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蓠(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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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孩子们渐渐长大,又得了白内障。

万幸这个病现在是能治疗的。

廖楚欣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肉肉和大黑同时叫了起来。

哈桑远远地,廖楚欣似乎还听到有人在喊哈桑的名字。

哈桑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欢天喜地往外跑:阿娜!阿娜!

他跑得太快了,都忘了灶房有个门坎,在上面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刚跑出院子,就见到肉肉和大黑正欢快地迎接一辆架子车。

古丽大婶一眼就看到了儿子,泪水猛地流出。

哈桑,我的儿子!古丽大婶朝着儿子伸出双臂,与儿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哈桑,我的儿子,让阿娜看看古丽大婶摸着儿子的脸庞,又是哭又是笑,原来我的哈桑长成这个样子了,真是个帅小伙。

哈桑哭着,用力拥着母亲,要是达达知道你能看到,一定高兴坏了。

能看到了,能看到了,就是眼睛有时会流泪。古丽大婶抽泣了一下,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廖楚欣,你一定是楚欣吧?

廖楚欣走上前扶着她:古丽大婶,你眼睛好了?

好了,好了,托毛先生的福,托团场和你们的福,好了,好了。古丽大婶上下打量廖楚欣,原来,你长这个样子,真好。

叶蓠走上前,与古丽大婶打招呼:我是叶蓠。

小蓠?好好古丽大婶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样哩,真是个白白净净的克孜恰克。

一转头,古丽大婶看到叶泽:你一定是小泽吧?

叶泽用力点头,双眼弯成月牙:对呀,我是小泽。

廖漱雪走上前替茹仙拿行李:你们怎么也不让送?就自己驾着车过来了?

我们着急回来,就借个车子。茹仙看到叶家附近起了好多院子,低声问廖漱雪,这么多院子,夏特村真要搬来了吗?

给你们也盖了一间,就在我们院子旁边。廖漱雪指着旁边一个大院子,三间房,还有一间灶房和厕所。

顺着廖漱雪的目光,茹仙看到了属于自己家的院落,唇角泛起一抹微笑:真是太好了,我在首都,做梦都想着回家哩。

去首都几个月,茹仙瘦了,小脸尖尖的,显得眼睛更大。

脸颊旁的小酒窝,仿佛是两个旋涡,吸引了廖漱雪的目光。

廖漱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将目光往下落,又看到了茹仙白皙的脖颈。

他眨了眨眼睛,不敢再看了,盯着旁边的架子车:

你们是回自己家,还是先来我们家?主要是不知道你们啥时回来,没铺床。

这个要听阿娜的。茹仙看到廖漱雪拎着行李却不动,催促他,走啊

啊?哦!走。廖漱雪回过神,拎着行李走了两步,结果却左脚绊着了右脚,整个人趔趄了一下。

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扶住他,茹仙有些好笑:小心点

哪怕是隔着厚厚的棉袄,廖漱雪还是能感觉到被扶的地方如同火烧,烧得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我没事

深吸一口气,没话找话:我跟你讲,我收服了一只雕给它起名

一低头,却与茹仙的目光对上。

他一下子卡了壳,忘了下面要怎么说。

茹仙扬着头,微微地笑,一副等着他往下面说的表情:金雕怎么啦?

空中,一道罡风划过。

金雕阿蠢落在墙头,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

金雕媳妇磨磨蹭蹭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也落在金雕的身边。

顺着金雕的视线,它也看向这两个人。

茹仙转头看向金雕,眼睛猛地一亮:就是这两只金雕吗?

对对对,就是这两只。不过它媳妇我没驯服见到茹仙的注意力转到金雕身上,廖漱雪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能驯服金雕,很厉害了。这金雕如此神俊,茹仙一眼就爱上了。

她转眸瞧着廖漱雪:在我们的传说中,只有勇士才能驯服金雕哩。

我是勇士吗?

廖漱雪的脸有些红。

叶蓠转头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舅舅,加油!

第110章 在大西北的第一个年

古丽大婶说起她们回来的事情:我们打听到有修路的车子要回来,就趁着他们的车子回来的。

古丽大婶所说的修路是指兰新铁路,从兰州到乌鲁木齐线。

现在火车修到张掖那里了,说不定过个两三年就修通了。古丽大婶有些感慨,这一条条的铁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竟然能修到家门口?

叶泽还没去过首都,很是好奇:首都好玩吗?

好玩,我们还去了天安门广场,拍了照呢,可惜急着回来没拿照片,等他们寄过来,怕也要几个月后。

茹仙笑着拆包裹,拿出报纸递给叶广祥,这是小蓠和小泽的报纸。

叶广祥急忙接过来看,看完了之后又递给廖楚欣。

叶泽等不急,趴在廖楚欣的胳膊上看:妈妈,哪个是写得我呀?

廖楚欣指着第二版:这里呢,还有照片。

叶泽顺着廖楚欣的手指,果然看到了他的照片,笑得一双眼睛弯成月芽。

叶蓠和哈桑过来看,看完之后,也都笑了。

我们买了三份报纸哩,那一份送给团场了。茹仙又拿出一份报纸,这一份,就由我们保管了。

是得好好保管着。叶广祥笑着看向一对儿女,眼中全是温柔,这可是他们的光荣事迹。

说完了话,廖楚欣去帮着古丽大婶他们收拾屋子。

这屋子很亮堂。古丽大婶看到屋里干干净净,院子的地面也经过平整,很是满意。

刚盖好没多久,可能还会有点潮气。廖楚欣在屋里点着火塘。

她们在屋里说话,茹仙拿着一件衣服递给廖漱雪:这是我在首都买的。

廖漱雪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来抖开一看,低呼:列宁服?很气派。

见他喜欢,茹仙的脸微红:你把自己的衣服给哈桑穿了,这是我替哈桑还给你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廖漱雪脱下棉袄,穿在身上试了下:挺精神的。

茹仙替他整了整衣襟:是很精神!就是这个天气穿有些冷。

没关系,我火气壮,不怕冻的。廖漱雪攥了攥拳头,表示自己孔武有力。

茹仙抿唇笑了笑,将棉袄递给他:换上吧

欸!廖漱雪又重新换回棉袄。

院子里很干净,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也就是把灶房里收拾了一下,锅碗瓢勺摆好。

等到晚上,古丽大婶一家就在新家里安家了。

因为担心古丽大婶的身体,茹仙决定这一段时间和古丽大婶一起睡。

见到古丽大婶要做针线,茹仙劝她:阿娜,不要做针线,医生说了,会伤到眼睛的。

我想替你绣个朵帕。古丽大婶抚着手中的花帽:每个克孜恰克,每年都会有好几个朵帕的。以前,是阿娜看不到

阿娜,不要绣了,我想要的话,自己会绣的。茹仙把针线收起来,油灯点着既费钱又伤眼,不如早点睡了。

替古丽大婶铺好床,茹仙把古丽大婶扶过去。

油灯一吹灭,屋里就暗了。

只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星空。

古丽大婶突然出声:茹仙,你十九岁了。

茹仙嗯了一声:马上就十九了。

我十八岁那年就结婚了。古丽大婶想起自己的丈夫萨迪克,轻轻地笑,你达达,年轻时长得真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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