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页(1 / 1)
('
他眼神意味不明,皱着眉蹲下去检查姬晨风的背。
只见灼伤处燎起了一大块肿起的泡,吓人得很。
“凉水!”帝王眸子里染上一片红,怒不可遏地朝几个护卫下令。
古禅和暗卫三人组愧疚不已,毕竟作为护卫,他们太过失职。
可上山时根本没见到水源,盲目去找怕是会耽误治疗时间……
但几人不敢反驳,只得垂头丧气地朝外迈着步子。
盛夜明怕牵连旁人,不敢喊疼,咬着牙爬起来把几个护卫拦住,又喑哑着嗓子劝阻:“陛下……上山的路上……没看到水……不如……尽快回去处理……”
虞初知道姬晨风疼,可姬晨风咬牙忍着的样子是为了什麽,虞初也知道。
他感觉心髒似被人攥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但他拉不下脸来说,是孤错了,不该发火。
只得强硬地蹲在了姬晨风的面前,道:“上来,孤背你。”
新版12找死
虞初一路上又是拼命奔又是使轻功的,不多时就背着姬晨风回到了殷寄府上,护卫们也迅速请了大夫。
处理伤口时,大夫对那不太正常的血色心有疑虑,但考虑到能被府尹关注的非富即贵,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并未将此事说出。
虞初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骇人的伤,嘴唇抿成一条线。
清完创上完药,殷寄去送大夫了,护卫们也都被帝王冷漠的气势逼到了外面。
沈茗心倒不太甘愿离开,只是小无推的力气够大,也将他一并带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了最紧要的两个,大眼瞪小眼。
沉默最让人尴尬。
盛夜明却不想优先打破这尴尬。
他身手暴露的事,还不知郁皇会怎样跟他清算。
虞初深深吐出一口气,坐到了床边。
他伸出手悬空描摹了世子的脊背,“自从我们相识,你好似……一直在受伤……”
趴着的盛夜明眼睫一颤,郁皇这是……在关心他?
冷清冷性的虞初,好像对待“姬晨风”格外宽容,难道……他喜欢“小纨绔”这一卦的?
盛夜明想起从前雅帝待虞初的好,心中微涩。
帝王问话,不好不答。
他本打算斟酌言辞,妥善回複,可记忆中表弟同自己说话时那欢脱的画面涌现出来。
而后,他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大概是因为我替陛下分担了霉运。”
“……”
虞初一滞,他没想到,世子回话如此“耿直”。
不过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里,姬晨风好像一直都这麽胆大包天。
“是你替孤分担了霉运呢,还是你替孤制造了霉运呢。”
虞初轻笑,语气揶揄,“需要孤提醒世子,张海曾告诉过你,那戏班有问题吗。”
好家伙!在这等着呢!
盛夜明把脸埋进枕头里,破罐破摔,“反正陛下功夫好,他们又杀不了你……”
“因为孤功夫好,你就可以知情不报?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虞初正了神色问。
欺君……
听到这两字,盛夜明一僵。
其实,他为君时,常被人欺。
虞初欺他尤甚。
郁国质子每日枕头下都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无数个被雅帝强行抱在怀中的夜里,他都偷偷把匕首摸出来,在雅帝脖子上比划,然后又偷偷把匕首塞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每每他杀意浓浓的眼闭上睡觉后,雅帝都会睁开眼,深情缱绻又无奈地望他半晌。
“欺君,当处以极刑。”盛夜明哑了嗓子,闷闷道。
虞初不是真要算账,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人。
他刚準备添把火,就听那世子又开口道:
“陛下从前在雅帝面前,就没犯过欺君之罪吗。可臣从未听说过,雅帝他要以极刑处置陛下。”
有些人虽已不在人世,但终究成为了不能触碰的伤疤和不可提及之逆鳞。
虞初腾的一下站起来,冷了语气,“姬晨风,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孤面前提他。若有下次,孤便送你去见他。”
盛夜明没有因为帝王盛怒而起来谢罪。
他太累了。
虞初也不差他这句求饶,放完狠话便拂袖而去。
只是郁皇大概不会知道,他离开后,小世子埋着脸的那片枕头,湿了一大片……
当晚,虞初蹲在院中烧东西。
殷寄闻着味儿走过去,瞧见了烧了一半的画。
画中那眉眼,他也很熟悉,因为他在雅帝的案头,看过很多次。
“这不是陛下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画儿吗,为何……要烧了?”他试探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