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全文(88)(2 / 2)
嘻嘻。其其格笑眯了眼,手上撸着狗头,嘴甜道:我就喜欢爹做的饭。
那就去洗手,外面沾了狗毛的衣裳脱了扔在筐里,别带进屋。家里的狗和山狸子天天梳毛,还天天掉毛。
巴虎瞥了眼坐椅子上烧火的人,趁孩子不在抓紧时间调戏:还不到晚上,你别紧张。
蜜娘不理他,这不要脸的在她答应后说晚上等家里人都睡了带她出去当野鸳鸯。
河西边的人快到还债的时候了。巴虎换了个话题,之前有官府的人帮忙,应该都还的起。
是经过官府还你,还是直接还你?蜜娘接了这话,想说点正经的,又听他纠正说:是我们,不单是我。
噢。蜜娘敷衍的应声,挟了坨牛粪填进去,见孩子进来也就不搭理他了。
今儿下午跟阿爷去做了什么?她解了其其格散乱的头绳,以手为梳重新给她绑紧,头上怎么还有草叶子,在草地里打滚了?
嘻嘻,我跟吉雅从山包上往下滚,我们滚,狗狗在后面追。其其格乐得忘形,话出口了又改口说:我哥,是跟我哥从山包上往下滚。
她只是当你们的面喊我喊哥,离了人就一口一个吉雅。吉雅抓住机会就告状。
其其格理亏,不用提醒先保证:我再也不喊了。
蜜娘没理她那不走心的话,只给吉雅说:下次再喊名字,吃鸡翅膀的时候你就别让她了。其其格爱啃鸡翅膀,但每次鸡腿鸡翅膀都是平分,艾吉玛和吉雅都把鸡翅膀让给她吃。
好。吉雅一口应下。
你俩出去看艾吉玛可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能开饭了。巴虎无端觉得孩子吵,忙给打发出去。
艾吉玛去念书骑的马是家里养的老马,以前是牧仁大叔骑的,他上了年纪马也上了年纪,只是马没了野性不能放在野外,就一直养在牛群里,转场的时候也能驼几床毛毡。艾吉玛来了之后,老马就归了他,每天下学回来还拿刷子给它刷毛,伺候的看着是年轻了两岁。
饭桌上,三个孩子说的热闹,巴虎再三打断:好好吃饭。
其其格气,揪着嘴不满地看他,憋出两个字:真烦。
噗蜜娘没忍住笑了,见男人黑脸,忙摇手说:别看我,你们说你们的。
说个屁,巴虎一个劲地催三个孩子快吃饭。吃了饭又殷勤地打水伺候洗脸洗脚洗屁股,艾吉玛也快睡,晚上别点油烛练字,会瞎眼睛。
但艾吉玛屋里的油烛灭了,他的两个孩子还睁着大眼睛骨碌转,半天没见爹娘了,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没法,巴虎只能示弱,躺在床上说:我困了,你俩也快睡。
咦,今晚有人□□?其其格往床里侧挪,敲着栅栏催她娘也过来。
你娘也睡了,别吵她。巴虎一把把她给按被窝里,嘘,都别说话。
等了又等,要不是心里存了事,他都睡着了。
我还以为你会装睡。孩子的呼吸一平稳,巴虎就急匆匆过来。
蜜娘瞥他一眼,急色鬼,她对镜画眉,我又不是那等无赖的人。
对,都是他无赖。巴虎卷了一卷毛毡,问:不带被子吧,现在天也不冷。
带,要是被人发现了。
行。这个时候她说啥他都答应,走了,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描了。
两人轻手轻脚往出走,就是后面坠了个不知眼色的狗,牧仁大叔的毡包里呼噜震天响,恰好掩盖了两人外出的脚步声。
出自己家门跟做贼似的,走远一点了巴虎就拉着蜜娘狂奔,绾发的簪子都要给跑掉了。蜜娘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刺激感,手脚开始发热冒汗。
大黄回去。到了不会惊动人的地方,巴虎开始翻脸不认人,张罗着赶大黄回去,家里还有小主人,你回去守着。
大黄你回去。蜜娘摸了摸它,回去替我守着其其格和吉雅。
非得你说话了它才听。巴虎又气着了。
两人继续走,吹着夜风往没有人的地方走,翻过一个山包,两人猛地顿住脚,朦胧的月色下有一对比他们先出来的野鸳鸯。
夜色撩人啊。
两人紧攥的手心冒出了汗,胸腔里的震动声似乎压住了虫鸣。巴虎拉着蜜娘调转了头,庆幸把大黄赶走了,不然今晚可要撵着狗去抓鸳鸯。
走远了,炽热的呼吸凑到耳畔,你都没喊我喊过哥哥。
不重要。蜜娘从嗓子眼挤出声音,生怕黑夜里,山包后面,沟沟坎坎里还卧着野鸳鸯,草原上的夜晚可真精彩,也挠人。
半口气就这么吊着,仰望月色的人忍不住落泪,眉黛的颜色被揉在了眼尾,像是晕开的墨点,顺着眼角淌进发丝里,最后落在青草根上。
嗯?轻轻一捻,巴虎不听到不罢休,快喊。
蜜娘就是不出声,难耐极了就咬他。
在趴在背上被背回去的路上,才啄着他耳朵黏黏糊糊喊出声。
巴虎一个踉跄,差点崴了脚,我知道了,你就喜欢那样,难怪怎么逼怎么哄都不肯喊,这是在吊着我啊?
又说:夏天还长,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多出来。
草原上的夜晚多热闹啊,该多出来走走。
作者有话说:
九月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还没到家, 大黄先听到脚步声迎了出来,半夜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轻手轻脚进了院子开了门, 两人偷偷摸摸出去了半夜谁也没发现。
坐在床上,蜜娘重重喘了口气, 眼尾晕开的眉黛被冲淡的只剩一抹烟痕, 清亮的夜风没能吹散氤氲的媚意,两者重重叠叠,在昏黄的油烛下竭力诉说明月下的浓情。
敞开的门被夜风吹的吱呀一声,高壮的男人循着风的好意端了两盆冒白雾的热水进来, 见蜜娘依靠在床柱上,他不怀好意道:要是累了,哥哥帮你洗?
男人真是精力旺盛,背着她抱着毛毡被子走了一路,到了最后一段路的时候他呼吸沉重, 回来稍稍坐着喝了碗水,瞬间又精精神神的。
她一时不想他得意太过,撑着床柱支起酸软的腿, 嘴硬道:免了, 你还没那个能力把我杵的站不起来。
这话谁听谁憋屈,男人满心畅然的轻飘被心口撅的一腔气打的凌乱,还是撩起的水声唤回了神智, 吁了口气道:我不跟你计较, 你的嘴永远比不上我身下的身体实诚。
彼此彼此。
哪个意思?他的嘴也比不上身体实诚?巴虎琢磨着意思,就听到隔壁有孩子的呓语声, 木床也跟着咯吱了两声。
孩子醒了。蜜娘提醒。
巴虎已经跑出门推开了隔壁的门, 大黄也跟进跟出, 站在床边摇尾巴。
蜜娘趁他出去,褪了裤子清理身体,耳边是嘀嘀咕咕和翻箱倒柜的声音爹娘半夜出去做野鸳鸯,家里的两个小的没人喊起夜尿尿,兄妹俩都发了大水,淹了床单和毛毡。
她换了身衣裳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其其格和吉雅在说做梦的事,我记得爹来喊我出去尿尿,还是他抱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做梦。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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