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重生后变成绿茶作精-替身重生后变成绿茶(2 / 2)
事发后你比那些消防员晚到不了多少,另外,你怎么就想投资那片区域了呢?还在我住进对面的第二天?
宋墨翰顿时浑身一顿。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一字一句,直指他对前任的过分关注。
原来刚刚岑洛不是没有察觉,只是给他留了面子,没有直接点破。
他心口砰砰狂跳,却硬生生抿紧嘴角,强行镇定道:那边我当然是经过仔细地考量,才投资的。
是吗?所以你知道那块区域发生龙卷风的频率并不太低吗?岑洛微凉的语气顿了顿,忽然猛地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
宋墨翰,你不是说,你是别人吗?
深邃的眼底流露出让人分辨不清的情绪,冷凌凌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有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那一刹那,宋墨翰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彻底冻结,所有的侥幸心理连同表面粉饰的风平浪静一起土崩瓦解,甚至没办法继续坦然地对上岑洛的视线。
他动了动嘴,却发现也是徒劳,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丑陋极了。
明明下定决心不能着急,却又慌又乱有茫然,
明明不想去打扰,却偷偷摸摸一直在越界,
言而无信跨过他自己设下的警戒线。
忽然之间,什么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可是,又不能不解释。
最终,宋墨翰只能仓促地侧过头,压也压不住的慌乱语气,反复强调:是,我知道我已经出局,我只是别人,别人还是属于朋友,做这些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想太多。
做这些都是正常的?正常在哪里?
嘴里说着别人,说着朋友,眼底却像是看爱人,泛着血丝的通红眼眶简直快和手上的伤口一个颜色了。
岑洛无声地扯了下嘴角,有点像在笑,眼睛却莫名酸了。
良久过后,他忍不住低低地叹息一声。
骗子。
短短两个字,竟像是千斤重,砸得宋墨翰头晕目眩,深邃的眼瞳剧烈收缩,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他心口重重地颤抖,痛到不能撒谎,再也没办法矢口否认。
对不起,我骗你了,是我没控制好,我的错了。
宋墨翰面色惨淡,低沉的嗓音带着哽咽,语调越来越轻,最后几近沙哑:我好像真的没让你快乐过...
宋墨翰实在太着急太仓皇,只知道道歉,以至于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岑洛脸上的神色其实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他脑子一团乱麻,甚至开始口不择言:岑洛,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不耐烦应付我,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以后一定...
你要不要跟我进宾馆?岑洛深吸了口气,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这转折来得十分突元,而且上下文完全没有关联,甚至让原本情绪起伏极大的宋墨翰都面露茫然,一下子愣在原地。
...什么?
岑洛没有看他,喉结微滚安静地垂眸,乌黑的睫毛扇子般轻轻颤动。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我简单帮你处理?
岑洛说完后,车内久久没有再开口。
宋墨翰哪哪的司机都专业的不行,开车技术好,做隐形人的技术更优秀。
空气回归沉寂,后座是两道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逐渐酝酿出一丝隐约的暧昧。
宋墨翰眼底的血丝还在,但原先积攒的那些情绪却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打散了,只能僵着神色愣在那里,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些许茫然。
他现在的思维很零散,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别的,光听见跟我进宾馆这几个字,就已经眼冒金星。等稍微反应过来后,立刻转头,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的人。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被拒之门外那么多次后,这还是他头一回,堂堂正正地收到岑洛的邀请。
但就和沙漠里久旱的人看见绿洲会怀疑是海市蜃楼一样,那阵欣喜很快褪去,紧接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开始袭上心头。
岑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允许自己和他一起进宾馆?是要上楼帮他处理什么伤口吗?
这有可能吗?
有那么一刻,宋墨翰甚至疑心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神思不属之下产生了幻觉。
于是他拧着眉,眼睛眨得飞快,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上去吗?
你也可以不上去,那就大厅吧。岑洛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自顾自解开安全带,神色平静地下了车。
宋墨翰这才彻底回神,连忙下车仓促地跟上,岑洛办完手续,宋墨翰顺着电梯向上,直到进门的那一刻,仍有些不明所以,脚像踩在云端,整个人都在飘。
坐吧,我拿一下行李箱里的药。
哦...好...宋墨翰迟钝地环顾四周,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正在这时,岑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49章
是顾子扬的电话,岑洛先前已经把宋墨翰的事情告诉他,顾子扬瞠目结舌,他再不喜欢宋墨翰,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对岑洛的上心程度超乎想象。
其实他与宋墨翰上次的交谈里,就感受到了宋墨翰的变化。后来,岑洛失踪,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他第一时间求助宋墨翰,岑洛才能及时脱离险境。
有宋墨翰在,他不担心岑洛有危险,他打电话就是想确认岑洛是不是已经顺利入住。
嗯,扬子哥,我在宾馆了,刚进房间,房间号是...由于岑洛此刻的站位正好对着中央空调的风口,他嗓子有些发干,轻咳了两下。
然后就听到,啪一声。
岑洛回头,是宋墨翰把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了,只见宋墨翰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硬生生抿紧。
在对上他的目光时,眼神里立刻流露出一丝抱歉。
他看着这样的表情,心里骤然一笑,觉得宋墨翰此刻特别像个做错事又嘴硬不肯认的孩子。但很快,他目光微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
电话那头听到响动,不放心地追问。
宋墨翰在。岑洛淡淡一句。
顾子扬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等岑洛告诉他房间号后,就挂了电话。
宋墨翰已经捡起杯子,拿了一个新的,倒了水递给岑洛,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我看你咳嗽,所以...
自己只是轻轻咳了两下而已。
谢谢。岑洛接过,喝了几口放下,转身取来小医药盒。
岑洛把卡扣打开,翻出棉签和碘伏,说:坐吧。
宋墨翰乖乖坐回沙发,岑洛也坐到了沙发边。
伸手。
宋墨翰立刻听话地把大手摊开,还来回翻转了两下,于是斑驳的伤口就跟着显露出来。
指关节上有,手背上也有,看上去深浅不一。
岑洛看得有点疼,为了方便上药,他一只手拿着蘸了药水的棉签,另一只手则轻轻托了下男人的手指。
也许是心态发生了变化,明明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真到了肌肤相接的那一瞬间,温热的触感却仍然激起了一阵陌生的战栗。
就好像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念的一样。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岑洛觉得自己不争气到不行了,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受伤的?
宋墨翰对他有问必答,一听这话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在飞机上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对他来说简直太过惊悚,整个人又怕又乱又急,怎么可能还有额外的精力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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