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6)(2 / 2)
秦文瀚是秦文远的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但是感情很一般,具体原因陶蘅不清楚,但他听过几个不知真假的传言。
有一种说法,说是因为秦文瀚刚出生没多久,才两岁多的秦文远就想把他抱出去扔进喷泉池里,被及时追出去的保姆给抢了回来。
这件事本来秦文瀚不可能知道,但不知道那个保姆出于什么心态,在秦文瀚长到十多岁的时候她说漏了嘴,也是因为这件事,她被秦家赶了出去,但那些话到底在少年秦文瀚心里留下了烙印。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秦文瀚从少年时喜欢上哥哥秦文远的好友陶卓,暗恋多年当他想表白的时候,亲哥哥却出柜了,对象正是陶卓,因此,兄弟感情一落千丈。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也是最常见,最多人点头轻信的,便是为了秦家掌权人这个位子。
同是母生父养的嫡子,凭什么掌权的是秦文远,而弟弟秦文瀚只能看着?秦文瀚心理不平衡,对兄长生出嫌隙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豪门大户中,兄弟阋墙的事不算稀罕。
这些传言陶蘅一个都没有去求证过,他只知道,秦文瀚在两年多前,陶卓意外身亡后的一段时间内突然离开A市去了国外,再没回来过,而秦文远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弟弟,没有在任何场合提起过他,如今却突然说起秦文瀚的名字,陶蘅不得不怀疑,秦文瀚可能回来了。
给我盯住了,有情况立刻汇报。
秦文远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陶蘅连忙往前蹦了两步,离开书房范围。
这时书房门开了,秦文远走出来,对他道:干什么去?
陶蘅说:药落在车上了。
秦文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弯腰将他抱回房间床上,说:我去拿,躺着别动。
秦文远很快把药拿回来,里面除了有一支喷剂,还有口服的消炎药,秦文远让佣人送水上来,先喂陶蘅把药吃了,然后坐在床边,把陶蘅的脚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打开喷剂的盖子帮他上药。
陶蘅的脚肿得很厉害,医生说过让他回家自己冷敷热敷,但也说如果嫌麻烦,不敷也行,就是恢复得慢一点,但没想到会这么疼,早知道一回家就应该让佣人给他敷的。喷剂药味很浓,秦文远对准患处喷了几下,冰冰凉凉的倒是很舒服,很大程度缓解了疼痛感,陶蘅舒了口气,祈祷这个药效能持续得久一点。
第15章 第三次提离婚
秦文远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陶蘅没想看,但手机一直震个不停让他很烦,便挪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陶蘅刚要伸手过去,想把手机扣过来让震动消失,浴室的门开了。
秦文远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道:干什么?
你手机响了,陶蘅缩回手,响很久了。
秦文远拿起手机看了看,接起来,他没说话,等对面先说。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文远淡淡道:我不过去了,你明天自己下山。
陶蘅听明白了,是齐园。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秦文远躺下来,闭上眼睛。
但他一定是睡不着的。
齐园在电话里纠缠了秦文远很久,秦文远一开始哄了他几句,后面烦了就直接挂了。
这一晚因为陶蘅的脚伤,两人什么都没做,所以陶蘅很久都没有睡着。半夜的时候,陶蘅的脚又开始疼,于是更加辗转反侧。
陶蘅熬了一会儿,坐起来,很轻地下了床,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他打开门,就着走廊的灯光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秦文远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便放心地出去了。
他没有去隔壁那间秦文远经常带人回来住的客房,而是去了更远的一间小房间,那里没有人住过。
秦家宅子真的很大,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周围还有佣人和工人保镖住的好几栋小楼,有很多房间都没有人住,陶蘅在这儿住了一年多,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陶蘅推门进去,打开灯,发现房间里打扫得很整洁,床上用品也是完好干净的,他走到床边坐下,开着灯躺在床上发呆。
没有秦文远在身边,他甚至更自在一些,在床上放肆地滚了两圈,发现脚没那么痛了,但是要睡着还是一个大问题,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又是同往常一样的一天,没有任何不同。
陶蘅关上灯,醒着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坐起来,光脚踩在地毯上,悄悄摸回主卧,躺到秦文远身边,闭上眼睛。
天空全部亮起来的时候,秦文远醒了,他搂着陶蘅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坐起来,掀开陶蘅脚上盖着的被子,看他的脚没有比之前更肿了,才下床去了卫生间。
陶蘅睁开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从窗帘缝隙中一点点透进来的阳光,在卫生间门响起的一刹那,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秦文远换上衣服就出去了,陶蘅躺了半个小时,也起床了。
他洗漱好穿好衣服准备下楼,脚经过一个晚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没有更肿而已,他可以叫佣人把早餐送上楼,但他更想自己下楼吃。他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有佣人上楼看见他,忙把他扶了下去,秦文远还没走,正坐在餐桌边打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不太好,桌上的早餐也没动几口。
知道了,继续盯着。
秦文远说完,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桌上,转头看到陶蘅从楼上下来,朝他招手,过来。
陶蘅走到餐桌边坐下,佣人替他取了副碗筷,陶蘅开始吃早餐。
秦文远夹了个蟹黄包放到他碗里,问他:脚还疼吗?
还好,陶蘅说,喷了药就不疼。
早上喷了吗?秦文远问他。
还没有,吃完早饭上去喷。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秦文远没走,也没再动筷子,他拿着平板看东西,等陶蘅吃完后,他站起来,朝陶蘅伸出手。
陶蘅把手放在他手心,秦文远把他扶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里,说:我上楼拿药。
明明可以让佣人拿,却偏要自己去拿。陶蘅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倚在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明明很疲惫,脑袋却异常清醒。
他觉得,他还是要和秦文远离婚。
他是一个很寡淡的人,从小到大要的东西不多,也很少对什么东西执着,除了秦文远。
他喜欢秦文远很多年,也因为陶卓等了很多年,直到陶卓死去,他才有机会得到秦文远。
曾经有一段时间,陶蘅有一个隐秘又阴暗的想法,他觉得是陶卓的死成全了他,他甚至在陶卓墓前说过很多感谢的话,说自己下辈子一定报答他,可是这个想法并没有存在多久,在秦文远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把情人带回大宅上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对他贪图不属于他的东西的惩罚。陶卓或许在某个地方看着他笑话他吧。
他觉得他和秦文远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管秦文远把他当什么,他都不想再和秦文远这样下去了。
于是,在秦文远拿着药下楼,坐在他身边,把他的伤脚拿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的时候,陶蘅说:秦文远,我们还是离婚吧。
第16章 沈祁然上门
这是陶蘅第三次对秦文远提出离婚。
秦文远动作一顿,抓住陶蘅脚腕的手指猛地使力,陶蘅疼得嘶了一声,怒道:你干什么?
秦文远松开手,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把喷剂的盖子揭掉,对着肿胀处喷了两下。
冰凉的触感很好地缓解了疼痛,陶蘅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听见秦文远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陶蘅没说话,他能听出秦文远正压抑着怒气,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如此,他也想发脾气,想不顾一切地大吼大叫,摔烂手边所有的东西质问秦文远,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秦文远说:我说过了,陶蘅,我们不可能离婚,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这辈子都不能吗?陶蘅声音很轻。
这辈子都不能,除非我死了。
空气几乎凝滞,管家带着佣人们早已撤了出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房子很大,陶蘅却像被关在一个没有氧气的玻璃罩子里,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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