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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之意非常明显。
虞初的嘴角止不住上翘,待他发现又被强行压下——可不能被这小纨绔给拿捏了。
“可愿将功折罪?”虞初问。
“但听陛下吩咐。”盛夜明可没错过那个不易察觉的笑。都这样问了,估摸是不追究方才的错了。
“十日后是孤的寿辰。听说你人脉广,这宴便交由你筹办了。”虞初又开始笑了。
盛夜明太了解这笑了!
皮笑而肉不笑,面善而心不善!
结合当前的局势……不好!定是要他赚钱!!!
“只是宴结束后,孤要看到足够多的银子,足够到可解新朝国库之困。”
虞初笑起来很好看。
威严,从容,明明憋着坏,却仍让人感觉君子。
盛夜明癡迷于此,但——
如果这事儿要他来解决,那他和以前劳心劳力做国君时有何区别……
造孽。
“如若没做到呢?”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便数罪并罚。去天牢里蹲个十年怎样。”
虞初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勾了嘴角反问。
“……”
还不如直接埋土里快活。
“这旨可以不接吗?”
“可以。”虞初站起身,走到门边。
盛夜明喜未上眉梢便听得他喊,“来人!带姬世子去体验一日天牢!”
“……”
算你狠……
当夜,盛夜明连没味儿的茶都没得喝了,取而代之的是落满了灰的生水。
一语成谶。只是应验到了他自己头上。悲哉惨哉。
天牢里长年见不着阳光,潮湿,蛇虫鼠蚁多,惹得盛夜明皮肤发痒,背上脱落的痂处也难受得很。
老远传来鞭刑的声音和犯人的闷哼,更让他难以入睡。
以前他来审重犯时,都是穿着龙袍捂得严严实实,现下换了短又糙的囚服,虫子一个劲地往里钻不说,还被布料磨得疼。
辗转反侧一夜。
翌日,盛夜明就失了雅帝的淡然,朝外面吼了一嗓子,唤来了狱卒。
“去。告诉陛下,姬晨风,接旨便是。”
新版05 教训
小纨绔迫于无奈接了旨,却也因在天牢里喝了生水倒下了。
虞初一边感叹他的娇气,一边反思是否自己手段过激。
毕竟,姬晨风可是雅帝宠大的,确实身娇体弱。
盛夜明被扎了针安眠,一觉醒来立马感觉腹中有倾泻之势,也顾不得腿软,直接往外狂奔。
虞初下了朝来看他,恰好与他碰上,见他面色极差,就一把拽了他的胳膊问:“怎了?还不舒服?”
盛夜明急得脑子一片混沌,敷衍了个“急!”便企图将龙爪掰开。
他越掰,虞初越感觉事情不简单,“是不是宫人欺负你了?”
“没!急急急!!!”盛夜明快崩溃了。
因为他快忍不住了!!!
“莫急莫急,孤帮你讨回公道便是。”
“……”
对牛弹琴……
盛夜明提了一大口气憋住,而后就着虞初抓他的胳膊肘一提,迅速接了一个扫堂腿。
于是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目瞪口呆地躺在了地上,揉着腰,眼看着小纨绔一阵轻烟似的跑远了……
盛夜明出完恭,一出门就被扭了胳膊拿下。
他不问也不反抗,老老实实跟着古禅回了房。
虞初脸色铁青地坐在塌上活动手腕。
这动作……杀气太重了……
盛夜明尽量让眼神显得无辜一些,走过去跪下,伏地,“陛下,晨风不是故意要伤龙体的……求陛下恕罪。”
虞初不鹹不淡回道:“你每次认罪倒是快,只是下一次再犯错,也挺快。”
盛夜明听出来了,这是一定要罚——不罚不足以长记性。
“传戒尺。”虞初发话。
盛夜明蓦地擡头,“戒尺?”
“嗯。戒尺。”虞初重複。
“这……不合适吧……”盛夜明嗫嚅道。
“你被雅帝宠坏了,孤且代雅帝教训教训你,免得你以后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
虞初语气认真,倒真像是为姬晨风好一般。
“雅帝……”盛夜明品着这俩字儿,露出嘲弄神色,“该是废帝吧,陛下您亲自废的。”
虞初眼睛一眯,恰好古禅拿了戒尺来,便怒气沖沖地夺过,一戒尺扇在姬晨风脸上,“放肆!”
盛夜明被打得脸一歪,羞耻感直沖天灵盖,下意识就想站起来打回去,还好在最后一刻找回了理智,只是恨恨地把另一边脸递过去,“干脆两边都打了,颜色匀称些。”
虞初一口气梗在嗓子眼,怒道:“孤还当你是个妙人,原来沈茗心说的不错,你确是个孬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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