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页(1 / 1)

加入书签

('

这实在是,

实在是太解气了!

真是老天开眼!

下了课的课间,大家都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谈论着那几人被砸中的惨状。

沈幼宜听着旁边桌上几人生动的描述,无意识地在纸上勾勾画画。

她知道,这一定是虞听晚做的。

她这麽好,会保护每个弱小的人。

而自己,

是她保护的许多弱小的人之中的一个。

类似云簌的人有许许多多保护自己的人,可是沈幼宜只有一个虞听晚。

只有一个虞听晚。

沈幼宜眼睛蓦然一酸,趴倒在桌子上。

她实在是太贪心了。

对于虞听晚来说,自己只是她的一个好朋友而已。

自己总是在不经意地産生这种莫名的情绪。

甚至是占有欲。

这是不对的。

她这样想。

像我这样的存在

她想割舍掉这种隐秘的情感。

可是她的心,

在否定。

沈幼宜从来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

这究竟是怎麽了呢。

她的心动摇着,就像暴雨上即将被海浪拍翻的小舟。

虞听晚远远瞥了桌上趴着的沈幼宜一眼。

怎麽了

是不是她哪里不舒服

还是回来的路上被人欺负了?

想到沈幼宜之前所遭受的一切,她的心如同被利刃搅碎一般。

如果她可以出现的更早一些,就好了。

她一定会把沈幼宜从小养着,宠着,她会给沈幼宜世界上无可比拟的爱。

她不会经受世上所有的肮髒。

她会像天使一般。

而她也会一直守护着她,一世又一世,直到消散。

此刻,她再次想起了初见时的情景,在她还没有自我思想的时候。

那时的沈幼宜还是个小女孩,她穿着丝绒红的小晚礼服跟着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士做祷告。

阳光透过教堂七彩的玻璃映射在她的脸上。

她是如此的圣洁。

那时自己是什麽呢?

是亲吻她脸颊的微风,是其中的一束光,又或是她附近的一粒微尘。

她还没有自我的意识的时候,就已经不自知地被她所吸引着。

虞听晚收回思绪,对着她四周的人笑了笑,挤出了围绕着她的圈,走向沈幼宜。

她学着沈幼宜的姿势趴下,不过不同的是,她扭过头注视着沈幼宜。

虞听晚轻轻碰了一下沈幼宜的胳膊,轻声问:“怎麽了?”

沈幼宜当然听出这是她的声音。

她的心酸酸涨涨的。

她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她。

比如,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好

比如,你是真的不畏惧一切吗?

比如,要是你在保护别人受伤了怎麽办?

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心中那个最大的问题。

你会不会再遇到了更值得保护的人,离我而去呢?

而仅仅是想到这里,她就已经痛苦到窒息,要即将死去。

她不说话,无声地沉默着。

“如果不开口说话,我就无法知晓你的心意。”

虞听晚凑近她:“阿宜,你是不是有话想要问我”

无论是什麽。

只要沈幼宜问出口,她就一定会告诉她。

沈幼宜有些踌躇。

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幼稚得很:因为一个朋友的吃醋而让一个人一直围着她自己转,这对虞听晚不公平。

更何况,

像她这样的存在,

本就不应该再奢求什麽吧。

她最终转移了话题,试图回避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我想我一直住在你家好像也不太好。”

虞听晚心攸地一沉。

“我想再租个房子,找地方去住。”

不可以。

虞听晚下意识地抗拒。

为什麽要刻意拉远她与她之间的距离呢?

是发生了什麽吗?

她尽量克制住语气,保持温柔,将心里的疑问倾吐而出:“为什麽”

二人此刻身体无比地贴近,心与心之间却是无比的遥远。

“就是不太好,毕竟我们还是普通的同学。”

就是同学这样吗?

不是的不是的。

沈幼宜的心在抗拒地大喊。

不是这样的!

你明明应该才是

“那这样好不好,你给我房租,我把地方给你住,我还是不太放心你去外面的房子里住。”

虞听晚提出一个建议。

无论如何,她都不放心阿宜去其它的地方住。

更何况,曾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既然阿宜想要拉开一点距离,那就交房租好啦。

既可以让她继续保护她,也可以防止被有些有心人造谣。

“好。”沈幼宜应声道。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