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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世,惠太妃早已伏法,那么,她二十岁那年的变局还会不会发生呢。

人为是事最是变化莫测无法预料。

高悦行算了一夜,脑子里依然浑浑噩噩不得章法。她烦乱地把纸张卷了扔进火盆里烧干净。

心里换了个念头,也跟着想开了。

既然人为的事情无法预测,那天灾总是放在那里亘古不变的吧。

高悦行记得,她与李弗襄成婚的第二年,便是长江两畔百年难遇的大水灾。

且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高悦行知道自己得提早准备了。

作者有话说:

猎杀野生动物违法,本文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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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饶是高悦行思虑的再缜密, 也总有疏漏的时候。

惠太妃伏法后,宫里再也没什么闹心的事情天天烦着她了,时间游荡着等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李弗襄一病不起。

彼时, 药奴已经离京了,临走前留下了新配的药,够吃一年的量,且约定来年秋再见。

大雪那天, 李弗襄半夜里喘疾犯了, 惊动了皇帝, 起身忙碌了半宿, 天快亮时,推窗一瞧, 外面细碎的雪已经盖上了屋檐。

高悦行清早就赶来瞧他, 心里实在觉得他这个身体病的没道理, 明明身体已经练得很结实了, 明明昨日里白天还活蹦乱跳不见一点异样。

高悦行盯着他喝了药,把药碗拿走,命人端下去,问道:你生在冬天,你出生那天是不是下着雪啊?

李弗襄说没有,他说:我出生那天下着雨呢。

下了好大的雨。

高悦行这看似随口的一问, 却是在往皇帝的痛处上戳, 她自己却还没有发觉。

襄王府建成那么久, 再空置两年估计就要长草了。本来皇帝已经动摇了, 准备过年前后把人放出去, 可他这一病, 让皇帝心里想还是算了。

等到将来他大婚, 身边有了高悦行照顾,再放出去也不迟。

皇帝属意立他为太子,但又不想早早地就给他的肩上压上担子。他最知道,当一个皇帝要失去多少肆意,一个少年的好年华又有几年,还是再缓一缓罢。

李弗襄的生日将近了。

他养病,直到冬至才有了气色。

京城里早已开始准备腊月初一的灯会。

皇帝给他准备了一件生辰礼,没有瞒着他,就摆在书案上。

是一顶小金冠。

上头嵌了九颗珠。

高悦行经常看见它,时而到乾清宫拜见皇帝的朝臣也能见到。

这顶冠子若是给李弗襄的话,显然不合规制。

九五之尊乃是皇帝。

李弗襄一个王爷,冠上镶九颗珠算怎么回事?

但皇帝就是将其明明白白的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高悦行收到了家中的来信,对李弗襄说:等给你贺完生辰,我要家去了。

午后,李弗襄原本歪在榻上,眯着双眼,都快睡着了,听到这话,忽然翻身起来,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高悦行望着他说:不回了。

再过一些时日,高悦行的长姐出嫁,而她年纪渐渐大了,也到了该回家备嫁的年纪。

他们的婚事早就订下了,所以高悦行得早早开始准备。

年前京中两桩喜事,一是高景嫁女,二是信王娶妻。

高悦行对李弗襄道:你若再想见我,就等着准备四马驾车娶我吧。

李弗襄不说话,而是在心里算,今年马上过去了,高悦行的生日在春天,只要再熬过一年,他便可以堂堂正正把人娶回家当妻子。

李弗襄说:那我在春天成亲吧。

高悦行:你说了不算。

李弗襄:不行,得我说了算。

高悦行瞧着他,笑而不语。

李弗襄又道:在成亲之前,我不能再见你了吗?

高悦行说:京城这么小,我又不会时时刻刻在家闷着,只要有缘分,总能见得到的。

李弗襄在试图娶她回家这件事上从来不含糊,当天,皇上回宫后,李弗襄就去找皇帝谈这件事情。

皇上靠在龙椅上,似笑非笑地瞅他:娶媳妇比当皇上还着急呢。

李弗襄正在翻着黄历,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忽然之间举起笔说:阿行生辰那日宜嫁娶,就定那一天吧。

皇上果断拒绝:不行。

李弗襄:为什么?

皇上说:你还小,嗯她也还小,过早行房事会伤身的。

李弗襄在许修德的教导下,进步神速,已经知晓了房事为何物,说:那我们不行房事,我要娶亲!

皇上:你娶了亲会不行房事?

李弗襄点头:你说伤身,那便不行。

皇上心里觉得到底还是年少。

像他这么大的少年,只要开了荤,就忘不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幸而李弗襄不常在外面鬼混,养得干干净净,只要还没沾着,就不会堕进去。

皇上松了口,道:行,朕可以考虑。

他招手把李弗襄拉到近前,将那只九珠冠在他的发顶试了一下,说道:你还未到弱冠的年纪,但是我朝男子讲究没那么多,你出去不必在乎旁人怎么说,朕给你的,就是你的。

李弗襄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议论。

这句嘱咐说给李弗襄听,仅仅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嘱托。

而真正需要开导的信王,这些日子在自己的王府里,已经快被逼到神志异常了。

父皇要赐给五弟一顶九珠金冠,当做生辰贺礼,冠子都还没送出去的,消息已经传到我跟前,我就是平平常常的走在街上,人人也都要到我面前来说上一嘴,他们是没别的事情可干了么?

守在信王身边听他牢骚的是他的侍寝宫女,当年司寝局的人送了这么个宫女给他开蒙,信王不爱干那翻脸不认人的,完事儿后便将这位宫女留在了身边,打算将来娶了正妻之后,也给她个名分,养在府里。

现在,他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位可心的女人陪着。

宫女名叫姜齐,年纪已经不小了,比信王还要大一岁。

姜齐柔声安抚道:王爷莫气,只是这件事实在荒唐且不合常理,所以那些人才想着要探一探王爷的口风吧。

信王道:万事还不都得看皇上的主意,探我的口风有什么用?

自从李弗襄回京之后,在他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不管好坏,都有人幸灾乐祸地冲着他信王府的方向瞧。

李弗襄若倒霉,获益最大的人是他。

李弗襄若得势,意味着他的地位不保。

信王在这京城中每过一日,都如同芒刺在背。

姜齐只能劝慰道:王爷无需去理会那些人,多少明里暗里等着看热闹的人,您只要能正己心,小人必然近不了身。

信王身心畅然,对着她点头,一笑:你说的是。

姜齐望着兰芝玉树般的年轻王爷,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想信王腊月初七大婚,希望能瞒得住吧。

李弗襄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束了发,戴上了冠,但是很快又觉得承受不住它的沉重,又给摘了下来。

皇帝笑呵呵地瞧着他:既然嫌笨重,那就收起来吧,反正是给你了。

李弗襄吃完面。

正好他的生辰贺礼也都送进来了。

给襄王殿下送的东西,那都是要进乾清宫的。

送礼的人不敢怠慢,收礼的人同样不敢有任何疏漏,每样东西都是许修德带着人,验了又验,确定没问题,才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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