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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竖起手指比了个“嘘”的姿势,孩子毕竟是孩子,马上伸手捂住嘴巴,看着谢尧手里的模型眼睛直放光。谢尧小声说:“这个可以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办到了我可以再送你个小的。”
男孩估计是连他说什么都没仔细听,头点得像捣蒜。谢尧露出满意的笑容。
当天晚上,陈蓉接了个电话就来质问谢尧:“你这家教怎么当的,还大学生呢,连个初中生都教不好。”谢尧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我觉得我教的还行啊。”
陈蓉似乎是刚刚在电话里被说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会满是抱怨:“你李大妈说他孙子嫌你教得听不懂,还总教训他,死活不让你再去了。”
谢尧作惊讶状,“什么?这孩子,太难管了,啧啧……对了,他没说别的什么吗?”
陈蓉白了他一眼说:“说什么?就是让你别去了呗。”
谢尧追问:“那他没说之后让谁教啊?”谢尧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成没成,他可不想白得罪人,还贡献出一个那么贵的高达,不过既然嘱咐了那小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我哪知道,行了行了不去刚好,你不是说要实习。”谢尧本来只是说说的,看来米虫的日子这回彻底泡汤。
第二天一早,谢尧站在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这么等不及想要来问江易到底有没有重新回去做家教,后又自我安慰:毕竟高达那么贵,不能白瞎了。想到这,他敲门的底气足了些。
然而开门的不是江易,是江易的母亲。
她打开门的瞬间就充满惊慌地喊:“是你啊……求你,帮帮我,江易爸爸好像不行了,屋里的门反锁着我打不开,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概要:太扯淡了
谢尧被这突兀的场面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她几天前的“恶语相向”,对方着急无措的样子,让他知道事态很严重,立马说:“阿姨您快开门我进去看看。”
江易妈从防盗门里伸出手,指着门口地上的花盆说,“小谢对吧,你去那翻一下,里面有钥匙,快。”
谢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弯腰在盆里面翻找了一下,果然有把钥匙。
“对对,就是这个。”
谢尧拿了钥匙赶忙打开门,江易妈引着他快步通过客厅来到卧室门口,面容焦急地说:“他爸爸在里面,刚才还有声音的,这会什么都听不到了,门被反锁了,你快帮帮我,阿姨求求你了!”说着说着像是要哭出来。
谢尧没多想,握着门把手左右转动,门的确锁得很死,他观察了一下,这种门是很老式的锁头,里面结构简单,而且门的木质也比较软,他转过身嘱咐:“阿姨您往后退点。”
江易妈往旁边挪了挪,谢尧后撤几步,侧过身用力朝门撞去,一连撞了三下,门锁咔吧一声断了,带着木门的碎屑掉在地上。谢尧被惯性带的差点没一头栽下去,迟来的疼痛让他胳膊都木了,只能用手一个劲搓,顺带准备拉起袖子看看是不是青了。
说起来也就几秒,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房间长什么样,注意力也还没从自己的胳膊上转移开,余光里一道身影就从门口几步跑到了床边。甚至鞋子被甩掉,旁边的衣架被带倒,都没能阻止江易妈妈冲过去的动作。她翻身跨坐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叫喊:“你个老不死的,你儿子护着你是吧,我今天就弄死你!”说着双手紧紧掐着躺在床上的人的脖子,底下的人发出“嗬嗬”的气音,看不出挣扎。
谢尧完全懵了,他被眼前的场面震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去制止,正在这时,有人先一步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住,猛力拉起来,床上的人接着一阵抽吸。
江易把他妈拉起来后抱在怀里,一开始可以说得上是用力箍住,他妈则是全然不管不顾,连踢带踹,破口大骂,骂江易的爸爸,还骂江易。江易始终没有说话,眼神里连痛苦都没有,就好像已经习惯了。几分钟后,江易的妈妈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喊叫变成了啜泣。江易扶着她去了另一间卧室,出来的时候锁上了门。
谢尧站在一边目睹了整个过程,却还是没能消化这整件事。看到江易出来,他开口询问:“江易你……”
“你来干什么?”
谢尧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克制,只觉得这会问家教的事情很不合适,就改口说:“你妈没事吧……?”他站在原地看着江易默不作声,只是去到他爸的房间,把刚才挣扎间弄乱的家具一件件摆放好,然后又拧了湿毛巾过来给他爸擦脸。他爸口齿不清地一直在说着什么,口水流得到处都是,江易每一个动作都很熟练也很冷静,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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