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食下秘密的味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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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见的是发育了的大人身体。

她坐在门栏上,低着头专注手上的绣工,那尚未发育成熟便已满盈的胸脯遮住她视线的目的地,于是她加重了身子倾斜的角度,我才得以一览光彩。

我呆呆的看那一片白花花,耳边传来猥琐的嬉笑,有人和我看见了同样的光景,我仰起头,仰的很后,脖子都酸了,才看清那人是谁。

我跑到她面前,比起坐着的她,我站着也没比她高出多少。挡住了她的同时也挡住了阳光,她抬头看我,嘴角列起大大的弧度。

她看着我笑,去摸我在身侧的手,她摸到了我一只手还不够,另一只手也叫她攥了起来,她看着我笑,又看着被她攥到一起的手笑,她摸摸我空空的手腕,突然放手,在堆在腿上的那堆东西里翻出三股彩色麻线,攥成一股绑在我手腕。

我默默的看她动作,她仍然对着我笑,我抬起绑着麻绳的那只手,伸出手指,戳在她锁骨下方,她低头,我收回手,退后几步,把她完整的映入眼眶,我转身,被太阳刺了下眼睛,还好眼前只剩太阳,我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往家的方向走了。

我低头走路,看手腕上的彩绳,她大概知道我在帮她吧,所以才会给我这个吧,那为什么不懂我的意思,回家去啊。

我踢起灰尘,白桃越变越漂亮了,胸还长那么大,就因为这样村里好多男人都去偷看她。我低下头,双手在胸前滑上滑下,我这就叫飞机场吧。

12岁的我,走在回家路上,竟也做起了英雄救美的梦,白桃不是我能管的人,这个道理一直到我15岁,我才明白。而那时才知道三年间我无数次路过她家,房门紧闭时,她在做什么。

白桃是个哑巴,说不了话,但能听懂人说话。她家在我上学的必经之路,每次路过她家门口,她就坐在门槛,望着我的方向,冲我笑。

我妈说,白桃在家侍傻了,原本上过两年学,她爸妈离婚以后,她妈不让她念了,在家待着待着,话不会说了,人也傻了。我问为啥不让念书,妈打我一下说,写作业去,少打听她的事。

妈越这么说,我越好奇,见到有人看她,我跟着看,于是我人生第一次听说了“淫荡”这个词,我回家问妈是啥意思,妈给我好顿揍。

我明白了“淫荡”不是什么好词,那他们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了,我从那时候学英雄救美,村里人说我不学好,和傻子玩,我妈又打我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去找白桃,白桃不会说话,但鼓掌鼓的特别响,我念课文给她,她也不知听见多少,啪啪啪的鼓掌,我问她听懂了吗就鼓掌,她也只是笑。

那天看到关着门我就应该离开的,本应如此的,而那次,我倔强的推开了门,与被人压在身下的白桃对了视。

房门半开,陌生的男人在白桃身上晃来晃去,白桃怔怔的看着我,头一回她见我不是笑着的。

她变得不安分起来,身子扭动挣扎,似乎是不愿意进行下去,她推搡着身上的人,但无济于事,男人被他弄烦了,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巨响的一声。

我能感受到身体中的冲动,我想要冲出去保护她,但是我的脚动不了,沉重的挪不动步伐,后退或者向前都做不到,我像被钉在原地,能做到的只有看着。

白桃安静了,她偏着头,脸肿的很快,手掌的印记在脸上凸起形状,白桃转头看见了我,突然发起疯,张狂着拍打,手摸到什么,捅向男人的脖子,男人不动了,白桃推开他,全裸的身体染了个半红,她看着我笑,嘴角咧起大大的弧度。

她向我走来时散发着的是血味还是腥味我早已分不清,我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胸上,我第一次见她裸体,白桃拿毛巾擦身体,当着我面擦那里,她一定不是第一次了,突然这么想,被自己吓一跳,终于想到逃跑,我转身了,白桃喉发出呜呜的声响。

白桃一件件套上衣服,几件衣服唯独没有胸罩,两个白桃紧贴衣服布料。

我和她一起搬走了尸体,站在猪圈前,我第一次见男人的裸体,猪圈的恶臭并没有让我恶心,白桃在上面撒了饲料,群猪一拥而上时,我吐在猪圈,有猪吃下了我的呕吐物。

我在院子里烧衣服,白桃清理了血迹,坐在前不久存在尸体的房间,白桃切开一半苹果给我,她手里拿的东西让我无法接下这一半苹果,我的嘴唇颤动,张开又合下,我的声音微弱,我以为她不会听见,“为什么不扔了。”

她抓过我的手摇头,在我的手心打了几下,我明白了,她丢了她妈会打她,所以不行。

苹果再次递向我,无法丢掉的水果刀,分食的苹果,共同食下秘密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她分开以后,警察没有想的来得那么快。我回到了学校,白桃和以前一样坐在门栏,我明白了她坐在那里是在招客,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男人去她家。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她家,路过她时也是加快步伐离开,我开始后悔,想忘掉,那段事实却总在我马上忘记时插入我的思绪,不断提醒我。

事情发生的五天后,我放学路过村里的小卖部,三大爷和几个人坐在门口喝酒,酒杯砸在桌子上,震得盘子和碗发生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他高声叫骂,“死小子又不知道跑哪耍去了,好几天没回来了,整天没个正行,他老子还管不管了,指望老子照顾他一辈子啊。”

我想起这个人也曾出现过我的记忆中,三大爷家的小儿子,我应该叫他二叔,二叔三十多岁,前年才娶媳妇,村里那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说老婆是买来的,新娘子进村的时候不愿意的很,又闹又砸东西。

我趴在炕上写作业,妈在我旁边的桌子上揉面,我问妈,我二叔要是死了,三大爷会怎么样,妈说,他稀罕那小儿子稀罕的抗不了,别说你二叔死了,磕了碰了,他都要疯。

我妈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上气。

——

夏天的河沟中生长着一些小野鱼,在清澈的河中自由的游动,有人惊扰便钻进石头下面,我穿着拖鞋站在河水中,裤腿挽在膝盖上,端着个裁开一半的透明水瓶,里面装满了水还有一条小野鱼在游动。

张佳蹲在河中,屁股上的布料频频沾水,她却没空在意,把盆抵在石头边缘,另一只手缓缓挪动石头,又突然猛的推走石头,用盆舀起,而往往她只能舀上来一盆水和几块碎石头。

河沟旁是村道,车轮压在黄土路上扬起一阵灰尘,我用手当作扇子扇了扇面前的黄土,警车的屁股随着我眼前的清晰逐渐清晰。

我顾不上小野鱼了,水瓶被我扔下,从河沟爬上村道,我没回答张佳的叫喊,沿着车轮印一路狂奔,车轮印一直延伸到三大爷家门口,警车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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