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魔神的短命白月光——云梦江舟(7)(2 / 2)
他迫不及待想去告诉厉扶仞这个好消息,但一想到白乐荣还在悔过崖,又顿住了脚步。
算了,等晚些上完弟子学堂回来,再去也不迟。
下了学堂,凤瑄将忠灵鸟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忠灵鸟显然和凤瑄已经十分熟悉了,一路上不断的和凤瑄打闹,时不时逗得凤瑄捧腹大笑。
一人一鸟倒是很合得来。
凤瑄回到房间,首先将忠灵鸟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忠灵鸟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彻底放了心。
今夜厉扶仞的禁锢便会解开,被罚了这么久,厉扶仞身上还带着伤,肯定需要人帮忙。
一会他还得去悔过崖看看,到时候肯定无心顾忌忠灵鸟,便准备把小家伙先安置在房间里。
凤瑄推开窗,朝外面的天色看了看,天色渐暗,空中已有了圆月的轮廓。
想必不多会的功夫,厉扶仞的禁锢就能解开了。
凤瑄由衷的感到欢喜。
夜色来的快,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圆月在云雾中忽隐忽现。
凤瑄将忠灵鸟安顿好,正准备出门,他才碰上门,体内忽然窜起一股寒潮,试探似得在凤瑄的体内冲撞。
凤瑄猝不及防,体内顿时被这缕寒气冲的一乱,他欲开门的手改拉为推,整个人忽然抵在了门前,低着头,直接闷哼出声来。
忠灵鸟闻讯飞出,围着凤瑄上下打转。
凤瑄回过神,他一边伸手安抚住忠灵鸟,一边运转灵气,将体内的这股寒潮镇压了下来。
是冰窖之后,残存在凤瑄体内的万年寒气。
凤瑄体内,这股万年寒气一直都在,但这些天以来,寒气都表现的十分正常。
虽时不时的会乱跳,但数量少,威力也大大受到削弱,倒没什么大的影响。
然而方才的那股寒气,不知为何,威力较之从前,突然间增大了数百倍,这才叫凤瑄没能反应过来。
凤瑄将那股寒气镇压,又运转灵气,绕着周身经脉游走了一边,确认没有其他异常。
奇怪凤瑄狐疑着碎碎念到,分明和从前一样,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支起身子。
然而就在凤瑄动身的瞬间,一股股寒气毫无征兆的再次从他的体内蹿起。
且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更猛、更迅速。
无数寒气从他的丹田涌出,还不待凤瑄分神压制,瞬间分散到他的浑身各处。
针扎刀搅般的痛楚密密麻麻的再次浮现,凤瑄顿时脚下一软,直直的跌倒在地。
凤瑄只觉得他好似又重新坠回了冰窖里,周身是无边的万年冰雪。
体内寒气不断涌动,凤瑄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他想运转灵力抵抗,可已经痛苦到连运转灵力的气力都没有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凤瑄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冰冷似铁,面色苍白,在地上不住的颤抖起来。
凤瑄脑海里忽然闪过裘子晋说的那句话:
与其担心他,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万年寒气入体,可不是说笑的。
第8章 答谢(已修)
凤瑄脸色煞白,浑身无力的蜷缩在地上。
他心想,今晚厉扶仞的禁锢就要解除了,厉扶仞肯定还需要他,他现在得马上赶过去。
但没多久,他便再没有心思管厉扶仞了。
体内仿佛成了战场,一火一冰两股气息,此时正难舍难分的激烈缠斗着,不共戴天般叫嚣着想要把对方彻底吞噬殆尽。
凤瑄只觉得躯壳仿佛被劈做了两半,一半被置于沸腾的岩浆中,另一半则被置于万年冰潭,时而寒时而热。
冷汗迅速浸透了凤瑄的衣衫,他嘴中流露出些破碎的不成字的呻吟。
体内的骨肉,好似一寸一寸的被敲碎、斩断,成了灰还要被来回反复的碾磨,重复着这个动作,辗转反复。
一会,又好似千万只冰针,细细密密的往你的四肢、皮肉、血脉里扎,一针又一针,永不停歇。
每当凤瑄觉得这已经是最疼苦的时候,认为再不会有更难受的程度了,下一刻,又一阵更折磨人的痛楚又叫嚣着汹涌上来。
好痛、好痛、好难受
凤瑄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的只剩下这几个字。
又黑又冷,凤瑄不止一度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但身上各处的痛楚却又明明白白的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下一秒就死去。
到最后,凤瑄只会来来回回的喊两个字:
师父师、师父
圣洁的月光如水般穿透窗缝,洒落在少年身上,长夜漫漫。
太阳升起的瞬间,凤瑄如鸦羽般卷长却凌乱的睫毛颤了颤。
体内的异相已如寒潮般退去,又重新恢复寻常,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噩梦,但浑身各处传来的痛楚不断的提醒凤瑄这不是梦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然而此时的凤瑄却无暇顾及自己。
他忍着痛楚翻身而起,一把拉开门,阳关顿时照了凤瑄一个满怀,但凤瑄却皱起了眉头。
忠灵鸟陪了凤瑄一整夜,此刻见凤瑄起身,便担忧不已的叽叽喳喳,却被凤瑄虚弱的捞入怀中:走,我们去找你的主人。
裘子晋说,月圆之夜便会解开厉扶仞的禁锢,不知道,昨晚厉扶仞情况怎么样了。
凤瑄面色苍白的赶到悔过崖时,悔过崖已经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可厉扶仞的令牌还在他身上,除了紫云峰,厉扶仞还能去什么地方?
兴许是被裘子晋带回去了吧,凤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而后又匆匆往弟子学堂赶。
他上次已经说过今日会去学堂,他怕今日再不去,学堂长老不满。
等到他风尘仆仆、踩着古钟声赶到学堂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厉扶仞。
厉扶仞重新换了一身高领黑衣,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神情寻常的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然而更让凤瑄感到意外的,是厉扶仞坐着的人。
这个人凤瑄并不陌生,甚至昨日还在悔过崖见过,正是白乐荣。
凤瑄顿时脚步一顿。
还是白乐荣率先发现了凤瑄,眼带惊讶的点头示意道:这么巧,凤瑄你今日也来学堂了?
厉扶仞闻言望来,凤瑄顿时回过神,稍拘谨的勾了勾唇角,声音虚软:唔,是的。
他解释:我缺课的太久,长老已经在催了,伤好了马上就过来了。
白乐荣了然的点头。
凤瑄便自顾自的在厉扶仞身前的位置上坐下了。
白乐荣又惊讶道:我说呢,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好,原来学堂里坐在一起呀。
他一边说着,视线在凤瑄和厉扶仞之间来回扫。
厉扶仞微垂眸,没有说话。
凤瑄便回过头,自然的点头道:嗯,我一直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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