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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母气得浑身发抖,活像患了疟疾打摆子,声音都哆嗦:这是不让人活了,我杀人还是放火了?处处被嫌弃。

田蓝不赖烦道:你没杀人也没放火,但你也没当好妈。你儿子儿媳妇是手脚断了吗?这么大的人吃着国家粮,顿顿吃食堂都没问题,还非得要你在家伺候他们?你忘了你还有女儿吗?你女儿正在准备高考,要好好复习。她不指望你伺候她,这么多年她也没享受过你的照顾。那你起码在旁边帮忙看着点吧,好歹照应些。这是你当妈的应该做的事吧,你做了吗?

吴母被气得呜呜直哭,因为太过伤心,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过也没人在意她说什么了,大家都直接扭过头不看她。

她丈夫吸完了一支烟卷,倒是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毛道:哭什么哭,号丧似的。

吴母差点没被丈夫气死。

你这死老头子,不就是仗着你8级钳工,他们要拍你马屁吗?你又有多好,倒在我面前抖起来了。

田蓝和陈立恒被戳穿了本质,居然一点打感情牌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痛快承认:是啊,人有本事,走到哪儿都不怕,不用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也不要看别人的脸色。阿姨你要是8级工的话,而叔叔只是普通工人的话,我们肯定会说叔叔偏心,根本不管女儿的死活。你又没啥了不起的技术,你又对女儿不好,我们凭什么捧着你?

吴师傅的脸也跟猪肝似的,天冷,他鼻孔里喘出的白雾一腾腾的,连怒气都形象化了。

他冷笑一声:你们好能耐!

说着,他就掉头出了知青点。

吴秀芳在后面喊:别当这是省城啊,外面没灯,你掉进窟窿里,喊死了大家都当是风声,冻死了也没人管。

她爹怒气冲冲:说的好像我没下过乡一样,当年支援三线建设,我在新疆待了一年。还屋子呢,我们都是住在雪窝子里!

吴秀芳一点和软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冷笑:我在这里呆了10年,我不比你了解情况?当年公社的民兵队长都一脚踩空了,直接摔瘸了。你可别忘了,你8级钳工要是摔坏了手,那也就是个摆设。更加没人跟在你后面讨好你了。

吴师傅真要被气炸了。

他难道不清楚这帮年轻人讨好他是有所图吗?又不能让他舒坦会儿,非得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吗?

他头一扭,气呼呼地去了旁边的发酵室。那里酿着酒呢,他跟酒池在一块儿,都比和人待在一处自在。

结果田蓝和陈立恒还在后面大喊大叫:叔,你可千万别再喝了。到时候喝坏了神经手抖,带不了徒弟,也干不了活了。

吴师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摔倒。

两人劝过了老头,就要打发老太。

田蓝嘴上客气:阿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呀?我们乡下苦,吃饭都数着高粱米。大家口粮都有定量,你要是留的时间长可得交粮票。不然我们解决不了吃饭的问题。

吴母都要晕过去了。

前脚她才帮他们把拖拉机零部件给运过来了,后脚就嫌她吃白饭。这日子到底让不让人过了?

田蓝摊手,满脸理所当然:你又没事业的靠山,你还指望我们捧着你不成?阿姨你现实点,你对你儿子掏心掏肺,工作和退休工资都给人家花,也没见他和他老婆点你多少好脸色。咱们非亲非故的,你又没啥东西可以给我们,我们干嘛上赶着讨好你?你不是开玩笑吗?

吴母的胸口上下起伏,伸出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你

田蓝还认真地和她说大实话:你要是有能力,能在我们这里派上用场的话,您放心,我们绝对对您无微不至。

她双手一摊,说话难听的要命,可惜你又没啥用。

幸亏吴母年纪不大,今年还不满四十五,健康状况还不错,没三高。所以没当场气晕过去。

她哆哆嗦嗦颤抖了半天,终于吼出了声:我是财务,我干了一辈子的财务。你们用不上我,是你们这里太落后!

谁知田蓝跟个变色龙似的,标准的只认技术不认人,其嘴脸变化之迅速,完全可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

她立刻笑开了花,亲亲热热地讨好人:阿姨,你果然是人才。你放心,在我们这儿,只要是人才,所有人都会对你笑脸相迎,捧着你,绝对不会说你重男轻女,不把女儿当成人的。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生怕气不死人一样。

她恶狠狠地一扭头,开口赶人:赶紧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时候的确不早了,整个赵家沟都静悄悄的,舍不得浪费煤油的人也早早熄了灯。

田蓝和陈立恒将屋子留给老两口,打着手电筒跟吴秀芳一道去防空洞。

那里有他们自己收拾出来的值班室,就是备着客人登门,好有地方给人住。

吴秀芳叹气:你们帮我出了这口气,得罪了我爸怎么办?你们上哪再去找八级钳工啊。

田蓝挑眉毛,一本正经道:你爸能不能留下,主要取决于你妈。你妈在哪儿你爸就会在哪儿。

吴秀芳理解不能,十分疑惑:为什么呀?是我妈离不开我爸才是真的。没我爸给她撑腰,我那弟弟和弟媳妇不把她打出门就不错了。

田蓝笑着摇头:你错了,男女之间,尤其上了年纪之后,是男人离不开女人。没老婆在,谁帮他们收拾屋子?谁给他们洗衣服做饭?谁伺候他们吃喝拉撒?你仔细想想,死了老婆的男人即便年过花甲是不是多半都会再娶?死了丈夫的女人,儿女长大了的,能够养活自己的,又有几个会再嫁?

吴秀芳开始愤愤不平:这就是男女不平等,忘了妇女也顶半边天,还想让女人从一而终,不允许再嫁。

田蓝笑出了声:那你可想岔了,是她们自己不愿意嫁。好不容易糟老头子死了,难得有几天清静日子过,非得再给自己找个祖宗伺候吗?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才自在呢。

吴秀芳目瞪口呆,她还真头回听说这种事。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陈立恒。

后者有些无奈,又向田蓝表忠心:没事,等咱们老了以后,我伺候你。

没想到田蓝钢铁直女,一点没感动的意思,反而点头表示相信:你有生活自理能力,你能够照顾自己,不指望别人伺候。

得,鸡同鸭讲,传递的意思都不一样。

吴秀芳虽然没结婚,但下乡这么多年也谈过朋友。此时此刻,她都深深地同情陈立恒了。

兰花花同志以前也挺浪漫的呀,很有江南烟雨的意思。现在不知道咋滴,直筒筒的,跟个棒槌似的。

田蓝哪看得出她在腹诽,只继续说下去:所以,想留下你爸,就必须得让你妈心甘情愿地留在咱们向阳公社。

吴秀芳眨巴眼睛,又觉得不可思议:你们这是想留我妈的态度吗?我妈估计都恨死你们了。你俩等着吧,明天太阳一升起来,她保准马上走人。

陈立恒摇摇头,微微一笑:那可未必。你妈也是干了30年的工人,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她是妻子是母亲,但她也是国家建设者,她同样需要展示自己的社会价值。

以前她可以自我安慰,她是妻子是母亲。即便在厂里干的稀疏平常,只要把这两个身份做好了就行。

结果现在呢,他们不给她脸,当面扯下了她的遮羞布。不仅女儿恨她,儿子轻视她,就连他的丈夫当着外人的面都能在她面前找优越感,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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