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福娃会种田(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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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匪拿起扳指,套在手里,透着晚霞抬起手,然后对舀水的土匪道:给六瓢水五个干饼子。

周大福惊喜极了,没想到这玉扳指这么值钱。他想起父亲的吩咐,又指着路障一旁的王丫,又低低的说了几句,说王丫想凑过来吃东西,求诸位大人们融通通融。

土匪似笑非笑,准许了。

周大福过来对周郡点点头,拿走了一块饼干和两瓢水,剩下的都留给他了。然后周大福回去又把家里的两个儿子和周郡差不多的半大小子叫过来,要他们看着些人,要是有人抢,就警醒点。

路云拼了命地对王丫招手,喊着:过来,王丫,可以了,他们同意了,没事了。王丫怯生生地过来了,抓起水壶就喝起来,接着开始疯狂啃干饼子。

她噎得直翻白眼,但也不放手。一口水一口饼干。有人看见了,想要抢,但是看着那土匪,又看着他们几步远的几个男人,终究没出手。

周郡一直在警戒着,要是有人想过来,他立刻抱着水壶,抢过干饼就跑。不到两三分钟,王丫把两块干饼吃进去了,而水也喝了一大半,她知道她带不走,尽管很想省着吃,她吃的太急了,剧烈咳嗽起来。

在她吃的时候,交了钱过了路障的周青和路凛凑过来,求着:给我一点吃吧,一点水喝就行。路云拿着小镰刀,戒备着。后来周青又要发狠似乎要抢。

周大福的儿子周满踢了他一脚,周青愤愤不平,后来被周里正叫过去了,分了他一小碗底水。这才没再骚扰王丫和周郡他们。

周立和弟弟周明也想吃,一直咽着口水,但他们听话,而且也知道自家已经收了王丫的两瓢水两个饼子。是他们占便宜的,所以非常尽心尽力地,还很担忧王丫以后怎么过。

周立是周里正的第一个孙子,按照农村来说就是长孙的,平日里里正最疼他,为人也厚道,老实,劝着王丫:王丫,你跟着俺爹俺爷一起走,有个照应。王大牛咋能不管你呢。

他们和王大牛也认识,一起上树爬山的,以前没逃荒前,王大牛还和他们说他长大就娶王丫。还被他们嘲笑,王丫才多大,而且王丫家是王家沟独一份的富裕,就是嫁到乡里也能够。

王丫只顾吃没来得及拒绝,周立又道:你这个女娃咋嫩倔。

王丫噎着,抽空说了句:周立哥,我舍不得我娘。

周立便不再劝了,看着她啃完了三个饼子喝光了两瓢水后,又道:我小弟周建没找回来,你要是能碰到他就好了。

周郡把第三个递给王丫,她掰了一半咬住,把剩下的一半递给周郡,这给路云和周娇吃。然后她吃完了剩下的半个饼子,又咕隆隆的毫无顾忌把喝完了一瓢水,把剩下的一瓢水给周郡。

周大哥,我会去找你们的。

周郡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她的水杯,王丫苦笑着,别想着给我留。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虎视眈眈的流民,周郡再次把水壶给她:你再喝几口。

王丫也没推迟,又大口喝了两三口,推给了周郡,周郡看了一眼周立和周明,他们两人没什么反应。

哥,快喝吧!周娇和路云连声催促,周郡嘴唇一沾到水就如鱼儿一般游到河里一般。

等他反应过来,剩下的半瓢水已经一滴不剩了。他的喉咙得到了湿润,五脏六腑得到了救赎和浸润。久旱逢甘霖,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想沙漠中见到了绿洲和清泉,满身浸润的清爽和舒适一时间充满全身。

他舔着嘴唇,不自觉地回味着。那边又有两个人交了过路费要买水,挤了过来。

土匪道:走了走了,散开。

王丫转身离开,路云喊了句:要小心,我们等你。

她握住木箭,回到了流民处,当然有人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可是她衣衫褴褛,木箭和弓箭握在手里。大摇大摆地站在那,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架势。

她的网兜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但依旧有人虎视眈眈的,认为她还有藏匿值钱的物品。王丫既然敢这样,就知道会有风险,她不怕。

能不能活下来,看命,但死前做一个饱死鬼也不错。

走!周里正吩咐了一声。他们周家村的人全部聚合在一起,趁着昏暗的天色上路了。走了许久,封家堡的土楼和堡垒及城墙阴影可见了。

在路上,那半块饼干,已经被周郡分给周娇和路云了,还剩下一点点,他在手心里碾碎,一点一点的混合着水喂进路拾嘴巴里。路拾没有牙,这碎渣也有些硬的很,但是混合着水也能勉强咽下去。

路拾吃的很欢,他瞳孔透亮,周郡竟然从里面看出了满足之色。他疑心自己花了眼,再去看的时候路拾伸出了小手,拍到了他的脸,然后咧开了嘴,露出了笑。他们这一行人本就是天黑前出发的,所以走了不到一个半时辰,天就全完黑下来了。

周里正这回没有要他们停下来休息,而是要他们在靠近一点,走的慢一点继续赶路。前头只有周大福点起了火把,一点火光在黑夜中如指明灯一般照应着他们前行。

今晚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也能让他们避开一下大的障碍物。本来这样可以的,但是后面周婶娘的板车碰到了几块石头,没注意翻车了,在上面的观音土撒了。他们赶紧报告给周里正。这些观音土还是上次在那边土丘上得到的,当时没有很多水,所以只是蒸了一部分,剩下的说找到水了再去煮熟。

周里正不得不停下来。让全村人原地休息,等到天亮把土给收拾起来在走。这观音土可是能救命的,不能丢。

谁知道前面什么光景。

周郡其实并不困,因为在之前一直在休息,没有赶路,而且在路障前又喝了水,他有了一点精神,水壶里还有一点水,周郡本想让他们分掉,害怕被抢走。但是周立说让他们不要怕,里正说了如果周家村的人敢抢自家人的东西,立刻就将他们赶出去,自己单独走。

所以周郡就留了一点,这主要是给路拾喝得。周娇和路云睡得很熟,这次两人没有皱眉,显得宁静。周郡把长袍给他们盖住胳膊和腿,拿出了匕首,匕首没有了匕首套,他用泥巴将刀刃裹住,又缠了两层干草,免得伤人。

他把匕首泥巴弄掉,找了一块石头,开始磨刀。声音有点大,有人不耐烦了,周郡便歇了磨刀的心思,坛子里还有他挖的观音土,当初是想做瓷器,如今却又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粮食。

黑夜中看不到城门和封家堡的形状,但是这里有温泉水,他们能不能想着法子用一用?可是这种想法,也只能在脑海里畅想一下,实现是不能实现的。

第二天天一亮,里正就吩咐上路。而这次他们看到了整个封家堡的样子高耸的又破败的城墙,城门的青砖早就褪色,风雨侵袭后的败落显示出凋零的迹象来。

封家堡距离他们所在的山路有二三百米那么远。但是可以看得清高塔和炮台。周娇喃喃道:土匪会不会在上面看着我们?

我们不往那边走,他们不会过来为难我们吧?

路云倒是不担心,让周郡把路拾给他抱着,为难,我们也没办法。

正走着,就看到封家堡城门打开了,有几辆板车被推出来,上面是大水缸。接着他们朝昨日的路障而去。这应该是土匪们换班了。

路云道:好想进去看看,里面一定有好吃的。

周娇小声道:土匪收不收人?她也想当土匪了,有吃有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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