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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高中的同学录和毕业照,几张小时候的照片,一只生鏽的铁皮青蛙,一盒跳棋,一卷奖状。
“你先看,我去弄水喝,”
闻声去客厅拉来行李箱,取出两人的水杯和烧水壶,去厨房烧水。
时镜跟着他去厨房,疑惑道:“你家里应该有烧水器吧,怎麽还用这个折叠的,阿姨刚才倒水了。”
闻声将烧水壶洗净,接水插上电源,“我不用他们的东西,自己带着比较好。”
时镜听得疑惑,闻声和父母的边界感也太重了点,他和自己刚认识的时候都没这麽陌生。
水很快烧好,闻声灌进杯子将烧水壶收起来,和时镜回到卧室。
时镜指着铁皮青蛙问他:“这个有什麽特殊的含义吗?”
闻声笑笑,只是这次笑意很浅,没到眼底就消失了,“是一个期盼很久的生日礼物。”
时镜再三追问,闻声才告诉他,不管是父母还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很难有人想起他的生日,这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奶奶忽然想起来,叫朋友买了这个铁皮青蛙送到学校门口。
这是他从小到大收到为数不多的生日礼物。
时镜怔住,丁蓉都记得他的生日,虽然每次生日都是丁蓉和时天骏大戏上演的日子,但丁蓉还是会早早张罗起来,借着时镜生日彰显自己时太太的地位。
时镜努力伸长胳膊环住闻声宽阔的背,拍拍他,“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
闻声低声回答:“嗯,谢谢你。”
“这是男朋友应该的,不用谢。”
时镜锲而不舍地从闻声嘴里挖出很多事,终于理解为什麽闻声在家时边界感这麽重,对闻父闻母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的出现,既打扰了闻母的工作,也打扰了闻父与她的二人世界。
尤其闻声出生时,正是两人事业最忙的时候,闻声就被各路亲戚朋友你带几天我带几天养到能上幼儿园。
小孩儿到能上幼儿园的岁数后就可以托管,于是闻声不用住亲戚家了,改成从早到晚在托管班待着。
直到小学可以住校后,他就从家里搬出去开始独自生活,大学时又离开故乡出国留学。
“感觉国内好像没有什麽你值得牵挂的东西,怎麽会选择回来?”
闻声仔细思索片刻,“好像没有什麽非常特殊的理由,时间一到,我感觉该走了,联系好国内的院校办好手续就回来了。”
时镜用自己小巧圆润的鼻头顶他,“你这个理由一点都不浪漫,你应该说是为了回来遇见我。”
闻声轻笑一声,一只手托住时镜侧脸,食指在他红润的耳垂上拨弄着,“好,我回来是为了遇见你。”
闻声房间一直没有通过风,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和床褥潮湿的霉味儿,这麽好又适合接吻的氛围,被时镜一个惊天大喷嚏打破。
“阿嚏!”
闻声笑着放开他,找出纸巾递过去。
时镜刚接到纸巾又是一个喷嚏,“阿嚏!咱们今晚真的要住这里吗阿嚏!”
闻声拉着他走出卧室,“不用,吃完饭咱们就走,住酒店,在X市玩两天就回去。”
时镜因为太紧张,在飞机上也没睡好,下飞机后冻得哆嗦,被闻声拉着在卫生间穿上秋裤和厚毛衣才缓过来。
这会儿房子里暖和,他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他困得头一点一点,闻声刚揽住他,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闻母忽然从书房出来了。
时镜吓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双手放在膝头端端正正坐好,等待闻母发话。
闻母却什麽也没说,走进卫生间。
时镜小声对闻声哼唧:“你这个侦查员怎麽一点都不好用,阿姨出来了也不说一声。”
闻声拍拍他,“困了就先睡一会,不用担心,她不在意这些。”
时镜拍开他的手,眼神告诫他少捣乱,虽然闻母与闻声关系淡漠,但该有的面子工程还得有。
时镜咬牙硬撑着,终于等到闻爸回来,他没换衣服,与两人打完招呼径直走进书房。
再一会儿,闻母出来换上衣服,闻父招呼两人:“吃饭去。”
时镜连忙起身,闻声却回房提上了行李箱,顺手将那一箱子童年回忆塞进行李箱里。
叔叔阿姨眼神往行李箱上扫了一下,也没问闻声晚上是不是要出去住,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饭店不远,时镜一路上想挑起话头,比如,“叔叔阿姨在哪里工作,是不是快退休了?”
闻父:“保密单位。”
时镜等着他的后续,半天才发现后续没了。
他又鼓起勇气,再问:“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你们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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