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像条被迫发情的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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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你发泄性欲的玩具。”他望着海不由喃喃。

耳畔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一阵一阵,逐渐递增的节奏轻易就能拨动心弦。

陆泽霖用力扣住梁缘手腕,捻灭他指间未燃尽的烟:“我说过你要戒烟。”

回到车上,梁缘低头看男人为他处理烫伤的水泡,进行到最后,纱布一圈一圈缠住手指,如拔地而起的白萝卜。

“看来这段时间我别想开手术了。”他轻嘲自己。

几乎是瞬间,和这手心一样滚烫的吻突然落下,铺天盖地在两个男人的唇齿间,粗粝的舌头挤满口腔,连带着彼此呼吸都濒临失控。

蛮横的不算吻的一个吻,偏又蓄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伴随车内电台每一个唱响的音符,梁缘主动回吻男人,是报复也是沉沦,吻得久了,那半垂的眼睫都透着暧昧的湿。

梁缘埋首在男人胸膛,低笑道:“你心跳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就做点让它跳更快的事。”

如同飞蛾扑火前的虚幻,音乐的鼓点比欲望更快推至高潮。

“Runaway,sailaway

You,retheooeverloveandshare

Willyoubemine

eandtakemewithyoufaraway

Pleasebemiiheend

ThisisthesttimethatI,llfallinlove”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呃呜。”

他抽搐得厉害,头发被男人像随意提起牲畜皮毛攥紧,喉咙受不住性器一进一出的鞭笞,含糊发出近似小兽落难的悲鸣。

男人目光幽邃盯着他,突然冷笑道:“婊子。”

“咳咳……”轻微两声呛咳,梁缘抬起那张热汗打湿的脸庞,姿态惬意又淫乱,红唇一张一合,“这词真没新意。”

他刮下嘴角的白浆,缓缓地按在陆泽霖鼻尖、脸侧,最后一点点抹进薄唇,哈哈大笑:“尝尝自己的味道吧,小花猫。”

陆泽霖也跟着笑,仿佛毫不在乎自己的出糗,只有眸色暗了几分。直到下一秒将梁缘扯进怀里,气势汹汹咬住那恼人的唇舌时,才算稍稍填平了心底那股猫抓的痒意。

他抱稳坐在胯上的青年,大手掐着两瓣臀肉摩挲,“放松。”

一声闷哼响起,梁缘尚未扩张的洞穴被强势进入,他疯狂挣扎起来,反倒将巨物吞入更深。男人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牢牢禁锢他振翅欲飞的臂膀,暴风般激烈地抽插更似一场惩罚。

“缘缘,你哭什么,”宛如猛虎细嗅蔷薇,每一个吻落下都那样轻,陆泽霖吮净他的生理泪水,“一开始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混蛋。”梁缘咬牙骂道。

一年前他们相遇亦是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陆泽霖勘察完郊区的工地,返程途中忽然下起了大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停车熄火,电话那头是小女儿喋喋不休地稚语,一会说想吃润芳斋的绿豆糕,一会又说想要daddy从德国带回的巧克力,直到含笑哄完女儿,听筒重新回到柳砚清手上。

相比女儿无话不说的热切,柳砚清对丈夫的态度则显得十分冷淡,陆泽霖对此并不强求,事到如今,两人能维持现状已是最好的结果。

可有时,心头总会涌上一缕不甘,时间一长,便会催生出反噬的毒蛇。

正要启动引擎,一个陌生青年跌跌撞撞地跑来,站在车前奋力挥手。

那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白色西装,连同里面淋湿的衬衣贴紧胸腹,处在风雨中的单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

见对方只是拦住车,始终不发一言,陆泽霖的耐心逐渐告罄。

这时却传来混着雨声的一道人音,像隔了层朦胧屏障,他听见那个青年说:“实在抱歉…先生,我的车抛锚了,请您搭我一程到市区可以吗?”

此刻天色尚晚,这片郊区大多只有私家车通行,开向市里的公车也已过了末班车次。

陆泽霖不置可否,他不是善心大发的人,仅听一面之词就随意放人上车,没有必要亦不足以动容。

那人迟迟得不到回复,内心仿佛知道了男人的答案,他弯下的腰慢慢挺直,后退一步给车让行。

就在动作间,男人蓦然把他叫住,宛如大提琴的嗓音悠扬低悦:“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的衣服把座椅弄脏了,”青年捏着湿漉漉的衣角有些抬不起头,“非常抱歉。”

若是他知道这台车光落地价就值300万,恐怕抬不起头的同时还会暗骂几句暴发户。

陆泽霖则借着车内光线打量他的左脸,缓缓道:“脸受伤了?”

闻言,青年有些狼狈地捂住脸,“不小心磕到的。”

“创口贴的设计很独特,”男人继续不疾不徐问,“你在哪买的。”

“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

见青年忽然沉默下去,半晌,陆泽霖转了个方向盘才慢悠悠道:

“十二年前,国内有位着名的美术大师为外孙庆生,送上亲手设计的狐瓷。不料未过三日,瓷器意外受损,而在外孙童心未泯的央求下,他重新设计出一套赤狐形象的创口贴,其中一个贴在狐瓷裂口,封存进了展览柜。”

“他老人家的风格独树一帜,”说到此处,他不由轻笑道:“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那个从未发售的设计品竟出现在你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年用手擦拭座椅上的水,头依旧低着,“我骗了你,其实这不是朋友送的,是我在网上买的盗版货…你知道高仿吧。”

“这是侵权。”

青年有些忍俊不禁,“你版权意识还挺重。”

他话刚说完的同时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身体都甩向了驾驶座的男人。

嘴唇堪堪擦过男人耳际,冰冷的手被迫支撑于火热之处,被热源围拢的身体在一瞬间凝滞后,迅速变得躁动起来。

男人松开脚刹,直到车前的山猫逃离现场,他才注意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灼热呼吸打在他的耳廓,胯下却是冰玉样的触感,随着一股难言的颤栗席卷而来,他触电般推开这人。

“系好安全带。”他语气冷了下来。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路风平浪静。

抵达市区下车时,青年朝他借了张纸巾,从口袋掏出笔唰唰写上一行文字,递给男人。

“真的很感谢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需要赔偿的话请随时call我。”他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刹那间,一双眼睛溢满月光流泻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人瞥了一眼副座的雨污,淡淡道:“不用。”

见他不接,青年凑近男人降下的车窗,声音也跟着腰肢微微下沉:“最重要的是……”

“先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把纸塞进车窗缝隙,他对男人挥了挥手,外套随着动作一上一下晃荡,笑容洒脱又明媚。

等到青年彻底走远,陆泽霖不知出于什么意味,伸手展开那张纸条。

一串电话号码的末尾附上了名字。

梁缘。

原来他叫梁缘。

“你故意勾引我,”陆泽霖靠到瘫软如泥的青年耳畔,粗重的呼吸喷洒进他的耳蜗,恶劣道:“只有婊子才会随意钻进陌生男人的裤裆。”

粗大的阴茎随着话语间隙贯穿整个穴肉,饱满的囊袋凶狠撞击穴口,一时产生极为色情的强烈视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梁缘快要发不出声音,疼痛过后是微微发颤的快意,仿佛脱离不了水的鱼,无论溪流带来什么都只能全盘接受。

未放平的车座异常狭窄,两名成年男性的体格在空间里过于逼仄。进入肠肉的摩擦力增加,龟头愈发充血胀大,陆泽霖每一下插入都极快极猛,撑得穴口皱褶只有一圈薄薄的白膜,而抽出的过程却仿佛一场漫长的酷刑,极其温吞缓慢。

梁缘无力的抱紧男人,止不住摇头,身体却违背意志迎合撞击。

他大脑不由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会死的,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不……嗯啊……我要死了……”他此刻极似一条将要濒死的美人鱼,鱼尾早已化作双腿,现下既回不去大海也不归属陆地。

“死人不会出水。”陆泽霖被他夹出一声喘息,大手用力揉捏着浑湿的屁股,耳边皆是啪啪作响的交合水声,“自己听,你湿得有多厉害。”

自甘堕落的疼痛与快感结合,几乎扭曲梁缘所有神志。

伴随高潮时的一阵耳鸣,梁缘报复性咬上男人的锁骨,直至胸腔震荡渐渐平息。

陆泽霖幼时养过一只波斯猫,皮毛白亮华丽,性格温顺活泼,他给它取名小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着相处的时日渐长,他发现小白对于其他人的接近都爱搭不理,只在他一个人面前撒娇卖乖,正是这份不一般的殊荣使他愈发喜爱这只小猫。

他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直到远在法国的叔叔回家探亲,他看到向来无视外人的小白竟主动嗅闻叔叔的手,被抱进怀里也毫无反抗,大人抚摸着慵懒的猫夸它乖巧,周围皆是一片欢声笑语。

而那一刻,陆泽霖莫名感受到一种被背叛的滋味,胸口酸涩发胀。

没过几天猫忽然失踪了,他焦急地找了很久,大人们都说或许是它想跟着叔叔去法国。

半个月后,他与那只变成流浪猫的小白在街头意外重逢,小白主动过来舔他的手指,原本厚实的皮肉消减许多,脏兮兮的猫脸都快看不出以往模样,看来这段时间它过得并不好。

但他很快就收回手,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脱离温室的花朵会迅速枯萎,这并非主人的错,而是它需要付出的代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仿佛白雪蚀去了天地的一切,冰花一点一点往下掉,晶莹地覆盖在陆泽霖肩头。他站在门前踟蹰许久,直到裤袋里的手掌沁出了汗,才迟慢地感到几分黏腻。

一楼客厅的壁灯留着暖光,借着那点光他脱掉湿冷的外套,踩上旋转楼梯去了主卧。

可能是寒风吹久了有些感冒,隐隐一阵头晕目眩,陆泽霖不舍得扰醒爱人,即便双腿下沉得厉害,仍保持着行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迟迟归巢的倦鸟渴望得到那一片温暖。

直至触到床枕的空空荡荡,连余温都未留下丝毫,他沉默了一会,似是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等到下意识把灯都打开了,才发疯般找起人来。

浴室、阳台、衣柜,实在找不到就一间一间房翻箱倒柜,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扬手一甩狠狠砸向了墙面,屏幕顿时支离破碎。

深夜里,女儿被不轻的动静惊到哇哇大哭,一张小脸挂满鼻涕眼泪,保姆疾步而来抱着她轻声细哄。陆泽霖全然不管不顾,甚至扭曲地想着,既然柳砚清心疼女儿,要是看到这幅场面还敢跑吗?

“一天了都没见先生出过门,可能在琴房呢……”保姆带着颤抖的话被他彻底抛在身后,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向琴房。

明明心底藏了那么多的恐慌和愤怒,可当一支又一支优雅的旋律传来,陆泽霖不由停住半推开门的手。

他想到那日午后意外撞见的笑脸。

放晴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折射在柳砚清脸上,白皙的皮肤更显得闪闪发光,半长不短的黑发随意绑着,不知他跟坐对面的男人讨论什么,兴起时拿拨片弹了几段吉他旋律,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看起来慵懒得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那唇角勾起的笑意却带了七分锋芒,像一柄终于出鞘的宝剑。

如此闪耀,如此迷人。

他们第一次相见时,柳砚清就是带着这股仿佛永远不会为任何人逗留的洒脱离开了他。

如果不添砖加瓦,不用层层垒起的高墙困住鸟儿的自由,即便是呕出心血,恐怕也无法得到他的驻足。

当天夜里的餐桌上,柳砚清主动为他置菜,女儿在一旁持着小勺安静吃饭。期间有好几次,他看见柳砚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直到他们洗漱完躺在床上,他也什么都没说。

正昏昏欲睡,柳砚清的声音却响在耳畔,极其清晰地一句:“老公,我们做爱吧。”

恍如当头一记闷棍,瞌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陆泽霖猛地起身掐住柳砚清下颌,一字一句粗俗道:“做爱?你知道什么是做爱吗?不是你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无动于衷,而是要用你的屁眼主动骑我的鸡巴,等做到高潮了我还会随时内射你。”

说到此,他冷笑几声,“你骚的起来吗?”

柳砚清泛着水光的眼睛闪过一丝怔然,明明浑身都抗拒得发抖,手上还要抱住陆泽霖的脖颈,将自己温热的身躯贴上去蹭了蹭。

所爱之人主动朝他求爱,这是一件放在往常足以令他沾沾自喜的事,可如果他今天不是在柳砚清的乐器店外看到他的笑容,那样恣意的、能使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他从来没得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泽霖咬了咬牙,齿间的摩擦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下一秒几乎是吞噬的力度,他压着柳砚清的嘴唇蛮横吮咬,发泄般拽着他散下的头发。

柳砚清一时吃痛的蹙眉,可这样的痛楚或许还不够,身上的男人突然松开了亲吻,指腹用力碾弄他水红色的唇,转而离开房间。

等到回过神,男人便已经拿出一堆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丢他身上,一件件数着道具名字,语气听不出情绪。

“肛塞,跳蛋,乳夹,尿道棒,锁精环,震动棒。”

他深深看了一眼柳砚清发白的脸色,戏谑道:“都是全新的,今晚我们玩点儿刺激。”

出乎意料的是,柳砚清迎着他挑衅的视线,静了片刻,随后点头答应。

这是一个格外漫长的夜晚,陆泽霖分明享受着爱人的肉体,灵魂却冷冰冰飘在半空俯瞰。

只用了乳夹和跳蛋,汗水里那张昳丽的容貌便已湿得通透。他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就连不经意间露出的高傲都浑然天成,何况他还有一副无法让人生厌的好相貌。

仿佛生来就该享一辈子福分,受尽疼宠。

陆泽霖的心逐渐泛软,含着柳砚清的耳垂亲热,嘴里又缠绵唤道:“老婆,老婆,你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场湿黏的情事结束,柳砚清紧紧窝在他的怀里,至少在此刻,两人之间插不进任何缝隙。

柳砚清睁开眼,睫毛颤啊颤,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视线虚无的盯着头顶吊灯,他轻声说:“我想关了乐器店。”

陆泽霖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他起身点了根烟,平静道:“关了也好,以后在家陪着女儿吧。”

柳砚清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我打算开个音乐工作室。”

陆泽霖呼出一口浓重的烟气,面无表情盯着他:“我看见了,那个男的是谁?”

“你别乱想,可能你没印象了,但你曾经见过他。我们大学时一起组过乐队,他姓秋。”

陆泽霖闻言咧嘴一笑,目光却冰冷,“所以你是要跟他再续前缘了?光见一次面都不够,还必须开个工作室日日朝夕相处。你们俩高山流水遇知音,情投意合,真敢把老子踹一边当个死人?”他扯出一丝冷厉的笑:“怎么着,你急着做寡妇。”

柳砚清见他兀自颠倒黑白,喉咙顿时一阵阵发涩,他扭过头疲于解释。

明明他都尽量满足了男人的要求,为什么依旧只能得到不堪的羞辱。

就像被脱光衣服扔在大街上,路人的每一道窥视都无异于对他的凌迟,使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也都透着廉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最后深陷樊笼,落到依靠身体博取丈夫的宽容,既然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他的丈夫渴求他尚还光鲜的肉体,那就给他吧,妓子卖给嫖客,妻子卖给丈夫,只要能带给他点什么,比如多一点点的自由,那就够了。

仿佛洞悉了他此刻的想法,陆泽霖掐灭掉烟,汹涌奔流的情绪让他恨不能一口吃了柳砚清,但残忍交织的爱意又令他无可奈何,只能穿好衣物逃也般离开了。

他无法理解柳砚清的执拗,只要老老实实陪在他身边,金尊玉贵的生活只会比以往更甚,这是普天之下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

从遇见柳砚清的那一刻起,他的整个人生规划里都写满了他,沉甸甸地压在心底,却油然而生一股充实的满足。

甚至到了现在,陆泽霖仍然责怪于琴房的隔音墙太好,没有让柳砚清听见楼下吵闹的动静,那些歇斯底里的一面,真该让他好好看看。

他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像狗一样跪在地上。

有时真想看柳砚清床事以外的眼泪,他会为他伤心吗?但比之更为强烈的还有心跳频率,鼓声有力地砸在胸腔,或许他永远最想看的,还是柳砚清毫无保留的笑容。

一曲终毕,作为钢琴家唯一的听众,陆泽霖毫不吝啬他的掌声。

柳砚清合上华丽的琴盖,安静坐在软凳上的模样似极了一尊青玉雕像,光影也为他镀上一层圣洁的白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柳砚清仰头看他,脖颈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外面下雪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你在等我?”

柳砚清摇了摇头。

陆泽霖滚动了上下喉结,顿了顿,叹息般拥住他的肩膀,带着淡淡疲倦,“我只提一个要求,不能跟那个姓秋的合作,联系也不行,其他的我答应你。”

他抱着柳砚清坐自己腿上,把被丢在浴室的戒指物归原主,白金色的婚戒戴在柳砚清修长的手指间,精心凿刻的环纹如一条流光溢彩的银龙。

隔着一层衣料,两颗心都贴热了,陆泽霖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拥有着一切,却也随时会失去拥有的一切。

那份不安在这一秒竟如此笃定,就像脑海中不合时宜出现的那张雨幕下的面孔。

初次见面就对他喊着一见钟情,会主动朝他索吻,会在床上展露不堪的放荡,会对自己的受伤无动于衷,会笑着哭着大骂他混蛋,会拿着日夜颠倒卖命的薪资说要包养他的那个人。

他忽然很想知道,在不见面的时间里,那个人会做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天空黑幽幽压下一片暗色,沉得像深不可见的海底。直到华灯初上,一辆拉响警鸣的救护车开在大雪洗尽的长街,轮胎疾驰碾过一地碎冰,发出密密匝匝的哔剥声。

“以后监督他在8点前吃早餐,饭后打球的坏习惯必须要改。消炎药我标记了一天两次,一次一片,餐后服用。”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直到目送母子二人把门关上,梁缘才疲倦地摘下镜框,揉了揉睛明穴,尽量缓解一天坐诊的视觉疲惫。

过了会儿,他懒洋洋起身关了门诊室的灯,从裤兜烟盒里晃出一根红塔山,却夹在指间并不抽。

推开铁灰色的消防门,一道熟悉的男声就通过楼道蹿了出来,那绝不像是谈公事的语气,隐隐含着一股破罐破摔的疯狂。

“我跟她早就断了!别老拿离婚威胁我,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给的?大不了我们就一拍两散,儿子抚养权只会判给我……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就高兴了?”

见到梁缘,矮胖男人很快挂了电话,没等空气陷入尴尬的寂静,他咳了两声:“小梁啊。”

梁缘微微点头,又从烟盒拽出一支烟身:“高主任抽吗?”

对方摆摆手,眼角随着笑容泛起和蔼的细纹,“我戒烟咯。你们小年轻也真是的,老跑消防通道来吸烟,这里是没人,万一被病号撞见了总归影响不好。”

梁缘利落收回烟,之后两人佯装熟络地交谈几句,直到高主任最先待不住了,警惕地环视周围好几眼,才语重心长道:“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上要侍奉父母,下要抚养妻儿,二十来岁的潇洒都是过往云烟了。小梁,你是一位优秀的人才,院里这批新人我最看重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话说到这个地步,梁缘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心底暗讽这老头装什么蒜,面上仍不动声色:“主任的栽培我铭记于心……”

尚未说完,楼下忽然爆发一阵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尖叫和轰隆的枪响隔着消防门依旧清晰。

高主任最先反应过来,联合近日的社会新闻使他很快猜出事件性质,扶住梁缘的肩膀肃然道:“还记得你入院培训的格斗术吗?”

梁缘愣了愣,猛地抬头对上高主任那双历经风霜的眼,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冒了出来。

“基础的几招我没忘。”这几乎是梁缘最后的安全保障了。

“好,好。”高主任一连说了两个好,立即掏出手机拨给保卫处,电流的另一端却始终是忙音。他摁下挂断键,重新打给本市警署,下一秒那阵爆裂声几乎近在咫尺,震得手机像脱匣的子弹射在地上。

时间争分夺秒,他看了一眼梁缘身上明晃晃的白,刹那间想起什么,连忙把自己胸牌摘了塞进内衬,脱下白大褂丢进角落的消火栓箱。

“还愣着干什么,脱啊!”

梁缘深吸一口气,手脚麻利地跟着脱了。高主任不再看他,转而推开沉重的门,率先往这层楼的设备室奔去。

全院价值数亿的仪器都在那间铜墙铁壁里,那里是固若金汤的宝地,于他们而言也是最安全的避难所。

而设备室的解锁芯片只有两枚,一枚在院长手上,另一枚则让高主任保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梁缘刚走到廊道上,小护士急急忙忙往这跑,两人相撞得猝不及防。

她急促地开口:“不、不好了,一楼有两个拿枪的看见医生护士就开火,警察说他们马上赶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几乎要让她崩溃,但此事容不得迟疑,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绪,把已知的信息传递给更多的同事。

也是这个时候,高主任冲过来让梁缘带这层聚集的人群躲去设备室,他来负责殿后。

梁缘扶着小护士挤过狭窄的走廊,此时裤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而他全然无暇顾及。

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两个亡命暴徒一路杀了上来,子弹猛烈地击穿一扇扇门窗,爆破的冲击力极具震慑,就连本该弥漫消毒水味的空气都浸染上一层硝烟。

人们陆陆续续进入安全屋,一个年轻的妈妈却始终在门口徘徊,口里喃喃念叨什么,护士关切地安慰着她,看向走廊的目光忽然一凝,她尖锐喊道:“高主任!你身后有个小孩儿摔了爬不起来,赶紧把他抱过来!”

电光火石间,梁缘瞪大眼睛看见一颗子弹射向小孩的方向,高主任以往只在手术台上与天抢命,而这一次,他也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以身挡枪。

活了46年,他从来都相信人定胜天,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高主任喘了口气,伸手摁住自己鲜血直流的腰部,几近爆发出最后的蛮劲,用肥胖的身体掩护住瑟瑟发抖的小孩往尽头跑。

梁缘做梦也想不到会经历这一天,混乱得像是天地都失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果这是梦该多好,可这一切偏偏真实的可怕。

护士被眼前活生生的枪击再次吓得腿脚瘫软,一旁的年轻妈妈看似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镇静多了,只是两侧握紧的拳头正剧烈发颤。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高主任身前的小孩。

梁缘陡然从摩擦地面的脚步声中惊醒,眼睁睁看着高主任身后的两名歹徒越逼越近,像猫玩耗子般好整以暇地开上两三枪,一枪落地,两枪打在左右墙壁,激起漫天飞舞的白灰。

接下来的局面迫在眉睫,梁缘视线一瞥,拍拍护士的肩:“我需要你帮个忙。”

说着,他动作极快地把墙边立着的消火栓柜门打开,按下火警按钮,接好枪头往地上铺设水带,让护士握住阀门。

“一会我数321,报到第三个数你就逆时针拧开阀门,动作一定要快!”

梁缘绷紧了下颚,攥紧水带,转身目不斜视地朝着高主任那边跑了过去。

其实很少人知道,他有一项短跑特长,高中曾拿过两次市赛冠军。

“3!”

他弯腰灵敏地避开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2!”

他接过高主任护住的小孩,让小孩先跑,扶住高主任的瞬间,他破口道:“1!放水!”

水枪对准不远处两人的眼睛泵出一束激烈的冲击波,那两人被水流洗涮地睁不开眼,接着梁缘用强大的水压扫向他们持枪的手,一时竟短暂使他们手腕发麻。

小孩颤颤巍巍跑回了妈妈的怀里,母子抱在一起闷声痛哭。

“你找死!”其中一人愤怒地怪叫,闭眼给枪上膛,梁缘握紧了水枪不放,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双方对峙间,直升机的轰轰声由远及近响在耳边,一根空降绳落下,两列身穿防弹衣的警察踩着碎裂的落地窗,逼近包围穷凶极恶的歹徒。

“放下武器!”

歹徒毫不犹豫朝梁缘开了一枪,水极大地缓冲了这发子弹的威力,估计最鼎盛期能洞穿他的肩胛骨,可这次只是简单擦伤了右肩。

尽管如此,梁缘面色还是瞬间变得发青,但这不致命的痛让他情绪更为暴躁,甚至能笑出声嘲讽:“你这被水泡久的枪已经废了,不信试试看,下一发绝对哑火。”

然而不等再有动作,扛着护盾的警察立刻蜂拥而上,直接将两人就地处决。

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医闹,而是一件恐怖的暴力犯罪案件。无论这二人是身患绝症的末路杀手,还是宗教极端分子,非法获得的枪支足以令警方顺藤摸瓜查到窝点,一举捣毁残余的黑恶势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高主任被抬上担架带走,小护士站在原地仍有些惊魂未定,梁缘摸了一脑门汗,走不了几步,突然就泄气般眼前一阵阵发黑。

闷头倒下的瞬间,一个格外熟悉的宽阔怀抱接住了他,沁鼻的古龙香和燥热的体温在当下竟让他莫名心安。

陷进混沌意识的前一刻,他终于想起逃命时那通没有接听的电话。

那一刻或许也有人正为他担心吧。

“陆泽霖。”他喃喃念了好几声名字,语气郑重又亲昵,最后的那缕歉意似是沉入水底,窒闷得让人呼吸发痒:“对不起。”

如果我真的死了,可能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还会记得我一会吧。

很抱歉。

原来我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讨厌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梁缘永远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树枝梢头挂满如雷的蝉鸣,下过雨的空气到处都是裹着泥腥的潮闷味道。

青春期的荷尔蒙正在泛滥生长,少男少女的怀春心思清澈得像一汪水,却偏要欲盖弥彰的你来我往。

梁缘跋扈的恶名早就传遍了整个中学,因此他也没有交往密切的朋友,每天都乐于一个人上下学。与之相反的是班上新来的转校生,上台自我介绍的第一天就给每位同学都准备了见面礼,听说家境非常好,但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地温文有礼,就连倾听的姿态都显得分外诚恳,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笑。

梁缘想,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受欢迎。

一个学期匆匆过去,转眼到了暑假。梁缘找了离家近的烧烤摊做工,为了赚钱即使是昼夜颠倒也毫不在乎。

这次依旧是做到凌晨四点才收工,他打了个哈欠脱下围裙,跟老板打完招呼就走了。

困倦席卷整个大脑,让他的脚步都变得异常迟钝,在经过一条深巷口时他靠住墙壁稍作打盹。

正眯着眼半梦半醒,一道处于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嗓音传来,仿佛近在咫尺。

似乎是遇上了大麻烦,他听见里面那个少年拉开书包拉链谈判:“你们需要多少钱?八百还是一千?我身上只有这么多。”

那帮混混似乎不满意他近于施舍的态度,嗤笑着一把拽过书包推倒少年,“我看你小子穿的倒是一身名牌,衣服裤子脱了给我还能卖个好价钱。”

不知磕在哪里,少年痛得嘶叫一声,混混们围着他嚣张地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乎是衣服被强行扒开的瞬间,一个快得看不清的人影突然冲了进来,拿着砖头凶狠地砸在混混头上,膝盖一抻,鞋面直击几个混混的下体,痛得他们捂住伤处骂骂咧咧,似乎想不到会有人使用这么下三滥的路数。

梁缘带着少年闯出包围,几乎是不要命的跑了很远,直到见他们没跟上来才停在一棵树下。

梁缘扶着树干喘气,少年也弯下腰大口大口呼吸,等到双方都冷静下来,少年才开口道:“梁同学,谢谢你。”

梁缘上下打量着他,步子靠近,下意识地给他把松散的纽扣一颗颗扣好。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片区域很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面对他的疑问,少年支支吾吾半晌,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离家出走了。原本打算找个酒店过一夜,但我没成年进不去,听说这一块有不看身份证的旅馆,我想着怎么也不能露宿街头吧。”

梁缘几乎要被他的天真气笑了,但对上那双迷茫的眼睛他也无法说出重话,只能牵住他的衣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家吧。”

路灯孤零零立在身后,橘黄色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画面一转,来到了初三的第一个学期,梁缘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却无丝毫睡意。

耳边全是同桌跟其他人闲聊的内容,什么下个月圣诞礼物之类的。

趁着下课去厕所抽烟,梁缘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回来就坐在位置上发起了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习惯性盯着第四排靠窗的座位,那扇半敞透气的窗户刮进一阵冷风,把少年一头整齐的发丝吹得凌乱,胸前的校服口袋也鼓胀起来。

过了一会,梁缘看见少年起身关窗,瘦尖的下巴瑟缩在黑色高领里,鼻头泛起了一点红,映着窗台堆积的白雪显得整张脸都格外清透。

少年似是有所察觉,下一秒便顺着窥视的目光看向梁缘,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猝不及防相连,梁缘迅速挪开视线。

因此也错过了少年那道忍俊不禁的笑,像冬天里悠然落下的一朵冰花。

圣诞节当天梁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学校,无人的空教室使他松了口气,从书包里小心翼翼拿出红色礼盒放在少年桌上,礼盒的外观造型是甩着大尾巴的狐狸,正面看起来憨态可掬。

他昨晚跟着视频学了五个小时的包装,笨手笨脚做坏了好几个盒子,全程磕磕绊绊到最后总算圆满完成。

里面放着一双毛茸茸的白手套,摸起来柔软舒适,原先他是看中了高档专卖店的另一副,但攒了很久的钱还是够不上,只能买了面料照着款式亲手织了两个。

梁缘盯着看了很久,犹豫着觉得摆在桌面似乎太显眼了,于是又把礼盒端端正正放进了抽屉里。

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懒洋洋趴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室,屁股刚贴上凳子便高声阔谈自己的趣事,直至走廊打响了上课铃,热热闹闹的气氛才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奇怪的是等到一上午的课都结束了,那个第四排靠窗的座位依旧静悄悄空着,就好像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

连同梁缘的心也跟着死气沉沉。

过了周末的第一天是全校大扫除,梁缘已经有一个礼拜再没见过他,送出去的手套始终呆在少年的抽屉,只是不知被哪些人送的礼物压得淹没,桌面也堆满了信件。

他像个小偷试图把自己的礼盒重新摆回最显眼的位置,但他那颗卑劣的心在看到一个又一个精致昂贵的礼品时,终于意识到他的东西是如此普通,根本不值一提。

在少年大病初愈回来后,课间铃一响,一堆人围住他嘘寒问暖,梁缘只能透过吵嚷的人群默默看着他,似是注视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犹如自己书包中躺着的狐狸纸盒。

梁缘做了很长的梦,醒来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照在男人脸上。

梁缘深深看了他很久,从深邃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五官的每一处都是刀刻斧凿,仿佛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

“看够了吗?”陆泽霖睁开眼,声音是熬了半晚的嘶哑。

梁缘咳了咳,手指不由攥紧被角:“我晕了多久…你为什么会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泽霖忽然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道:“新闻出来我打电话给你没接,那一瞬间的慌张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他抬起发颤的手捂住眼睛:“你问我为什么?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从机场一路飙车赶来找你,为什么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我还不走,为什么现在我的心还是跳那么快。”

那么多个歇斯底里的为什么,难道真的没有答案吗。

梁缘盯着输液泵上的按键,一股迟钝的疲惫深深席卷着他,使他再无力应答。

其实他心下了然,毕竟两人睡过那么多次,陆泽霖对他就算没有爱也有几分情,想想看炮友昨晚还跟你在床上翻云覆雨呢,第二天就收到他快死的消息,怎么想都有几分惊悚。

“我没事了,你走吧。”他闷在被窝里说。

然后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门被打开又关上。

很快,那个脚步声再次返回,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直到被紧紧拥进男人的怀里,硌着右肩包扎的伤口疼得他想流泪,但也一动不动地任人抱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

“那我也要爱你爱到死啊。”梁缘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埋进男人胸膛,脸贴着他的臂弯蹭了蹭,尽量将自己缩成安全范围内的吉祥物。

他肩膀的伤口已经愈结成疤,早就不疼了,起初长出新肉时还伴随着无法克制的痒,总忍不住手贱挠一挠,便怎么也好不了。

后来每次做爱中途都会被男人叼住那块肉反复吮吻,体内濒临高潮的极致欢愉彻底盖住了肩膀那一片灼热的痒,导致往后他每想碰一下伤疤总能联想到自己一次次在性事里溃不成军的情态,抬起的手很快讪讪放下,不知不觉竟熬过了结痂期。

南方临近夏季的天还是带着股阴湿,一阵风卷着细沙吹过来,又沾上才下起的蒙蒙细雨,无端使人打个寒噤。

陆泽霖刚关上窗就一把揽住梁缘接吻,这段时间他的情欲总来得异常汹涌,有时是被情人抬高衣袖露出的一截手腕迷住,有时是被情人喝奶茶含住吸管吞咽的声音诱惑,甚至大多数时候只要是两人对视过的眼神,全部都是在勾引他。

情人很快受不住他这样狂乱缠绵的深吻,气喘吁吁地撇开头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又开始耍赖卖痴,“不,不行,我不要做了。我屁股还没好。”

陆泽霖的身体往前更倾,是一个完全覆盖压迫的姿态,他伸手用拇指去碰梁缘绯红的嘴唇,离得近了更能看出梁缘的皮肤细腻,鼻尖泛着薄汗,白绒绒的像一簇展开的蒲公英,可怜可爱到一种不可思议。

“好想吃了你。”男人眸光闪烁。

梁缘眨眨眼,额头的汗也好似落进他的眼睛里,疼得他连同股间的隐秘处一起发抖,“不做好不好,我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又叫他:“我的好老公,好宝贝,好哥哥。”一声更比一声缠绵。

下一秒湿热的软舌严丝密合堵住梁缘的耳廓,黏腻腻的包裹耳珠子吮着,发出淫靡的滋滋水声,俨然一对密不可分的爱侣。

“给我点奖励。”陆泽霖喘着气,亲不够似的探进梁缘衣领拧他颤栗的乳头。

男人谈了恋爱果然都一个德行,食色性也,这点梁缘深以为然,该给点甜头也丝毫不能吝啬。

梁缘很快地把陆泽霖推倒在沙发上,单手解开陆泽霖的皮带塔扣,塌腰趴在他大张的双腿之间,释放出那早已耸立的的滚烫性器,热烘烘的膻腥气味瞬间充斥梁缘的鼻腔。

看到这玩意儿,不禁想到它是怎么在自己的身体里大刀阔斧地攻城略地,干得他欲仙欲死,连带着他早上才被入过的身体又软了一软,头脑发麻似的哆嗦。顾不得许多,梁缘白皙的手捧着男人昂首挺立的赤红肉棒,先是讨巧地舔了舔圆硕龟头,随后越吞越多,手也不闲地抓着两个囊袋揉捏,像含弄着草莓味的棒棒糖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陆泽霖后仰在沙发靠背,起初还能抚着梁缘的脑袋慢声调笑,叫他别噎着,后来随着时间推移,黑色脑袋上的一双大手由轻抚变成了蛮揉,梁缘能清晰感觉到嘴里的玩意突然变得更大了,气势汹汹的往喉管深处钻,紧张的压迫使他发出抗拒的“呜呜”声。

“放松,”男人忍到极致的沙哑声音响在头顶,带着蛊惑意味,“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我们做过很多次,后面就舒服了,嗯?缘缘乖点。”

无耻,实在是无耻,这狗男人又来这套鬼话,什么舒不舒服的,最后目的不都是为了玩他!

梁缘被迫把嘴巴张得更大,方便了陆泽霖粗暴地直进直出,浓密耻毛次次都扎得他唇周生疼,他眼眶泛红,十根指头用力掐入陆泽霖腿根,明明该是心甘情愿地给他口交,这回却变得不甘不愿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自己的小情人就这样暗暗闹起了小脾气,眼角眉梢的春情衬得他软汪汪的,陆泽霖多看一眼心都要化了,下身却不受控地性欲高涨,猛地冲刺十几下后尽数释放在情人温暖的口腔里。

梁缘吞不下那么多,呛得肺都要咳出,按着发痛的喉咙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恨声骂男人:“你玩我玩得爽不爽啊?从我出院就折腾我到现在,玩具都还有坏的一天,你当我是什么,活该我不清不楚跟你搅和在一起,得不到尊重也得不到爱……”说到后面隐隐有爆发的趋势,一声大叫:“陆泽霖,你给我滚!老子不伺候了。”

话刚撂下就被捞进男人宽阔的怀抱,大人抱小孩的面对面姿势,搂得很紧密,一根针都插不下。陆泽霖死性不改,开始亲热地吻梁缘鼻唇,感觉到他的挣扎和不情愿,随后又贴着他的嘴角叹息,“你怎么能说在我这得不到爱。”

“缘缘,即使我对你的爱比不得你对我的,可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恨不得全部融进欲望里让你感受。”陆泽霖面容在一片暮色中变得模糊诡谲,“我想要你,想要你的身体,想要你一直爱我,我不能失去他,也同样不能失去你。你可以让我滚,但我绝对不会对你放手。”

梁缘夹着他的腰,柔软地将手环住陆泽霖的脖子,仰着尖下巴照男人的嘴唇亲上去,含糊吞掉他的牙齿和舌头。

阴影里谁也看不清梁缘此刻的神情,是感动或是悲伤都不重要,陆泽霖要他的一切情绪都因他而起。

可是我不爱你啊。梁缘麻木地想。

你抢走了我的最爱,我怎么会爱你呢。

他想着竟不由笑出了声,抱着男人的身体愈发情动,他又跟他做爱,热汗淌过他的眼角流下:“我好爱你,给我,都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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