞋。
楚棣自去她身后,站定问:“如意,你可知阿娘去哪里了?”
“在太液池边和阿舅叙话呢。”如意自镜中看见,他腰间蹀躞空荡荡的,明明早起还挂着玉。
“既来叙话,却到太液池边吹风?真是奇了。”
“阿舅知道棠哥哥过会儿要来,怕撞见。”
“是也,棠登基后大行封赏,连乳母都给封了国夫人,唯独母族丝毫未得,却不知是何意。”
“棠哥哥嫌阿舅只会招猫逗狗,瞧不上他呗。”
“难怪阿舅避猫鼠似的,只能向阿娘讨赏了。”楚棣若有所思,在她身后坐定:“你年纪轻轻,正是穿红戴绿的年纪,怎的不吩咐绣坊做些时兴鲜艳的款式?一味素净,反倒失了生气。”
如意对镜自照:“我不喜欢花花绿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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