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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皇生气,就爱找茬。
只是不知,今日这茬会找到什麽程度。
“郁皇多担待,本王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吴王姬辙在队伍前头站得笔直,丝毫没有亡国之臣的自觉。
“哦~”虞初以右手撑着下巴,朝前微微探了探身子,给下方的一衆前朝臣子以无形的威压。
“吴王如此硬气,是因为安顿好了家眷吧。”
盛夜明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猜到,地道瞒不了虞初的!
吴王脸色也沉下来,“郁皇是打算以老幼妇孺来胁迫我等归降新朝吗。这未免太过卑鄙。”
“卑鄙?”虞初冷笑一声,“天下人都说雅帝风清月朗,仁义治国。他不卑鄙,还不是照样败给了孤?”
“你!”吴王想要发作,又思及妻儿,只得被迫忍下来,又强作镇定,“地道有机关,您打不开。”
“嗯……”虞初出乎意料地附和起来,然后将目光转向“姬晨风”。
盛夜明心里怦怦直跳,额角直冒虚汗——从前身居高位时,哪怕步步如履薄冰,都没现在这麽煎熬!
果然,下一刻帝王的怒火就找到他做了宣洩口。
“姬世子,与孤单独聊聊?”
盛夜明想摇头,不过他清楚摇头也没用,于是任由古禅将自己拖起来押到了偏殿。
新版02 杖刑
没人知道郁皇能同一纨绔世子说什麽,竟说了一个时辰那麽久。
但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当古禅带着吴王之妻和沈茗心老母的信物回来时,几乎所有朝臣都确定,二人是在偏殿讨论吴王府中那複杂的机关。
盛夜明重新跪在了大殿中央。
膝盖很疼。
毕竟,无论是世子姬晨风还是雅帝盛夜明,都不是会经常下跪的人。
他悄悄地揉了揉腿,嘴角拉下一个弧度。
虞初瞧见了,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世子起吧。”
盛夜明一点都不客气地起了。
只是起来后膝盖好了,“头却疼了”——自家老爹那恨铁不成钢的大义灭亲之势同沈茗心两眼冒着的仇恨之火,实在太过灼热。
“爹,茗心,盛国已灭,陛下已薨。揪着一家之姓效忠却置还活着的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乃不仁。帮郁皇整顿朝纲,让盛京重回昔日繁华才是正经,何必执着呢。”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吴王一个过肩摔将拦他的侍卫撂倒,几步跨到“姬晨风”面前就是一个耳光。
“姬晨风”嘴角立马见了血,耳朵里也是止不住的嗡鸣。
嗡鸣还没缓解,他就又当着心口被一脚踹飞,倒在几个惊慌失措的朝臣脚下。
“我当你只是个纨绔,没想到你不仅是纨绔,更是孬种!”
沈茗心走到他旁边揪起他衣领,“就那麽怕死?嗯?我把母亲交给你的时候你怎麽保证的?!啊?!”
如此说着,沈茗心又举起拳头,刚要砸下却被人拽住了手腕。
“放手!”沈茗心忍着怒气回头却一惊,瞬息后又冷笑道,“郁皇肯下了王座来护这个纨绔,莫不是方才在偏殿已经尝到好滋味了吧!”
愤怒沖昏了头,也便不管不顾,什麽不合时宜的话都能说出口。
姬晨风在沈茗心面前卑微惯了,所以沈茗心没觉得这话有何不妥。
但被编排的另一位就没这麽好脾气了。
“传杖!”
郁皇将沈茗心手腕一拧,直接卸了关节。
一声轻微的惨叫后,侍卫们鱼贯而入,擡进来一人宽的漆黑刑凳。
虞初下完令就回了王座,盛夜明没了沈茗心的桎梏,便慢悠悠地站起来,掸了掸衣领,若有所思地朝捂着手腕冒冷汗的沈茗心一瞧。
这一眼让沈茗心冷汗冒得更欢——纨绔世子何时,竟敢对他释放这般浓烈的杀意了……
“将沈茗心押上刑凳,杖四十!”
帝王不容亵渎,四十杖尚且算轻,只是若罚了前天子亲卫统领,这统领失了颜面难以服衆,想要靠沈茗心领着亲卫归顺,就有些难度了。
人被押到刑凳上按着时,虞初已尝到了进退两难的滋味。
但他没有急着开口阻止。
“沈统领因恨一时口不择言,言语犯上,但根本原因在我。如若郁皇应允,可否容我代为受刑。”
盛夜明微微躬身,作了一揖。
被侍卫团团围着的吴王听闻此话,向自家逆子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背叛在前,是为怕死。
挡刑在后,是为讨好。
看起来好像是他家傻儿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方才那话里的“统领”二字,分明是在提醒郁皇今日的主要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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