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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颂琮听他说及此,也是正好戳中了他心头烦恼,胡汉两国之间已经打太久的仗,自他登基以来无一刻停歇。打仗劳民伤财,他早就盼着停战的日子。虽说现在胡人可汗刚刚薨逝,继承人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朝政全把持在公主手里,暂时不会卷土重来。
但有人质在手里,总安稳些。
衆臣们不知阿衣努尔身份,只以为是胡人那边的重要人物,盘算一番,觉得徐图山说的在理。再说若段英娶了男妻,后继无人,任凭他现在怎麽风光,数年后这朝局他也难分一杯羹。
“是啊皇上。段将军竟有如此远见,真是令臣佩服。”,
“臣以为此法可行......”
“段将军真是......”
段英听着,脸拉的老长,怎麽让这些人说起来那麽不对味呢,好像自己真是有所图谋一样,他真的只是想为自己和阿衣努尔求个圆满。
唐颂琮考虑一番,“好了。段英,朕可以为你和阿衣努尔赐婚,但如若那边有异动,你就必须挂帅出征,保卫我朝的安宁。”
“你可愿意?”
段英跪正叩首,“保家卫国乃臣之使命,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唐颂琮扬起笑,“那朕就为你和阿衣努尔赐婚,择一良道吉日完婚吧。”
段英真心实意地叩谢,“谢陛下!”
散朝后,其余人皆出了大殿归家,徐图山站在阶前等他。
段英自觉找了过去,明白徐图山想对他说什麽。可他不想再等了。
“徐哥,我请婚这事也考虑了许久。不是贸然沖动,我已经想好了利弊。”
徐图山猛地打出一拳,段英按着肩膀痛呼后退。
徐图山说:“我并不是要劝你,只是警告你,不要不顾及阿衣努尔他们的性命。”
“万一唐颂琮翻脸,那谁又能救你们,我吗?我和他的事,就是一本烂账,他看似顾及我的面子,但在涉及权力的事情上根本不会顾及谁。”
段英听此,明白是自己之前把徐图山和唐颂琮之间想得太好了。他面色凝重且坚定,“哥,我以后会小心的。”
段英回到将军府后,阿衣努尔从他嘴里知道被赐婚的消息,欣喜到夜里失眠,胸口始终有只兔子似的蹦的厉害。
段英见他站在窗前,握着二人定情的玉佩,了然,从背后拥住他,柔声道:“衣衣,你是不是很期待我们大婚那天?”
阿衣努尔握住腰间那只手,回道:“自然了。难道你不是?”
“我想到你我成为夫妻,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心就像滴水,找到了湖,真正有了整体,有了归宿。”
段英抱他更紧,“我也是。当初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把我杀了也值了。”
阿衣努尔使劲掐了下他的腰,“就你贫。那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来找你呢?”
“那我就一直等你。等到老,等到死。”
阿衣努尔满意了,他就是很自私,即使是假设,他也不允许段英不等他或者有其他人。段英的回答他还算满意。
“那你明天教乌和勒练字好了。反正夫子不是还没请到。”
“……好吧,遵命。”,段英字写得丑,乌和勒再学学都能比他写得好看,他真不好意思教。
“明天的乌鸡汤我不想喝了。”
“那怎麽行……”
一个小伙计点燃炮撚,听见呲呲响声后跑的飞快,他扒开人群,咧着笑脸朝一位容貌不凡的胡人男子奔去。噼啪声响起,衆人皆捂紧了耳朵。
等那足有两丈长的鞭炮放完。前排围着的同行们赶紧道喜。因这位东家大家都不熟,说了说去也就那几句“开门大吉”,“生意兴隆”之类的话。
一些搭不上话的,就三三两两的讨论这位东家。
“听说这酒楼可是皇上钦赐的呢,多气派啊,还有那匾额,望月楼,也是皇上亲自提笔写的。”
“哎,你们知不知道这位东家的来历,不是汉人,怎麽能得皇上这样的赏赐?而且咱两国不也刚刚休战吗?”
“嘘,我听说啊,这位是前阵子刚被封为骠骑将军的男妻......”
"虽说王公大臣们养男宠的也不在少数,可是最多也就轮着个妾室。这位段将军当真不惧人言?"
“别说了,小心被听到传到人家耳朵里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匾额上面的红绸被这位望月楼的新东家给扯下,又收到连连道贺声。阿衣努尔脸上漾着笑,说是顾及场面,可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这望月楼是唐颂琮赏给段英的,段英送给他作聘礼,阿衣努尔就开了一所酒楼。
一切结束后,阿衣努尔上了马车,却立即感到不对,正要抽出腰间短刀,一个白衫男子从车座底下慢慢爬出来,有些狼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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