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快穿全文免费阅读(185)(1 / 2)
说话的时间长,吃饭就慢。
知青们回来时,饭桌还没收。
大家看着桌上的辣椒炒猪肝,都羡慕的吸鼻子。这个好吃呀,关键是兰花花炒菜特别舍得放油,都能看到油花呢。
田蓝挺无语的,她其实也就是拿猪皮在锅里擦了几下,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这回他们穿越根本就没带包过来,毫无作弊器可用,还不是跟大家一样凑合着过嘛。
陈立恒收拾碗筷,田蓝就负责挑选学生工。
年纪太小,块头太弱的不要,人都没灶台高,怎么干活呀?
上学玩的太嗨,文化层次太低的也不行。教技术太累,现在实在没空有教无类。
一番筛选之后,四人落榜,剩下的34位新加入的同学,明天一块儿过来上班。
晚上回去以后,好好收拾自己,衣服可以破,可以打补丁,但一定要干净。还有手上的指甲,不要留太长,尽量剪掉。我们做的是吃的喝的,你的手伸出去,脏兮兮的,让顾客怎么想?
中学生们面面相觑,感觉城里的知青要求好严。
谁在意呀?糖掉在地上难道就不吃了吗?当然捡起来继续吃。
田蓝板着脸,强调纪律:我现在是告诉你们规章制度,你们如果不遵守的话,那请另谋高就,酒坊和糖坊是我们花费心血建立起来的,我们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上辈子好歹也是带研究生的教授,真拉下脸来,那威严的气势还是很能唬人的。
大家吓得立刻不敢吱声了,还是小云反应快,赶紧替他们应下:好的,回去我们都好好洗洗,换上干净衣服。
田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给他们打鸡血:只要大家好好干,我保证,年底分工钱绝对不少。对了,要和你们说一下,因为我们创业的目的就是自筹高考费用。所以分钱的时候,首先高考的开销是会拿出来的,剩下的钱才能给你们算工分。能接受吗?
新来的寒假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胡长荣不耐烦道:这你们还听不懂吗?厂里的临时工和正式工能是一个工资吗?
众人恍然大悟,哦,的确如此。
田蓝和陈立恒都哭笑不得,不过,胡长荣说的还真挺贴切。
明年不参加高考的中学生现在留下来也没事做,都抬脚告辞准备各回各家好好洗洗刷刷。
门一开,外面就站了两个人,大家彼此都吓了一跳。
风声太大了,田蓝和陈立恒都没留心外面来了人。
等看到人,陈立恒才喊出声:哟,老宋你想开了,真回乡支援农村建设了?
宋清远冻得要死,哆哆嗦嗦道:呸呸呸,狗日的老九,就你废话多。快,介绍一下,这位县食品厂采购科的冯科长。
冯科长约摸30岁上下,身上穿着件军大衣,戴着雷锋帽。这可是70年代的时髦打扮,没一定的家底都置办不起。
屋里众人茫然,还是田蓝和陈立恒反应迅速,赶紧把人请进屋:这可是稀客,来来来,冯科长你坐,喝口糖水吧。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们打两个糖水蛋。
宋清远老实不客气,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打打打,有啥好车都给我们端上来。老九你个家伙,跑那么快干什么?追死我们了。你个老小子坐的是拖拉机,我们骑的是自行车!我们都要冻死累死了。
两人轮流骑一辆自行车带对方,大冬天的,西北风呼呼地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着故地重游的了。
陈立恒好笑:干啥?我又不是九天仙女下凡尘,还让你们紧追不舍。
田蓝已经隐约猜出了对方的来意,却装作不知道:就是啊,大冷的天,你白带着冯科长受罪。
冬天水冷的快,冯科长喝了两口糖开水,捧着充当水杯的罐头瓶子在手上暖手,可算是缓过气来了,开门见山地问:这用的就是你们的糖稀?
田蓝点点头,拿装了螃蟹的罐头瓶子给他看:这就是我们自己做的糖,货真价实,又香又甜,口感一流。
冯科长拧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开门见山地问:要是批发的话,你们能给多少优惠?
原先准备走,但是因为来了客人,所以起了好奇心,留在边上看的中学生们个个都眼前一亮。
乖乖,真没说谎呢。原来不仅仅是县城的顾客会自己过来买糖,连食品厂的科长都要登门。他们食品厂什么糕点饼干糖果都有啊,还要下乡来买糖吗?
陈立恒也有些惊讶,食品厂别的年货没有,吃的肯定最多。糖稀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不稀奇,没想到食品厂居然也找上门。
难不成是?
田蓝笑着问:那就不知道你们要多少了。
你们现在产量有多少?
每天可以生产150斤糖稀。
冯科长毫不犹豫:全要了,给我包圆。打个8折吧。
田蓝也毫不犹豫:不打折,我们这都供不应求呢,都卖给你们,我们的社员吃什么?
冯科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田蓝,然后又皱眉看宋清远。
宋清远也头疼啊,开始责问陈立恒:老九,你们家谁做主啊?不是你说让我给你们找主顾的吗?现在大顾客上门了,你们还不卖了?
其实他也就是在办公室里一说,刚好食品厂的人过来办事,立刻就抓住他不放了。
年底嘛!过年大家都要准备糕点和糖果,不然还叫什么过年?生产线忙碌不停,原材料就成问题了。现在厂里干半天歇半天,先瞅着这个月的生产指标就完成不了,从厂长到职工,个个都头大如斗。
领导担心挨批评,职工害怕没奖金,谁能不愁呢?
所以,食品厂秉着没鱼虾也行的心态,采购科科长都亲自上阵了。
陈立恒多能撑得住啊,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听说县城里的工人同志们过年没糖吃,我们既然在乡下从事农业生产工作,就该想办法支援县城,可也没说让包圆啊。实不相瞒,我们这里的糖真是供不应求。
宋清远差点儿没被他气死。
田蓝笑着问冯科长:你们食品厂平常进糖稀什么价,就给我们什么价呗。咱们还距离近,省了你们好多运输费呢。就是同样的价钱,你们也划算。再说了,到年底了,到处物资紧缺,我们又不要你们去找指标,多好啊。
双方你来我往,扯了半天,田蓝硬是咬牙坚持7毛钱一斤的糖稀,一分钱都不能少。
冯科长企图诱惑她:这位女同志,你要好好想想,我们不是一榔头的买卖。我们食品厂每年可是要进很多糖稀的。
田蓝点头:我知道啊,你们有固定的供货商,这次不过是对方的货不够而已,所以才临时找外援。等到过了这一阵,用糖不紧张了,他们自然也就能供上货,你们也不需要再出来找了。
冯科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人家门儿清,根本不把吊在面前的胡萝卜当回事。
他又没办法保证过完年之后还要找这个小作坊拿糖稀,就只能捏捏鼻子勉强点头:好吧,7毛钱就7毛钱。
他们食品厂从榨糖厂拿糖稀,差不多也是这个价。可人家是国营大厂啊,现在到了小作坊还要一个价。他也就只能安慰自己,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比人强,况且人家还不要生产指标呢。
冯科长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现场敲定:行吧,明天就把货备上,我们有车子过来拖。
一百五十斤糖稀真不算多,只能说勉强凑合着生产缺口。
你们还有多少糖?明天一并都给我。
田蓝摊手,告诉他残酷的现实:没有,都卖光了。今天不用来太早,早到也得等着。糖化需要时间,我们也不能替它变成糖。
科长有点晕,临走的时候都不忘强调一句:明天熬的糖都归我啊,一点也不能卖给别人。
他当然不会住在村里,倒不是嫌弃村里条件差,而是村里没电话机呀。他起码得去公社,好打电话回厂里,明天找车子过来拖糖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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