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泽华(36)(2 / 2)
八点五十分,助理来敲门:小安总,请问你是预约了陈景东总经理吗?他到了。
是,五分钟后让他进来。安嘉人看了安一言一眼,把你的可乐放好,我不想让你未来的员工认为你仍是个孩子。
安一言耸了耸肩,把可乐拿在手里,起身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把可乐放了进去,对她说:可以了吧?
安嘉人勉强接受他的伪装。
陈景东进来之后,很自然地坐下,侃侃而谈:安总,正如我之前向你介绍的那样,我之前是从粮油公司出来的,做了十多年了,所以对于传统食品行业的经营模式还是比较了解。我希望,同时也有信心,能给安鑫带来具有意义的改革和提升。不过当然,我需要一个并不会太长的熟悉期,希望你能够体谅和理解。
安嘉人说:当然,这是安鑫选择你的重要原因。她向陈景东介绍安一言,这是安一言,目前在读研二,等他毕业之后,安鑫会由他来全面管理。在他毕业之前,他也会在公司见习,希望你多给他各方面的协助。
安一言探身,和陈景东握握手:你好。
陈景东松开和安一言相握的手,恢复刚才端正的坐姿:现在的年轻人很了不起,思维创新,实现创意的方式和手段也能够贴合科技的升级趋势。我们这些相对老一些的人,能向年轻的管理者提供的只是经验,领导者肯定比我们更具有前瞻性。
安一言闻言,笑了笑。
不过,我也有另外一个想法,纯粹个人想法。创新固然重要,传统的东西仍然需要保留。陈景东说,虽然现代观念提出我们需要吃这个或者最好不吃那个,但是人类的肠胃、口味在一段相对稳定的时间里不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一个食品企业来说,也不应求追求在短短数十年之间就实现口味的完全创新。人的口味是与生俱来的,是日积月累的,不是几篇文章几组科学数据就能完全推翻的。在食品行业,相对而言,我更希望是有创新地继承传统。
安嘉人看着陈景东:我们公司从去年开始,逐步提升了低糖低油的点心的生产比例,以你刚才的意思,我们这样的改革,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不,安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这恰巧是创新跟继承传统的一次完美的结合。其实我吃过安鑫旗下很多点心,我家里的老人也很喜欢。虽然他们很爱甜,可是他们也愿意接受医生的建议,少吃一些糖,而对于我这种相对老人来说年轻一点的群体,我也更能接受稍微不那么甜的口味。陈景东说,还有一点,我必须要传达我对安鑫的喜欢,我记得安鑫去年是有一个联名款产品的,做的中国风包装封面,我很喜欢,太美了,中国的口味,中国的包装,好吃,又好看。
安嘉人说:希望你的加入为我们带来更多更好的方案。她看了看时间,那,我们都各自先忙。如果你关于入职或者公司内部规章制度有任何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可以找行政部或者人事部。
好的。陈景东起身,谢谢安总。
等陈景东出去,安一言对安嘉人皱鼻子:他真能说。
职场上本来就需要这样能说的人。安嘉人说,你几点的飞机?
明天早上,我已经请好假了。
安嘉人皱眉:为什么要明天走,这不耽误上课吗?
安一言冲她笑:我今晚想去见个朋友他说,你要去吗?
安嘉人表情变得严肃:又是和你的朋友去喝酒?
安一言举手:我发誓,绝对不是,绝对不喝酒!
利苏年表情严肃,双手交叉,看着面前一列已经换装就位的模特。
服装总监吼起来:倒数第二个,你搞什么鬼,把胸口拉得那么低!这个衣服可不是低胸设计!
安琪走过来,站在利苏年身边:嘿。
什么?利苏年没看她,只看衣服。
因为安琪个子也高,加上穿着高跟鞋,所以她站在他身边,说起悄悄话一点都不困难:那个模特,叫什么来着?
安尼也走了过来,听到了安琪的低语,加入八卦的行列:叫GIGI.
对,GIGI.她一见你就把衣服拉低。安琪低笑,和安尼交换八卦而暧昧的笑容。
整个公司都知道她想睡你老板,只是应该还没成功。
安琪努力维持端庄的笑容:我好像笑得太明显了,她在看我了。
不,如果她知道我们在关注她,她会很开心的。安尼又说,毕竟你老板从来不正眼看她。
利苏年看了两人一眼,正想说话,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边走边接通电话:一言?
利苏年在酒店门口接到安一言,他说:嗨,姐夫还是叫你哥?
随便。利苏年看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用上课?
要上课。不过今天姐姐安排我和公司新的总经理见面,所以我回来了。他挑眉,我在朋友圈看到前台发的活动,特意来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利苏年看了一眼正在帮客人拉开车门的门童,你姐姐呢?
她没来。
利苏年想,也是,如果明知是他,安嘉人怎么可能会来:你去找前台,你们也见过几次了,应该很熟。我今晚比较忙,可能没办法陪你。你想要去后台或者去去哪里,让她带你。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活动8点半开始。
安一言点头:OK!他想想,活动后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可以留一点时间给我吗?
利苏年沉思,最后还是点头:可以。安嘉人愿意把她的时间分一些给他爷爷,他当然也应该把一些时间留给安一言他知道安一言对安嘉人的重要性,是比他这个曾经的丈夫更重要的人。
已经快10点了,安嘉人对安一言一催再催,他却还是敷衍着,只说马上就回。
安嘉人已经从最初的关心变为气愤。安一言总自称自己不是小孩了,却从来不做负责任的事。她打通安一言的电话:半小时后,你必须到家。语气完全不容许拒绝。
安一言说:我好像喝醉了。姐,你来接我吧。
安嘉人怒不可遏:安一言,你说过你不喝酒的!你发的誓是用来喂狗的?
你来接我,我把位置发给你,我在三楼凯华宴厅。安一言一再交代,你来接我。
安嘉人放下电话,画是确定无法再画了。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去把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叛逆男孩带回家。她换下睡衣,随意穿了短衫长裤,扎着马尾,出发去找安一言。她原本可以有一个很平静的夜晚,安一言又毁了她的平静。
车速飞快。直到直到差点闯了红灯,安嘉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逐渐失控。她觉得很累,安一言并没有真正长大过,他有事说的一些好像很懂事的话,都是安慰剂,只是偶尔安慰,从未给她真正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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