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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很疑惑,反问了一句:“离这里又不远,难道不回家吗?”
谢牧川心中欣喜,因为这意味着陆悠并没有准备和他分开。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解释道:“你中午总得在寝室里睡午觉,要是晚上有实验课,太晚了也不安全。”
他摸摸陆悠的小脸,道:“悠悠,你可以享有最大程度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看起来,他是把自己过去的那些错误当成了反面教材,在潜心改过了。
就连送陆悠去学校时,也干脆地抛弃了他那些招摇的跑车,只开了一辆低调的小汽车,将陆悠送到宿舍楼下。
他帮着陆悠将行李拿进电梯,尽管陆悠住的是单人宿舍,可在经过走廊时,两人的长相还是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目。
最后一趟,只剩一些轻便的充电器、电脑等物品。
谢牧川坐进车里,招手喊他。陆悠怕他又会给自己来个吻别,却不想男人只是不舍地捏捏他的手,叮嘱道:“悠悠,有空的话记得回家。我会想你。”
陆悠耳根有些发热。他本来不想回答,但看男人殷切的眼神,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校园里。
数年不见,再走上熟悉的柏油马路时,陆悠只觉得恍惚。
校园里多了几栋教学楼,贴了红瓷砖,分外恢弘。
新来的同学并不知道他的过往和来历,都很友善地跟他打招呼,还会在上课时将笔记借给他抄。
也许是多了那几年社会经验的缘故,陆悠在对待学业的时候,变得更加专注。
他从大二开始入学,缺失的半个学期课程,也都有专人来给他补。
他开始变得忙碌,忙碌又充实。
不会再抱怨早课,也不再懒惰地拖延。他开始享受教室里人头济济的热闹,享受图书馆里只剩翻书声的静谧,享受解答难题、获取新知识的快乐。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神气。那些惨痛的过往,那三年里的孤苦与悲伤,似乎都成了一场幻梦。
结束一天的课业后,在点着夜灯的宿舍里,他也开始睡得安然。
第八十章 初雪
谢牧川一边欣喜于他的改变,一边也忍不住偷偷想念。
陆悠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变少了。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一个忙于工作,一个要补上课业,也只是偶尔才能碰面。
可一旦陆悠回到两人共同的居所,每次都会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回家的谢牧川抱个满怀。
男人很享受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觉,会一次次地嗅闻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存在。
谢牧川倒也信守了承诺,没有再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来往,恨不得把“洁身自好”四个字贴在脸上。
寒冬腊月,是谢牧川诞生的日子。
但因为父亲从小对他进行狼性教育,并不怎么看重这个日子。又因日期与春节相近,谢牧川便没有单独提出来过。
在他们复合的第一年冬季,两人钻在被窝里,像小动物一样取暖时,突然谈到了这个话题。
“你想怎么过?”陆悠问。
“怎样都可以。”谢牧川跟他挨得很近,被窝里的身体近乎赤//裸相贴,他亲昵地凑过去与他磨蹭额头,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其他的呢?”陆悠问。
谢牧川想不出来。在物质上,他已经近乎无所不有,精神上,只要陆悠还陪着他,就已经足够。
可陆悠却觉得,毕竟一年一度,总不能草草了事。而且男人除了19岁那次生日宴让他难过外,其他时候倒也算尽心竭力。自己总得给点回馈。
到那一天,他早早便拉着谢牧川出门,去为男人量身定做衣服。
因为临近春节,很多来此地务工的人都回了家乡,以往人来人往的大街,竟显得有些空旷,像是专为他们腾出的一片天地。
两人手牵手进了服装店。
设计师给谢牧川量腰围和腿长时,谢牧川一边放任设计师在他背后比划,一边将看热闹的陆悠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毛。
男人的目光瞥到那些西服,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悠悠,如果跟我结婚的话,你想穿哪种颜色的西装?当然如果你想办中式婚礼,也未尝不可……”
陆悠觉得他在说笑,瞪他一眼就打算挣开,却被男人重新按回胸口。
谢牧川满载星辉的眸子缓缓靠近,嗓音低哑温柔,无比诚挚地说:“我是认真的。”
陆悠挣不开他的手臂,也挣不开他的深情,只静静地回望着,久久未语。
男人像引诱天使的魔鬼,说着迷惑人的咒语:“我们可以搬一个新家,将亲朋好友邀请过来,在他们的祝贺下宣读誓词,交换戒指。从此以后,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从生,到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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