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蓠(10)(1 / 2)
那是!我是你妈。廖楚欣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进屋缝衣服去了。
此时,在叶家。
张二芬披散着头发,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数落廖楚欣:廖楚欣,你不得好死!
挨打就挨打了,问题是她挨了打,还不知道是为啥挨打的。
廖楚欣太可恨了!
还把我家的锅砸了!造孽啊,这丧良心的。
隔壁大娘正在院外树荫下和几个邻居纳鞋底,听到张二芬在哭,站起来冲着叶家吼:
嚎啥嚎,是你婆婆死了,让你嚎丧哭幡的?再乱嚎惊到我小孙子睡觉,我就用锥子把你脑浆水锥出来!
自从知道女儿小兰花的死讯之后,隔壁大娘就和叶家结了生死大仇。
她现在恨不得揪住叶家的小辫子,把叶家的人一个个弄死。
隔壁大娘这一声吼,吓得张二芬立马止住嚎哭,连声音都不敢出。
呸!听到叶家没声音了,隔壁大娘呸了一口,一窝子贱货!
自己亲爹被枪毙,他们竟然不去收尸?真是没脸没德。
听到她说起这事,另外几个大娘有些好奇:你们说,叶老头临死前说叶老三是杜专员的儿子,是真还是假?
肯定是假的!你看老三那长相,活脱脱叶老头和叶汤氏翻版,咋可能是别人生的?
我觉得也是假的!就是可怜叶老三。原来叶老头从来就没把他当成亲儿子看过,怪不得要吸他的血
哪怕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了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吧?叶老三和楚欣既能干,脾气又好。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活路,谁会和亲爹娘翻脸?
是啊!叶老三太可怜了。那天他们幸好回来的早,要不然叶蓠和叶泽就被打死了。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故意虐待叶蓠叶泽的?就是想把这姐弟俩打死,让叶老三绝后?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可能!
叶老头这心呢,是真毒!如果当年他真把儿子换成功了,杜宏毅才是真惨呢。叶老头故意不养叶老三,把叶老三扔去做学徒。又虐待叶老三儿女,这是想让杜家绝后太狠了!
杜宏毅也是傻乎乎的被叶老头骗了,还说叶老头正直?正直个屁啊!
我听说,叶汤氏这几天在缠着姜支书,说要到城里跟着她大儿子过呢。
一听到这话,隔壁大娘恼了:她想的美!造了这么大的孽想拍拍屁股跑了?她只要敢去找她大儿子享福,我就敢去她大儿子单位闹!把他大儿子工作闹没有。
隔壁大娘声音里全是恨:我闺女和小木匠,如果能逃走,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叶家只还了叶老头一条命!不够!
我这辈子就和叶家人顶上了,我非要让他们给我闺女偿命不可。
但凡被我抓着一点错处隔壁大娘摸着手腕上带有兰花标志的手镯,眼泪突然流出来,我可怜的女儿。
很快,叶蓠一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不起眼的小东西就放到叶蓠的空间里。
将叶家属于他们那间屋子搬空,原先的床就送给锁子沟里一户没床的人家。
一些不好拿的东西,就分给关系比较好的社员。
有人劝他们去搬叶汤氏那屋的东西,叶广祥拒绝:
我不想沾上他们的因果,万一他们屋里的哪件东西是害了人才获得的,我用着一辈子心不安。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
叶广祥是重生的,非常忌讳因果。
他自己屋里的东西都是他和廖楚欣的工钱置办起来的,很干净。
叶汤氏屋里的东西,他就不清楚了。
你们走了,我身边也少了得力的人。姜东周不舍叶广祥,用力地摇了摇他的手,到了能发电报的地方,给我们发个平安电报。以后经常写信。
叶广祥点头:你们也要保重!
他看了看熟悉的锁子沟,看了看亲友,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这一别,怕就是一辈子了。
苏向晨和马同峰也上前和叶广祥握手:我们送你们到火车站。
苏文懋走到叶蓠的面前,轻轻地咳了一下。
文懋哥哥,你好。叶蓠笑着打招呼。
苏文懋伸出手,将一个纸筒递给她。
这是啥?叶蓠想要打开,被苏文懋阻止了。
叶蓠抬头看了看苏文懋:你是让我以后再打开吗?
苏文懋淡淡地点了下头。
谢谢文懋哥哥。叶蓠礼貌的笑了笑,在口袋里乱摸起来。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空间里除了前些日子买的煤和食物,再没有别的。
而且,她只剩下六块数字币,在商城里也买不着什么。
眼见叶蓠在口袋里乱摸,苏文懋唇角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冲着叶蓠点了点头,后退了两步。
文懋哥哥,不好意思。我会记着,我欠你一个回礼。找不到能给苏文懋的回礼,叶蓠有些愧疚。
眼看着叶蓠一家坐上了姜东周的牛车。
苏文懋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
风轻轻的吹着。
是故乡在唱送别的歌。
叶蓠朝着锁子沟最后挥了挥手:再见啦!
第21章 舅舅好牛(破音)
姜东周赶着牛车到松风屿汇合廖漱雪。
到了千年渡,又汇合了西迁团队里的其他人。
大家都舍不得花钱,再加上此时是夏末,便在火车站广场上露天过了一夜。
千年渡专区公署的郑专员亲自前来为西迁团队送行。
我把这些人交给你了,路上千万小心,安全第一。郑专员致辞之后,握着叶广祥的手,用力的晃了晃,你们都是好同志!千年渡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写信,发电报也可以。
郑专员又将一封信放到叶广祥手中:这封信,帮我交给一师。
叶广祥愣了一下,他知道这封信重如千斤。
姜东周也给他写了一封信,却肯定没有这封信的份量重。
他郑重地说道:我不会辜负专员的一片苦心,一定会让咱千年渡的名字树立在大西北。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郑专员握住叶广祥的手,西北苦寒,注意保重身体。
然后,伸出手替叶广祥整了整衣领。
却顺手将一张十分的公债塞到叶广祥的上衣口袋里。
专员,我不能要。叶广祥急忙掏兜,想要把公债拿出来。
郑专员拦住他: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你们西迁团队的。
虽然火车上管饭,但若万一有点什么事,你们可以用公债到任何政府部门换粮食,心里不慌。
郑专员晃了晃叶广祥的手:拿着!这是命令。
叶广祥心里极为感动:专员放心好了,路上我会照顾好这些人的。
走吧!郑专员再次握了握叶广祥的手。
叶广祥拿着一张西迁团体票,递给检票员:我们大人加上孩子,一共12个人。
团体票可以打八折,几千公里的硬席车票打过八折后一人28元。
大人要钱,小孩子不需要。
在团体票上也特别标明了有几个大人,几个小孩子。
检票员笑着在团体票上盖了个章,然后唰的一下冲着叶广祥等人敬了个礼:
欢送西迁团队的同志们,你们一路辛苦。请注意安全!我们全体铁路职工和指战员,向你们致敬。
叶广祥手忙脚乱的想要回个礼,又想起来自己不能行这个礼,冲着检票员弯了弯腰。
检票员笑着:请上车!
随着这句话,站台上锣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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