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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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出去后,秦文远就一直盯着他看,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灼热,灼热到陶蘅想忽视都无法忽视的地步,他轻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服务生推门进来加茶水,摆放碗盘,话哽在喉间没说出口,等服务生弄好出去,又开始陆续上菜。而这期间,秦文远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这么多年以来,陶蘅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盯着看是这么尴尬的一件事情,好不容易等到菜都上完,人都出去了,他终于忍不住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先吃菜吧。秦文远再一次打断他。

秦文远。陶蘅拿起茶杯又重重地放下,陶瓷与桌面相碰发出声响,敲在两人的鼓膜上,心却都跟着抖了抖。

陶蘅闭了闭眼睛,说:还是先说事吧,说完再吃。

秦文远喉结滑动了一下,放下原本紧握在手中的筷子,好,你说。

陶蘅问他:你还记得方恒吗?

秦文远表情有些茫然,谁?

闻言,陶蘅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五年前《绝杀》首映礼,酒店卫生间。

秦文远没说话,但是脸色已经变了。

陶蘅看着他,想起来了吗?还要我提醒吗?

秦文远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乱,陶蘅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我不是来翻旧账的,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曾经的旧情人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本来这事儿我管不到,但是他惹到了我的艺人,我就不能不管了。

秦文远整个大脑恍恍惚惚,他知道自己该解释点什么,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陶蘅的提醒和指责像两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因为存在过,所以他无法解释,在真相面前,任何解释都像是在狡辩,而他不愿意在陶蘅面前做任何狡辩。

人不能犯错,每犯一个错都要付出无数个代价来弥补,而有些错是永远弥补不了的。

秦文远嗓间又有些干涩,像被无数砂砾拥堵其间,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听过的一句话,老婆生气了,不管对错,你先道歉总没错,于是脱口而出道:对不起,我错了。

陶蘅:

按照一般夫妻的定律,陶蘅这时该说一句你错哪了?但他们不是夫妻,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硬要说那只能算是曾经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至于道歉的话,秦文远的确曾经对不起他,但五年过去了,天大的错也都无所谓了,无关原谅与否,不过是算了,他说不出那句原谅,一句轻飘飘的原谅,无法抹杀那些曾经已经发生了的伤害,他不计较,不过是算了,过去了,让一切随时间流逝吧。

他靠在椅背上,凝视着秦文远那双充满了悔过之情的眼睛,说: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也不用自责,放下吧。

放下?怎么放?

秦文远头晕脑胀,怎么放下,要是能放下,他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可他的痛苦都是他自己混账换来的,关陶蘅什么事?陶蘅只是想过远离痛苦的生活,他难道不应该成全他吗?

可他又该怎么办?谁来拯救他这个游荡了多年不知归处的游魂?

第91章 想见他

一顿饭在无言的寂静中就这么过去了,两人都吃得不多,陶蘅是无话可说,秦文远则是话想说的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吃完后,秦文远叫来服务生撤走餐盘,问陶蘅:要喝点什么吗?

陶蘅拒绝,要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文远脱口道:别走!

陶蘅摇头,不,我要走。

秦文远失落极了,低声道:不能再陪我待一会儿吗?

陶蘅还是摇头,不能。

他站起来,撑起拐杖,转身往门外走去,在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外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对秦文远道:其实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带给过我很多快乐,虽然那些快乐和痛苦相比不值一提,但我还是真心地感谢你,我会永远记得。

仿佛是要补给当初的感情一个正式的收尾,陶蘅说得既坚定又决绝,秦文远的脸色逐渐褪去血色变得灰白,在远去的脚步声中,他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

他过得很好秦文远抱着胖猫窝在沙发里,喃喃道,我该高兴的,可我真的很难受。

胖猫似乎感受到他的悲伤,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在他手掌上舔一口,安抚他。

我还来不及带你去见他,秦文远用下巴摩挲胖猫的脑袋,你想见他吗?

胖猫喵呜一声。

你也很想见他对不对?秦文远自说自话道,可我该找什么理由才能再见到他呢。

秦文远想起了方恒,他一个电话让孙朗去查一下方恒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朗很快把答案传回来,秦文远听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等楚斯越出完气,给他一笔钱,把人送出A市,找人盯着他,别让他回来,也别让他再踏进娱乐圈。

虽然不知道秦文远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安排,但孙朗只能照做。

两天后,孙朗来汇报:我已经让人把方恒送出去了,也找人盯着他了,他很胆小,稍加威胁就服软了,保证不会再回来。

做得很好。秦文远道,你把电脑拿过来,帮我列个表。

孙朗抱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疑惑道:什么表?

我说,你打字。秦文远沉默了片刻,道,宋睿,睿智的睿,陈宇墨,宇宙的宇,墨水的墨,任泽,润泽的泽

秦文远报了一大串名字,都是男孩,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孙朗一一记了下来,竟写了长长的一条,他不明白秦文远的用意,便问道:这些人怎么了?

秦文远怀里抱着猫,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这样,似乎把猫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他低头抚摸胖猫柔软的毛发,说:去查一下这些人最近都在做什么,没有异常的不用管,有异常的找人盯紧他们,跟我汇报。

好,我知道了。孙朗道。

孙朗走后,秦文远抱着胖猫窝在沙发里,躺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给陶蘅发了条短信过去:方恒我已经解决了。

一副求表扬的语气,陶蘅却在过了很久回了他一条:嗯。

秦文远泄气地闭上眼睛,不在乎了,他真的都已经不在乎了。

又过了几天,孙朗告诉他:那些人我都查过了,除了个别出国的,都正常,拍戏的拍戏,唱歌的唱歌,还有自己开店打理生意的,没什么问题。

秦文远说:都找人盯着吧,别让他们靠近陶蘅和陶蘅的公司。

孙朗想起这些天调查的这些人的外貌,渐渐有些回过味来,但他没有多问,转头去办秦文远交代给他的事情。

陶蘅时隔一个星期再次收到秦文远发来的消息时,他正坐在家中与季牧桥一起涮火锅。季牧桥前几天就回来了,整个人黑了不说,还瘦了不少,脸颊轮廓棱角分明,眼神也比先前有所变化。

陶蘅对于季牧桥的改变有些惊讶,这次过去有什么奇遇?

季牧桥眼神蓦地变得柔软,奇遇倒是没有,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哦?陶蘅来了兴趣,跟我讲讲。

季牧桥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慢慢地讲述起在他在西南这些时日的见闻,讲述他在山里见过的奇景奇闻,讲述那个在大山里支教多年的淳朴男孩,讲述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他说: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我在他身边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你的存在,他就像一个清除键,可以暂时清除你留在我脑海里的记忆,在他身边,我觉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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