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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还是寂静,寂静围绕着他们。

困惑,还是困惑,困惑充斥着阎焱。

“娘亲不在是什麽意思?”正想着,她竟然癡癡地问出了声,紧接着她感受到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孟婆和阎王围绕在她身边,她只是一遍遍地重複,“我娘在哪?”

没有回答,没有答案,又或许早有答案。镜中的娘亲死亡倒计时只剩下一天,她早该知道结局,但她一直不肯相信。

那个从人间就一直保护她,照顾她的娘亲不在了。她不害怕死亡,她和娘亲还是人类是就死过一次。但她怕第二次死亡,人死了可以变成鬼,鬼死了就会魂飞魄散,那就是彻底死了。

他们将她送回房间休息,她利用偷学的禁术将自己一分为二,本体保留理性,分离感性为另一个自己。理性带着与娘亲美好的记忆生活,感性携着娘亲死亡的事实活下去。

理性为焱,感性为炎。

不久娘亲死亡的悲伤将炎折磨至癫疯,她逃出了地府去了人间,去了天界。分离时由于阎焱操作不当,导致新习得不久的幽冥鬼火留在感性体内。仅仅十年,死于她手中的人、神几乎近千。

地府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互相纠缠。

黑衣範无咎指着白无常的鼻尖,大声质问:“老白你到底在做什麽?”

对面的白衣男负手而立一言不发,对面前兄弟的愤怒充耳不闻。

这副惹人厌烦的嘴脸让範无咎更加窝火,他上前一步直接双手揪住谢必安衣领。谢必安比範无咎矮半个头,他这个一拎,谢必安不得不踮起脚尖看向对方。

“谢必安!你当真忘记我等使命了吗?”黑衣男人脸上没了所有柔和,露出他本来的肃杀之气。

谢必安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挥动长袖将对方手打飞,他转身走了几步将衣衫稍微整理,正色道:“从未忘记,我等誓死捍卫地府。”

无视手部的疼痛,範无咎上前一步,愁容满面拧着眉问:“不止如此,你我二人引魂灵,万不可害人!生命是无价的,你竟然这般蔑视!”

谢必安没有听他的说教,甩甩袖子转身就走,不出两步他冷眼睨了一眼身后兄弟,“我只对地府负责,其他种种我概不负责。”

只一句话便将範无咎的心沉入深海中,冰冷难忍。他擡眼向远去的鬼看去,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上面似乎布满了红色血迹,颜色不一,时间不等。

……

身材矮小的女孩接过白衣人手中纸张,她粗略阅读一番上面红色人名,满不在乎地提一嘴,“谢哥哥你今日有些迟了。”

白衣人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干咳一声,“距离练成还有多少时日?”

红衣女孩将一纸红字收入囊中,低头沉吟一番,“还需百条魂魄。”

得到答案的白衣人一惊,眉头皱起,“怎还差这般多?”思索一番他擡头,忧心忡忡地催促,“再快些……”正说着他擡眼望了望天,喉结上下滚了滚,“快没时间了。”

“她近来可好?”女孩临行前问。

“自从天庭回来后郁郁寡欢,不见笑。”

两鬼没有做更多交谈,各朝着相反方向离去。

红衣女孩回到家,奶奶迎上来,为她搬来矮凳,倒上水,端来坚果。“好孩子,今天辛苦了……”

没等老妇人再说一句话,‘红曦’一面接过老人剥好的花生放在嘴中,“我往后几天不回家。”

奶奶急得停住剥壳的手,“这是怎麽了?”

‘红曦’又向嘴中丢了一颗花生,她拍拍小手从口袋中翻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玉石,将其推到老人面前,她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给你的。”

等了一会还是沉默,她偷偷转动乌黑眼眸瞄了一眼奶奶,老人脸上是惊喜也是惆怅,她正欲开口,‘红曦’率先解释道:“我花钱买的,没偷没抢,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白中一点红的玉石?”

对上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奶也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道了声谢接过了,小心揣在怀里放好。她缓缓张开干瘪的嘴唇,“什麽时候走?”

‘红曦’摸了个坚果塞在嘴里,她望了望窗外弦月,“明天,也许是满月时再回来。”

奶奶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默默注视着红衣女孩在月色下稚嫩的侧颜。清冷的月色散在她的小脸蛋上,她的眼神那般乌黑透亮但眼底凉薄让人看着心寒。

这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冷漠。

次日清晨鸡鸣,炎从梦中醒来,她穿上红曦的红色衣裳坐在矮凳上準备吃早饭。老态龙钟的奶奶掀开门帘进来,她端来一大碗白粥放在‘红曦’面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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