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泽华(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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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人去拍他作怪的手:放手了。她看向他的眼神含有深远含义,我们是不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还不确定,要是真结了婚,再谈难离难舍的事。

结婚?看来我没冤枉你,你都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今晚这顿饭,是鸿门宴。

安嘉人对他摇头:自作多情。

利苏年说:我知道民政局在哪里,362号,应该是带上身份证户口本就能办。他在她的腰臀位置轻抚,这样也好,持证合法参观。他说,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去领证吧?!

安嘉人觉得,利苏年把和她斗嘴当人生乐事了好像她也一样,这真要命我猜利先生不敢。

利苏年挑眉:我猜安小姐敢。

第020章

郑梵说,安嘉人是最漂亮的六月新娘。原因很简单,安嘉人在婚礼当天穿的婚纱是利苏年自己设计找人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打探来的消息,一开口就说它价值好几十万:心意无价,比你用好几十万买一件有意义多了。她说,男人有钱,长得好看都并不算特别,但对你肯花心意,那就特别了。你会不会庆幸当初没有一口回绝廉业的老婆给你介绍利苏年,这才嫁给这么一个好老公。

安嘉人只知道婚纱确实是利苏年自己设计的,她也是最后才知道的当然有感动,但并不像郑梵说得那样夸张,还用上了庆幸。

结婚,尤其办婚礼,还是要趁年轻。要是都四五十了,再怎么打扮,穿多漂亮的衣服,感觉跟新娘子该有的样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意思。郑梵说,刚刚好,十二月份认识,六月份结婚,正是最好的时候。

安嘉人没有告诉郑梵,早在三月下旬,她就已经和利苏年偷偷领证确实是偷偷,直到办婚礼的这一天,除了她和利苏年,没有别人知道他们已经登记。

安嘉人听到利苏年关于登记的提议,一开始是没有当真的,可是等第二天她接到利苏年的电话,说要接她去民政局登记,她才意识到利苏年是把斗嘴当真了:怎么可能?

利苏年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

你说我不敢,那我证明一下。

也没有必要这样证明,你当结婚是开玩笑吗?

结婚当然不是开玩笑,但是我我突然觉得,我想和你结婚。

我们在一起才多久,你有多了解我?我也不见得了解你,我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足以让我们走入婚姻吗?安嘉人已经彻底清醒,别开玩笑了,我等会儿还要回公司上班。

利苏年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开玩笑:我认为因为了解而走入婚姻的是少数,因为爱情走入婚姻的才是多数。

爱情。安嘉人下意识想反问,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爱情吗。但她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怯了,她不想因为想拒绝他疯狂的提议,而全盘抹杀一切。

反正我准备好了,要是你敢和我登记,你就下来。要是你不敢,那也没什么,只是以后让我多了一个取笑你的理由而已,安小姐。

激将法对于安嘉人是有效的。她快速洗漱过后,甚至连妆都没怎么化如果利苏年看过她的素颜打断他的念头,那也许也算好事一件。慧姐叫住步伐匆匆的她:你不吃早餐就走啊?

不吃了,我还有事儿。安嘉人拎着包跑出去,忽然心情如同私奔,当她看到倚在车边等她的利苏年,没有太多的犹豫,向他跑过去。利苏年伸开双手,等她跑向她。她想,一个家世样貌相当且不为自己讨厌的男人,和自己能说得上话,她甚至不抗拒和他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不结婚?

年少的安嘉人也做过一些疯狂的事。也许从本质上来说,她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像爱情电影里拍的那样,一时冲动就领证了。

不,严格意义上来讲,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冲动结婚这个说法。他们要恭敬而谨慎地把自己的证件递递过去,要回答登记员是初婚或者再婚的问题,甚至问他们是不是自愿结婚,最后还要对着登记文书一起宣读我们自愿结为夫妻,那样冗长的过程,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有非常多的瞬间足够让一些不是真心结婚的人成功逃跑但他们还是领到了结婚证可见也许不是真的一时冲动。

安嘉人手里握着两个红本:都放在我这里吗?还是一人一本?

利苏年握着方向盘,侧头对她笑:既然婚都结了,这么重要的家产就由你来保管。

安嘉人打开两本结婚证,都看了看,又合上:和我结婚,你想得到什么?一桩看上去体面的婚姻,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老婆,一个未来的孩子的妈妈。还有什么呢?她说,可能我的嫁妆并没有那么多的黄金跟存款。

不需要嫁妆,把人送过来就行了。利苏年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多。一张结婚证书对我来说并不是不庄重,既然它能表明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诚意,那它肯定有意义。但是如果你把它说得多么的重要,那也未必。

安嘉人喃喃:对,万一后悔了也可以办离婚。她看他,所以,结了就结了。

结婚还没够一个小时,你这话就不太吉利了吧,安小姐,哦,利太太。

安嘉人纠正他:我和你结婚,可没有你顺理成章开始宣告夫权的理由。我还是我。

我同意。利苏年说,因为他戴着墨镜,所以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不管是不是和我结婚,不管有没有这张婚姻的纸,你只需要做自己,你的事业,你的爱好,所有你想要做活着有能力去做的事情,你都可以去做,而不必顾及你已经和我结婚这件事。像我妈说的那些话,你根本不必要放在心上,她说那些男人出去养家之内的话,早已经过时,如果我只需要一个长得好看的放在家里的老婆,也不用到现在才结婚。

但你凭借一时意气就登记结婚,和你现在强调的好像是两回事。

不,是一件事。利苏年扭头看她一眼,你不是说了吗,婚姻里要有爱情。现在不是刚好符合你的要求吗?当然,也符合我的要求。

三月的风吹在身上,带着清新香气。安嘉人开始觉得,和利苏年结婚,当然不够理性,可是理性好像也并不是婚姻的保护盾牌她接受这个事实,今天起,她已婚,丈夫是利苏年,她还是她自己。

其他亲戚朋友陆续进了房间,一一跟安嘉人道喜,要求合照,郑梵很快识趣地退开,不能一人独占新娘子,想要八卦利苏年的细节,以后还有机会。

化妆师给安嘉人整理好妆容,让她面对镜头一次又一次露出得体的笑容。

这场婚礼当然是盛大而体面的,双方父母更关注的是如何通过华丽的仪式去来宣告两家结亲的喜事,他们甚至从未过问他们二人是不是办了结婚登记。对双方长辈而言,表现在外的东西好像更重要。

两家的所有亲戚基本都已到齐,除了远嫁外国的两个堂姐还有留学在外的堂弟没有回来,其他人基本全部到齐。安一言还在她定下婚期时颇有微词,认为她认识利苏年不过半年,马上结婚实在太过仓促,但是今天他在婚礼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待人接物已经俨然一副成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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