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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别说了。”
“第二,我就在想——”曲年麻木冷漠的像个机器。
“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身体终于缓过来了,曲年说完后头也不会地往外走,留下曲聿远直愣愣地跪在原地流泪。
他需要曲聿远的道歉吗?曲年想,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连钱都不需要,要不是曲聿远是他的弟弟他真的希望他死的连灰都不剩,就算是亲弟弟又如何?他为什么要原谅?他那么痛苦,凭什么别人说个道歉磕几个头就要原谅!
那这他妈的世界上还需要监狱干什么!
他不是菩萨,干不了这种事,去他妈的原谅。
下了楼后,曲年看见大厅里的女人还在喝茶,他半分眼光都没分给她直接走了出去,结果被人叫住了。
曲年转过身冷笑道:“你今天带我过来是想说,我肚子里面的东西是他的是吗?”
“然后让我原谅他,离沈州远一点?”
曲年恶狠狠道:“我就不!有本事你自己找沈州说啊!是我死皮赖脸地求着他收留我吗?是你优秀的宝贝儿子他妈的自己上赶着舔着我!”
“你他妈连支票都没给我开一张就说这些屁话,我可不是什么素质好的人,现在月份还没到,鬼知道是谁的,小心我生下来扔你公司门口,说你们这群人始乱终弃,看你们上不上头条!”
“别激动,”邹映笑道。
“我有说过让你离开小州了吗?我只是让你处理好孩子这件事,顺便关心一下你以后,提出的也仅仅是建议,今天的事情你大可以告诉小州,我个人认为并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情,唯一不妥的可能就是没料到你看见自己的弟弟还是会这么激动。”
“我不会给你开支票,只会给你提供帮助。”邹映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打趣道:“好像也是有点俗的桥段呢。”
曲年看着她。
邹映意味深长道:“你迟早会用到的。”
医院最后曲年也没有去,他坐在公交上,耳边不断响起刚才邹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天快黑了,路边的店铺开始慢慢亮了起来,曲年站了许久还是走到了药店。
米索前列醇和米非司酮是处方药,曲年根本买不到,所以他只能买了一堆避孕药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药物,参考的都是孕妇群里的禁忌。
吃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作用,越疼他心里反而用一种快感,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第一次在心里祈祷:再疼一点吧,再疼一点就可以结束了。
他趴在沈州怀里,汗水把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忍着疼问:“手术到底还要多久?你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沈州抱着怀里的人猛得站起来,刚才喝的酒全清醒了,外套也来不及拿了,抱着对方开门下楼然后打的去了医院。
“是真的吗?”
曲年还是固执地仰着头看着对方。
沈州没说话,绷紧了后背打电话联系方文修。
到医院的时候,曲年已经疼的开始惨叫了,脸白的和一张纸一样,眼睛却执着地盯着沈州,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基本的检查后,沈州站在门外看见方文修出来紧急道:“怎么样?”
房间里曲年惨叫的声音一刀一刀剜着沈州的心脏。
方文修摘下口罩说:“这孩子真顽强啊,吃了药对它没什么影响,反而只会影响母体,情况特殊用不了止痛药,曲年只能忍着。”
他看了一眼沈州笑道:“放在自己身边还能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是——”
太没用了,小州。
沈州捏紧了手说:“你和我妈说了。”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方文修点头:“很奇怪吗?你照顾不好,总得有个人照顾。”
“我们医院不是专攻这方面的,香港有更好的医院说不定可以,但你能力又不够,也就是我在这里才能帮你,你妈妈提出更好的方案,对谁都好。”
方文修很稀松平常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沈州不靠家里,现在也就算是个手头宽裕的律师,但有些医院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过去的,钱、关系缺一不可。
沈州现在还做不到,他现在的一切还是在牺牲了大量的时间的基础上,以后可能会上另外一个层次,但那也是以后,现在不可以,可现在要的只是现在。
有能力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有说话的权力才不会受制于人,但这些都不是一个律师可以做到的,不是沈州的梦想能做到的。
方文修看着他说:“孩子在我们医院做不了手术的话,至少大陆地区都没有办法了,目前只有香港的一个私人医院有相关的经验。”
“曲年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生下来,要不就去香港看看可不可以手术,要趁早,月份大了危险系数更高。”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方文修把口罩又戴上说:“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是母体死亡,一尸两命了,到时候别拉我们医院,容易出医疗事故。”
“不会。”
方文修动作一缓,面前的人手骨攥到发白,难得打断自己的话,大步地迈进了病房道:
“不会有下次了。”
第56章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点刺眼,曲年睁开眼后又闭上了。
肚子里的器官像是全部移位了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枕头套上都是濡湿的痕迹。
“我肚子……”
他刚才睁眼的一瞬,余光看见了站在旁边的人。
“没有,还在,你吃药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会伤害到自己。”旁边的人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声音非常平稳地为他答疑。
曲年也稍微清醒了点:“所以是做不了手术了是吗?”
“大陆的医院没有类似的案例,强行手术成功的概率的只有百分之十,危险系数太高了。”
或许是这些天的经历已经提高了他的阈值,听见了这句话后曲年居然没多大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白炽灯,想,果然不会那么顺利,他就应该倒霉。
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动静,那和往常都不一样的脸色。
片刻后房间响起了一句:“为什么吃药?”
曲年看着沈州站了起来,伸出手若有似无地在他的肚子上游走说:“疼吗?”
他的鼻尖能嗅到一点点酒味,皱着眉还没说话,肚子上的力道就忽然一重,曲年几乎是瞬间叫起来,眼眶又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汽,但那只手还是没停。
“啊——”
“疼吗?曲年?”
沈州摸着那片小腹,看着床上惨叫的人继续问道:“怕疼怎么还敢吃药的?”
还没完全消散的酒意,沿着血管在每根神经游走,噬咬着内壁,挣扎着要钻出来,沈州的手顺着身下人的小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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