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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无被盛夜明打断,“你家主子可不会为了我这麽个戴罪的纨绔就杀了得力的属下,你这番表演着实幼稚,就算你演得再卖力,我也不会承你家主子半分情。”

因着屯(民主文明)部疼得厉害,盛夜明一直趴着没敢动,说完了一堆话,费了好些气力,他又微/喘了起来。

虞初取下腰间水袋,到刑凳边单膝跪地,半扶起“姬晨风”,将袋口递到他嘴边。

盛夜明不打算和身体过不去,就着虞初的动作喝了两口,甘甜的水入喉,缓解了沙漠般的嗓子,他这才有了点还活着的欣喜。

见“姬晨风”不喝了,虞初站起来把水袋扔给飞翼,居高临下,“那世子要如何才肯承孤的情?”他知道姬晨风是在为小无求情,便顺着话头问。

盛夜明轻笑两声,似无奈又似撒娇:“郁皇让大夫来是当摆设的麽,再不让他上场,我疼死了郁皇赔命麽……”

这语气好像让虞初很受用,他便也轻笑着回应:“孤见你回嘴挺精神的,以为你不需要大夫呢。”话虽这麽说,虞初还是一摆手沖大夫示意。大夫点点头,终于搭上了自己此行目标的脉搏。

盛夜明一身的刑伤,都伤在皮肉,挺过了一次高热,最要紧的便是处理伤口了。背部和胸(民主文明)前的伤还好,屯(民主文明)部就有些尴尬,被打出了血,囚服和肉黏在了一起,要用剪刀小心撕开。

大夫刚準备动手剥裤子,虞初就发话了:“你们先出去。”这个“你们”自然包括了小无,也就相当于赦免了小无的死罪,小无得了乖拽着两兄弟一溜烟跑了。

虞初又到刑凳旁,“大夫,你处理伤口,孤来上药。”

“是是是。”

大夫从称呼已经猜到了虞初的身份,能让一国之君亲自上药的肯定也是个大人物,他忍住微抖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让病人喊了疼。

盛夜明听到虞初要亲自为自己上药,心里抖了抖。他想拒绝,但又知道虞初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便省了开口的力气,安稳地趴着任两人施为。

伤口太多,治伤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帝王上药的动作很轻柔,盛夜明惊讶虞初竟然没有趁机报複。

大夫被送走后,虞初坐在了盛夜明对面,一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让趴着的人能轻松看到自己的眼。

“好了,现在姬世子可以与孤交流交流‘傀儡案’了吧。”

真情假意

瞧着虞初席地而坐的纨绔样,盛夜明心下一动。

他从没见过虞初这般閑散的模样,印象中,虞初不是冷着脸,就是发着火,让两人相处时的情绪总显得紧张。

即便重生后,包括他俩颠鸾倒凤那一夜,虞初也是高高在上,没眼下这样“有人味”。

许是全身疼得没心思委婉,盛夜明心里想着,嘴里也就顺道说出来了。

“郁皇这样子,要是叫雅帝见了,估计会认为这国灭得有点冤。”

盛夜明趴在刑凳上懒得动,只顺着虞初的意微微擡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乍听到有人提及那个人,虞初一愣,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提他作甚?”

瞬间的怔愣后,他状似问罪地补了一句:“你在为他鸣不平?”

虞初这不在意的语气让盛夜明心中一酸,他低下头不看虞初,把不自然的表情埋在阴影里,自言自语般敷衍道:“没有,成王败寇,也没什麽好不平的。”

见姬晨风好似有些失落,虞初逗人的兴致没了,他见不得这小纨绔顺从的样子,就像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没了牙,失了威风,也失了活力,好没意思。

二人各怀心事,死牢里的空气沉默了一阵。

盛夜明打破尴尬:“我这儿的确有不少有用的消息,但需要郁皇拿东西来换。”

虞初挑了挑眉,没了牙的小老虎?这牙口不是挺好的,还想一口吃下个胖子呢。

“你要什麽?”

“一个承诺——放了吴王家眷和沈茗心母亲的承诺。”

虞初轻蔑地笑了一声:“孤来此前,着人打听了一下这件案子,听说——”

他故意顿了顿,见姬晨风擡头望向自己,才又接着说:“听说这案子太惨烈,引起了民愤,百姓们吵着闹着要官府快点将兇手绳之以法,所以知县放话说,一月后,将你斩于西市。”

盛夜明扯了扯嘴角,怪不得虞初一点儿都不着急,敢情在这等着呢。

他喘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死刑不要犯人画押、朝廷批文的麽?知县杀人这麽草率?不怕上头问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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