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大人拯救计划地狱篇(31)(2 / 2)
我曾经如此相信着,现在也依然如此相信。
所以,不需要软弱,也不需要茫然。
没有通往未来的路,就用自己的双手打开一条路。
诶?宗正,你今天怎么没去当职?
早云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看到面前高大的灰发男人,我本能的生出一丝警觉。
但这次他似乎没有喝醉,也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嚣张,只是冷漠而犀利的瞥了我一眼。
平八郎,你这小子可以啊,带着女人逛街?
早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染小姐是主公的客人,主公说了要好好招待她,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凶,人家是女孩子啊
我看你是几百年没见过漂亮女人憋坏了。宗正讽刺道,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要带着你的女人去喝酒?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染小姐,宗正自己酿的酒可是相当棒的,一起去尝尝吧?
对方难得没有表露出敌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宗正的屋子位于町的边缘地带,四周光秃秃的,连树木都没有,檐廊下码着一排酒瓶子。
死了还在酗酒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但酒的香味闻起来很不错。我看着面前的黑陶碗,怎么看都是很清澈的、普通的米酒。
喝吧,没下毒。那男人冷冷的说。
抱歉,我不喝酒。我笑笑。
宗正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上那道疤显得更可怕了。
随便你。他自己拿起碗一饮而尽,顺便也把我面前那碗喝了。
我皱眉,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拉着早云溜掉,却听早云劝道:
你也少喝点吧,万一有紧急任务,喝多了会影响感知的。
我死都已经死了,还会怕鬼吗?宗正答非所问的说,况且最近风平浪静的很,什么上弦鬼,十有八九是被吓得藏起来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徒有虚名罢了。
上次那三十八人可不是别的东西杀的,早云提醒他,他们连消息都没来得及传回来,特别是其中还有四位柱,普通的鬼根本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光这个数量的队士。宗正,千万不要轻敌。
宗正沉默不语,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这次解决那个上弦鬼之后,我们就隐退吧。早云忽然说,已经四百年了,听说人世也已经
啪!
酒碗碎了一地,宗正站了起来,指着早云的鼻子骂道:
平八郎,我看你是被女人迷昏了头!我们看的这么紧,这些鬼里还有漏网之鱼,要是我们撤了,它们卷土重来怎么办?撤也可以,我要先把那个继国严胜砍成一千块再说!
那是日柱大人的哥哥,主公说过不能碰他!早云也有点急了,宗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戾气这么大,和鬼有什么区别?
我没你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心思!你们全都忘了吗?鬼对我们做了什么?!不到杀光最后一只鬼,我绝不隐退!
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打断了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宗正大人,主公有传话给您。
宗正气哼哼的走出去门去,过了片刻又沉着脸走了回来。
主公要见这女人。他指了指我,说是找到了送她们回去的办法。
啊,这么快吗?早云站起身,我也一起去。
再次来到产屋敷主公的宅邸时,那里依然非常冷清,只有珠世和那个叫千越的僧人在,此外还有一名披着白羽织的不认识的队士。
主公微笑着跪坐在矮桌后,让珠世为我倒了一杯茶。
十分抱歉,隔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打扰染小姐了。其实我和千越这些天一直在寻找能将您和妹妹送回人世的办法,现在终于有了头绪。千越,他示意那位僧侣,展开时轮的投影吧。
一幅熟悉的画面在半空中浮现,尽管鸟居已然褪色、注连绳早已不知所踪,但通往山上的那条石阶小路和路两侧的樱花树,依然是两百年前的样子。
我仿佛看到白衣的女孩子拉着黑衣的男孩子一路跑过,嬉笑声如银铃散落在春风里。
恍若隔世,也确实隔了一世那么遥远。
通过时轮的定位,我们找到了染小姐所说的荒川神社,还请您确认一下,是否是这座神社?
我垂下眼帘,压制住心中的情绪,的确是我家的神社多谢主公大人。
那就没错了。主公笑着说,我马上让千越准备一下,为你们开启时轮的通道。在那之前,还请染小姐稍等片刻,在上次和您的谈话后,我有几个问题不得其解,想向染小姐请教。
我满脑子都是怎样把关于这通道的信息传给谢花梅,于是深深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答道:
请教不敢当,我必知无不言。
那么染小姐请先向我解释下,您究竟为何物?
我全身骤然冷了下来,当意识到那冰冷的源头是顶在我背后的刀尖时,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大意了。
主公温柔的声音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荒川神社两百年前就已经没有巫女,现在山上的神居基本是一片废墟。请问染小姐,您和令妹是在废墟中长大的么?
主公!这一定是误会!可能是千越搞错了地方!我听见早云在急切的申辩,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对不起啊平八郎。
您能够服下雪蕨,也能够通过时轮的试炼,的确很像是人类。但您受伤以后的恢复速度,又是鬼才能拥有的。主公淡淡的说,直到这一刻,我依然相信您是人类,尽管您身上从一开始就带有鬼的气息,我们还是决定相信您。但请您诚实的告诉我,您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平静的直起身体,注视着那张清隽温和的面容。
荒川神社是供奉水神的神社,这没有错。我说,但我不是巫女,我就是那个水神,神名为白姬。
主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寒凉的笑意。
您以为我会相信您这种无稽之谈吗?他摇了摇头,太遗憾了,染小姐,您现在仍在撒谎。
背后的那股冰凉一瞬间透体而入。我低下头,看到穿出我胸口的刀尖,和迅速晕染开的血迹。
啊,我怀里的糖要脏了。
剧痛和奇特的麻痹感在下一秒才排山倒海而来,我低下头,吐出一口血。耳中在嗡嗡的响,过了片刻才听清是早云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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