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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临川县县令，在家中自缢而亡。

他们发觉事态不好，火急火燎地赶到豆腐店，店早已闭门歇业。

好容易搜到暗道，暗道却已叫人用石头封死。

至此，线索全断了。

“牢里不是还有一个？”沈茗心突然想起。

殷寄眼神一亮，两人连忙往县衙大牢赶。

大牢里的青城雪，当然也没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早逃了……

两人不得不一边重新梳理头绪，一边差带过来的绝杀营暗卫展开搜索。

这头，盛夜明打了虞初一顿，让人养了几日的伤。

人刚醒，盛夜明便带着太傅一同前来。

“把这份诏书，誊一遍。”

宣神隐把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张明黄的卷轴扔给虞初。

虞初打开纸。

纸上是屠杀令。

屠的是盛国所有世家满门。

“盛夜明，这是你的意思？”虞初擡头问。

他刚醒过来，还有些虚弱，声音也沙哑得很，刺得盛夜明心中一紧。

“嗯……”

盛夜明轻轻应了一下，却是目光放到别处，看也不看虞初。

“你想过后果吗。”虞初问。

“杀的是盛国世家，你操的哪门子閑心。”宣神隐讥讽。

“是。杀的是盛国世家，然后，孤担了暴君之名，群起而攻，你们再打着盛国旧部的旗号来反孤。”

“是又如何。”宣神隐踢了虞初一脚，把人踹倒在发霉的稻草上。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留你一命，已是陛下仁慈。”

“陛下……”虞初昂着头去瞧盛夜明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盛夜明，重新听到有人叫你陛下，是何感受？”

他本是嘲笑，却注定失望。

盛夜明终是肯施舍眼光给他，但那眼神仍是凉薄。

“感受就是，孤赢了。”

盛夜明认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如有一天能重新掌权，自然是，斩，草，除根为好。”

“呵……”虞初笑道，“那说好的一字并肩王呢。”

“那不过是，耍你玩儿……罢了。”盛夜明回。

——

虞：你认真的？

盛:〔盯着虞的眼睛〕你有多认真，孤，就有多认真。

新版24头疼

虞初到底是“写了”圣旨。

他戴着镣铐哐啷哐啷地趴在地上提笔写，盛夜明就背着手在旁边冷静地瞧。

从前的高下身份再次换回来，感受到旁边聚焦于自己的视线，他只觉如芒在背。

写完后，他站起来，似是赌气一样，将圣旨往盛夜明怀里一塞，“你最好不要后悔。”

“你放心，我不会给陛下后悔的机会。”宣神隐意有所指。

盛夜明抿着唇不发一言。

虞初当他是默认，眼里闪过失望，索性坐下来不说话了。

宣神隐目的达到，朝盛夜明一瞥，“走吧陛下。他并不欢迎你我。”

那边小赦哼了一声，“从前是欢迎的。是他自己作，偏要同你一道背叛主子。”

“背叛？”宣神隐扯了扯嘴角，“陛下当年好心放他，他转头杀了陛下，谁背叛谁，还真说不好呢。”

小赦还要再辩，虞初出声阻止。

“无意义的事，不必争了。”

杀无赦那边闭了嘴，只是每个人眼里都有一团火，瞅着盛夜明杀意满满。

盛夜明浑不在意，朝着那边端坐之人道：“小鱼，好自为之。”

而后，同宣神隐一道，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没人发现，那边闭目烦躁的郁皇，听到这句话后，蓦地睁开了眼，眸子里既有疑惑，又有震惊，最后，又重新归于寂静……

一连多日，宣神隐和盛夜明都没有再出现，只有几个道童前来送饭。

饭里掺了软筋散，不吃会饿死，吃了又没力气。

几人没办法，也只能勉强吃一点。

没多久，盛京里“腥风血雨”的消息传到了临川县。

道观的无涯峰上，两人背手而立，俯瞰临川县城的万家灯火。

“陛下，万事俱备，您该出面了。”宣神隐看似恭敬，实则强势道。

“太傅，你的私兵有把握钳制住虞初的绝杀营和飞翼营吗。”盛夜明反问。

宣神隐成竹在胸，“飞翼营本就属于您。”

盛夜明不置可否，“沈茗心若知道孤非姬晨风，怕是不会倒戈。他那个人，一向我行我素。”

“我有把握，让沈茗心重新归于您麾下。”

盛夜明淡淡地瞟了一眼宣神隐，“将姬晨风的死因告诉他？你这是要逼疯他。”

“呵……疯不疯的，臣不知。臣只需要，结果正确就好。”宣神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