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宿红遍阴阳两界——糯糯啊(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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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样自开的小民宿,季忆也没有什么做大做强的心。参考附近村子自家房子做的民宿的月订单,季忆粗略算了算,一个月少的两三千,多的有上万的,其实还过得去。

季忆还搜索了一下南岭这边的相关政策,开民宿需要办很多许可证,也算是各种营业场所的老三套,有些地方不太好办,但在北山这边因为上面鼓励旅游,跑动跑动全套办下来并不困难。

季忆闲下来这两个月,虽然一边着急找工作,一边其实也有矛盾的心态。哪个社畜没有想过停下来慢慢享受生活的惬意呢。

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人梦想着去南方开间小客栈,自己做老板老板娘,把日子过得舒缓而与世无争呢。

季忆从前没想过自己走上这条路,可是设想一下倒也不错。

他思来想去,心情竟然舒畅很多,一时都没有察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当季忆又看了一眼时间的时候才注意到已经将近十点了。

不过究竟要不要尝试开民宿这条路,季忆也没有想清楚。这毕竟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不是草草想几个钟头就能想通的。

山中的鸟叫又起,咕咕又呜呜,音调拉得很长,像哭嚎。

季祯把手枕在脑袋下面,并不在意这鸟叫声,甚至有了点困意。

正要睡着,旁边的魏虎向他这边拱了拱,小声问道:季哥,你睡了吗?

季忆惜字如金:睡着了。

魏虎不拱了,他现在后悔起自己怎么还拉着季忆要睡在这山里头了。这大晚上山里真是有很多古怪的叫声,每一种都能引发魏虎不少恐怖想象。

不过听见季忆还醒着,魏虎心里好受了点,他又拉了拉季忆的胳膊:季哥,我想尿尿。

季忆有了一种自己正在带大班孩子的感觉。

那就去尿啊。季忆说。

季哥你能陪我去吗,我害怕。魏虎也不要面子了,死活就是拉着季忆。

魏虎起身时,季忆从后面不轻不重踹了他屁股一下,魏虎略踉跄,但也没生气,只冲着季忆讨好地笑了笑。

魏虎本来是想要直接撒在天井的排雨水的凹槽中的,季忆嫌弃有味,于是拉着魏虎去大门口朝着草地里尿。

哗啦啦的水声一时不休,季忆在门里面百无聊赖抱臂等着。

须臾,水声停了,季忆的足尖动了一下,随时做好回屋的准备。然而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魏虎回来的脚步声,季忆有些奇怪。

他探头出去看了一眼,魏虎那荧光色的头发在夜里还是很明显,不过魏虎的头颅低垂着,好像在思索什么。

小虎,季忆轻轻叫了他一声,魏虎低垂着的脑袋又倏然抬起来看向季忆,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怪异,他的裤子拉链都没拉上,此刻却像是不在意自己遛鸟似的,忽然转身向着季忆走过来。

把裤子拉链拉上。季忆指点道。

魏虎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鸟,接着不甚在意,动作粗暴地把东西塞进裤子里,季忆这才皱眉。

靠,那牛仔裤拉链,他看着都疼。

魏虎开口声音有些僵硬,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季忆的面前,一副打算直接进屋的样子。

季忆站在门框里面,却是忽然一抬脚拦住了魏虎,我喊的是小虎,没喊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还请你留步。他动作霸道,口气却还客气。

魏虎行动上的僵硬与怪异,以及方才呆愣的反应,明显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至于附体的东西是什么,季忆无法立刻分辨出来。

毕竟这大山里面除了鬼还有许多精怪,就像是一些树木时间久了据说也会有灵性,有灵性的东西又有千奇百怪的性格,好坏难辨。

魏虎的声音随着季忆点破的话语而变了变,他瓮声瓮气道:他白天就在我身上尿过一次,夜间又来,我势必让他吃点教训。

刚才魏虎尿尿的地方有棵大树,想到魏虎走路时候的僵硬样子,季祯心里有了些数。大约是触怒了成精的老树。

他开口帮着魏虎打商量道:原来是这样,但他年纪还小,又不懂事,你看能不能饶他一次?

这成精的老树却是很有原则,他哼了一声道:白天那次已经是给了他机会,他再犯怎么好轻饶?

第5章

魏虎的荧光绿头发随着老树精说话轻轻晃着,季忆的余光瞥到不远处月光下,叶片也绿意盎然的老树,忍不住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老树精:?

他没听懂季忆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但感觉季忆很阴阳怪气,他强硬道:今天我定要讨个说法,这事情本来与你无关,你何必多管?

尿液本来可以算作肥料,对于普通的树叶没什么,然而对于一个有了灵识与自尊心的老树精来说,一犯再犯就是侮辱了。

季忆见他固执,思忖着老树精也不是平白无故生气,于是稍微退了一步说:要不然你先放他一马,明天白天我让他去买些东西给你供上。

对于大部分没有执念的阴物来说,祭奠供奉便是很好的商量砝码,他们都很乐于接受。

这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说到这里季忆也把诚恳的态度表明白了。

老树精却很执拗,我不要的不是供奉,是公道。

这事情怎么公道,难不成你也在他身上尿两次,你能尿吗?

阴阳怪气再次实锤,老树精借着魏虎的身体,双目含上怨怼,盯着季忆说:我自是不能,但还是要罚他,便让他

他踌躇一会儿,斩钉截铁道:两天不能尿尿!

季忆就没这么无语过。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可被阴物上身的情况另当别论。为了避免魏虎成了头一个被尿憋死的,季忆表情严肃了几分:你的意思就是没得谈了?

两天不能尿尿,一会儿都不能少,就从现在开始计时。

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季忆的腿还横在魏虎身前,没有挪动的打算。他看向门外老树的方向,南岭快有大半个月没有下雨了吧?

老树精正用手推季忆的腿,季忆底盘太稳,推不动,是啊。

今天下午本来是有点下雨的意思,可是也只阴沉半天,一滴水都没落下来。

说完老树精又有些怀疑,不知季忆怎么忽然扯这个:你什么意思?

季忆的手在魏虎的腰间摸索两下,从魏虎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半新不旧的打火机。他的指尖一撮,把打火机的火势调到最大,啪得一声,打火机窜出四五厘米高的火苗,差点灼到魏虎的几根绿毛。

树木成精者,本身对火有畏惧,当下便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着季忆。

季忆把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好奇道:我只是在想,要是有火星落到你脚下,会不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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