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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给她留下无数阴影的地方终于消失。
尚没有接触宝殿,路上便跳出来许多天兵天将挡住去路,对于他们阎焱只是说了一句话。
“冤有头债有主,如若各位欲表忠心,本王不介意先送你们离去。”说话间袖中各色火焰涌出,绛似滴血红莲、轻柔紫纱游龙、九色焰芯绕着圈打转。
不消阎焱展露核善笑容,周身围绕的火焰就足以让他们敬而远之。如此一来云路上便冷清了许多,阎焱得以顺利来到大殿之上与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对峙。
一袭华服黄袍加身的玉帝见了火焰绕身的阎焱,他疯疯癫癫一把拽过身边二郎神。他抖得像个筛子蜷缩在宝座之后,尽管如此他不忘指挥着其他神仙上前制服阎焱。
神仙们尽管有一万个不乐意但仍然围上前来,其中只有二郎神立着武器迟迟不肯上前。
阎焱叹息,“各位何必呢?你我皆不满这厮已久,何不换个领袖?还是说你们喜欢跟着这位德不配位的僞君子?”
各路神仙你看我看你,心中积怨已久者轻甩拂尘,驾云离去,余下的面面相觑一时占不了队伍。
玉帝没有德行,常年疑神疑鬼,稍有不如他意便入了天牢。本就不多的神仙被他一折腾就更少了,现如今也没有几位神仙愿意站在他的一侧。
阎焱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不费一兵一卒轻松逼迫这个老头下位,让更有德行刚正不阿的神明重新带领衆神前行才是正道。
正想着,阎焱看见躲于金椅之后的玉帝突然有了底气似的,他猛然站起身子理理衣袖,迎着阎焱大步走上前。
与此同时阎焱周身的火焰开始不稳定地跳动,时聚时散,仿佛下一刻便要消失。焰芯晦暗不明,火焰每一次浮动变化仿佛是因为……害怕?
若来个强者红莲和混沌怕也就算了,不过九味身为第二业火怎麽会这般战栗?要知道除了虚无业火,九味还没有怕过什麽。
阎焱起疑,顺着玉帝洋洋得意的视线看去。只见前者头顶金色战盔,身着旧甲,足踏黑靴。他紧蹙眉头,步履沉重,足下似有千斤重。后者白净面孔,一袭黑红长袍,手背身后,步子极慢。
“六叔,四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阎焱对着来者招手。忽然远处鬼消失来到她的身前,下一刻铁鏽味涌上她的舌尖。一柄长剑轻而易举地突破不稳定的火焰防线,径直捅穿她的心口。
“……六叔?你做什麽?”
六殿卞城王腰间长剑终于出鞘,再次品尝的鲜血竟然是主人的亲侄女。六殿沉着脸不看她,阎焱微微侧头看向后方的四殿五官王。
血液沖破牙齿的阻拦如决堤般涌出嘴唇,“四……你们?”不出所料地对方也没有看她一眼,她带着心口的宝剑直挺挺地以脸着地。
视线模糊中,只看见五官王对着重整旗鼓的玉帝毕恭毕敬鞠躬,“请从天牢中释放我父亲和阎罗王。”
玉帝听了叫骂一声,“堂堂天神认贼作父,真真丢了天庭的脸……”
闻言所有的所有阎焱已然心中明了:爹没去游历四方……四叔也没有失蹤……
玉帝还在叫骂,阎焱耳朵出现鸣叫声,她听不见了……她死了?这麽草率?她的身边围上来一鬼,是她的娘亲。粉色长裙的女人将她轻轻揽在怀中为她唱着安魂曲,早已遗忘在记忆中的歌谣回响脑海中。
不对,本王方才火烧天牢时并没有看到爹和四叔……玉帝还是在扯谎,别信……
她想开口说话,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喉咙堵住,发不出一个音节。泪水滴落云层,阎焱闭上双眼。
阳魂,阴魄已全
“你说什麽?焱死了?开什麽玩笑?虚无业火就要炼成她却死了?”愤怒充斥着她每一个细胞,她舍了红曦身体片刻,变回原本模样,她失了一切礼节直接拧着白无常衣领。
泪水萦绕在男人眼眶,他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他什麽都没有说,但他的神情又说明了一切。炎失神地松开他,直到白无常要走时,沙哑的嗓子磨出声响,“带我见她。”
白衣男人带着红衣女孩一路上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僻静的人间山野,推开茅草屋,黑衣男女围在久睡不醒的阎焱身边。
花落颜拉着阎焱的手泪流满面,她哽咽着问身边的前任黑无常,“大王是神对吗?神不会死得对吗?”显然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声音发抖接着越来越小。
範无咎擡袖揩泪,“她早就死过一次,大王从前和夫人一般是人……成鬼后再死亡只会魂飞魄散……”
话音刚落两鬼更加泣不成声。抽泣声中响起不和谐的开门声,炎没有转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另一个自己。忽然她嗅到什麽气息突然转身,老阎王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进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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