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魔神的短命白月光——云梦江舟(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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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人敢答话。

厉扶仞也不多废话,直言:本尊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叫他活下去。

可可

厉扶仞眼神一睨:要么他活,要么你们陪葬。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拿,本尊允了。

是,

凤瑄从未见过这样的厉扶仞,果然,每次一到白乐荣的事情,厉扶仞便尽心尽力。

只是

凤瑄望着跪了满屋子的医师们。

这次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白乐荣,若按厉扶仞说到做大的性子,恐怕这群医师们

然而凤瑄还未想完,便再次被一道黑色身影打断。

厉扶仞交代完白乐荣的情况,又走至凤瑄的身前,皱着眉头:看过医师了没有?

凤瑄缓缓点头,却下意识避开了厉扶仞的视线。

厉扶仞眼神微扬,却没有多说,提剑转身欲走。

凤瑄却大步追出了门口,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厉扶仞。

厉扶仞握剑的指尖一顿,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如常:什么事?

你可曾听过神兽凤凰?传言凤凰一族有一个秘笈,能起死回生,只是

他顿了顿,神情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落寞:只是代价极大。

厉扶仞若有所思:不过只是区区传言罢了。

凤瑄几番张嘴: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倘若有一个小神仙,能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今日我想再问你一次,倘若有机会,你会选择让白乐荣好起来吗?

厉扶仞握剑往前,只留给凤瑄一个背影。

会。

前线战事紧张,正是一举剿灭魔修的最佳时刻,人手紧缺,厉扶仞很快投入到战场上去。

凤瑄转身,回了房间,最后遥遥望了白乐荣一眼。

真是羡慕啊,凤瑄想。

他挥退了身后的弟子,对领头的一位医师道:我能有办法能救他。

医师半信半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按照凤瑄的要求,派人准备了一大堆药材,又领着人到了炼药房。

他将信将疑:凤公子还会医术?

家中有秘笈,或许能帮上忙。凤瑄言简意赅,最起码试试,不是吗?

医师眼中疑惑不散,却也不得不点头:凤小公子说的对,那便拜托凤小公子相助了。

凤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无妨。届时你守在门外,不要叫不相干的人传进来,待药炼制而成,你必然会有所感应,只要给白乐荣服下即可。

那凤小公子呢?

凤瑄摇头:我自有去处,你不必再问。

医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凤瑄清冷的视线中闭了嘴。

应凤瑄要求,医师带他来的,是全无念宗最大的炼药房,内置一个极其大的炼丹炉,几乎有三人高。

其实炼制这丹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药材,为了不让人起疑心,凤瑄才遮掩的挑选了不少名贵的东西。

门一关,凤瑄便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内里像是被分割成了无数片,身体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伤口。

哪怕有衡永思护着,这一摔,也摔断了凤瑄最后的命数。

不是他不愿让医师看,凤瑄心中再清楚不过,此时他的身体,就好似彻底枯败的梧桐枝一样,早已失去了生机。

能撑到现在,全靠凤瑄提着最后一口气。

回无念宗的路上,他想过就地找一个安静漂亮的地方,就此睡去,偏偏偏偏忘不了白乐荣受暗算时,厉扶仞眼中闪过的那抹诧异和杀意。

明明心已经死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底仍旧压抑不住的微微抽痛起来。

要是白乐荣死了,厉扶仞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就像自己被放弃,就像他失去了师父一样的痛苦。

这样的感觉,凤瑄太熟悉了,哪怕过去了那么久,只要一想起来,心便好似被揪起来般锐痛不已。

他一生忙忙碌碌,不知所谓。

左右他只是个将死之人,倘若能用他的死,换来一人的平安,换来几十人的性命,换来一人的不受伤

仔细想来,倒也不失为件美事。

凤瑄如此想到,缓步走上台阶。

他幼时曾无意中于师父典藏的古籍中看到过一条秘术,同他们神兽凤凰一族相关:

聚天地灵气而生的凤凰,其躯体,有让人起死回生之奇效。

那时他年纪尚小,曾好奇的拿着这书跑去问师父,问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么厉害,倘若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术法,他也想学,求着师父教自己。

那也是凤瑄数千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师父生了那么大的气。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术法是真的,但起死回生本就属于逆天改命,付出的代价,也是真的。

代价是

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魔尊已经死在了厉扶仞的剑下,剩下的魔修群龙无首,死的死,逃的逃,战况几乎成了一边倒的状况。

厉扶仞手起剑落,又带走一波魔修弟子,然而此时的他,看起来却总是带着那么丝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有弟子匆忙跑来,寻了许久,终于急匆匆赶到了厉扶仞的身边。

厉扶仞只扫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手中的剑,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他怎么了?

来人正是厉扶仞特意安排在凤瑄身边,专门照顾凤瑄起居的弟子,乃是厉扶仞精挑细选筛出来的弟子,凤瑄一有事,便会及时来同厉扶仞通报。

那弟子急促的喘着气:回尊主,凤小公子将弟子们支开了,弟子不放心,便一直远远跟在小公子身后,得知小公子要救白公子,弟子思来想去,凤公子自己尚且伤势未愈,若是贸然动用灵气炼药,恐怕

厉扶仞一把捏住弟子的衣襟猛地拉近:你说什么?炼药?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阴沉的吓人。

厉扶仞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暂未消散的杀意,那弟子腿一软,若非厉扶仞提着,差点跪在地上。

他还说了什么?

弟子呆呆的摇头,满眼恐惧:没、没了!他只叫人带他去了濒临后山的那个炼药房。

一瞬间,岑岕跳炼器炉的画面,从厉扶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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