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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殿下能告诉我答案。”

阿缇厄擡眼，暗红色的眼瞳里流露出纵容，“你问。”

“前天晚上，殿下是喷了信息素香水……还是僞雄素？”

费利问出了折磨了他两个晚上的问题。事实上折磨了他不止两个晚上，应该说是自从他前天晚上从公爵府回去后他就没有休息好过。那股信息素对他産生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回去的路上他差点再次发情，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就又往体内打了三支抑制剂，那股发情的沖动才开始逐渐减退。

费利从未体会过如此汹涌的情/潮，在那股陌生的信息素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简直称得上可笑。

信息素一来，他的腿就是摆设，废物到站都站不稳。

真可怕。

短短两天不到，那晚经历的事都快成了费利的心魔，休息时他都睡不安稳，他从来没有闻到过那样甜美的信息素，像是烂熟了的浆果，回味起来甜到发腻却疯狂上瘾。

费利知道他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虽然他的体魄在雌虫里算不上健壮，但作为文职工作虫的他身体是很健康，每年体检他的各项数据都是优异的。

目前的研究表面雌虫在接受到雄虫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后，契合度越高雌虫的精神力会变得越安静，在绝对安心的环境下雌虫就会迎来发情期，雄虫和雌虫双方也会顺势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交/配。

费利翻阅了所有所有可公开的有关“雄虫信息素”、“信息素”、“发情期”、“交/配”等有关研究报告，也没找到和他类似反应的例子。

他的反应太大了，他是有多喜欢那信息素的味道才会变成那副模样？

费利想起来他是在阿缇厄的卧房前闻到的信息素，但他从不觉得信息素和苏厄本身有什麽关联，大概那只是顽劣的雄子殿下从某处淘来的宝贝。

毕竟想借雄子和佩拉齐家族搭上关系的虫数不胜数，而漂亮却自卑的雄子为了掩饰自身的劣等基因，最喜欢收集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高等级的雄虫信息素。

不过——

今天雄虫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气味。

费利看着阿缇厄，忽然觉得他今天没有像以往每次见面一样让他感觉厌烦了。

第14章 等价交换

眼前的年轻雄虫给费利的印象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他受雇照料阿缇厄的身体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他没有哪一次去见阿缇厄时不被羞辱的。

雄虫年纪小，性格阴晴不定，背后又有权势滔天的家族做后盾，虽然看不上他，不曾对他做出很过分的事情，但言语上的羞辱和眼神的无视是家常便饭，而雄虫的态度往往能决定许多事，他遭到佩拉齐家族小雄子厌弃的消息很快就在上流贵族圈子里的流传开来。

费利被管家告知阿缇厄要支持他做研究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信的。因为那实在是太荒谬了，他觉得阿缇厄在耍他。但等他见到阿缇厄的时候他原来的想法就动摇了，因为阿缇厄给他的感觉变了。虽然他的眼神还是那麽冰冷，但没有了以往的不屑和混沌。

黑发的雄虫坐在藤椅上，不紧不慢地吐出清冷的语句，那双本让他觉得厌烦的暗红色眼眸突然变得顺眼了起来。

他变了吗？

失蹤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到底遭遇了什麽才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费利盯着阿缇厄有些失神，心里涌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

“信息素？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阿缇厄打断了费利的联想，前者的话让后者变得严肃了起来的。

费利握紧了拳头：“是的。”

阿缇厄指节蜷缩，敲了敲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我可以告诉你那的确是雄虫的信息素。”

阿缇厄话音刚落，费利就表现的很激动，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渴望，但他刚想开口就被阿缇厄给打断了。

“你很想要雄虫的信息素？”

“是的殿下，它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阿缇厄盯着费利手臂上的针孔，“你不是一直对雄虫的信息素敬而远之吗？”

印象中这位医生是性冷淡，闻到信息素香水的味道就会紧紧皱起眉头。以前“阿缇厄”没少在他身上吃瘪。

但他现在却对他询问甚至对雄虫信息素表现出渴望，这很不符合常理。

阿缇厄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日后“觉醒”的研究项目会是他和费利之间最大的秘密和利益纽带，在做出重大决定前他必须要确定费利是他能掌控住的。

他要的可不是一只会被雄虫信息素牵着鼻子走的普通雌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