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选行不行(1 / 2)
('\t\t\t车驶入别墅区,年喻望着窗外越来越豪华的独栋建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下这些可恶的有钱人。陆时安的家比想象中还要大,入户花园里种着他不认识的花草,喷泉的水声清脆悦耳。
“随便坐。”陆时安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弯腰放在年喻脚边。年喻低头换鞋时,余光扫到玄关处随意摆放的几双限量版球鞋,价格标签都还没撕。
与陆知海家那种性冷淡风的整洁不同,陆时安的客厅充满了艺术气息。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角落里堆着颜料和画笔,客厅中央的地板上还支着一个半成品画架,画布上是未完成的风景素描。茶几上散落着素描本和炭笔,旁边放着喝了一半的红酒。
“吃点水果。”陆时安端着果盘走过来,发现年喻的视线一直黏在他的画具上,唇角勾起一抹笑,“要不要我给你画一幅?”
“啊不用!”年喻慌忙摆手,差点打翻果盘,“我就是随便看看。”
陆时安已经拿起素描本,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今天穿这么可爱,不画下来太可惜了。”铅笔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
年喻耳尖瞬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水手服的衣角:“又不是我想穿的……”
“嗯?”陆时安挑眉,铅笔停在纸上。
“是,是陆知海让我穿的。”年喻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把脸埋进果盘里。
陆时安轻笑出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品味不错,”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年喻泛红的膝盖,“很适合你。”
年喻一开始正襟危坐地缩在沙发角落,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活像只误入陌生领地的警觉小动物。陆时安从画板后探出头,忍不住笑出声:“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着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年喻紧绷的肩膀渐渐松懈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他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最终歪倒在沙发扶手上,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陆时安抬眼看了看熟睡的年喻,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少年蜷缩的姿势像只慵懒的猫,水手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他无声地笑了笑,继续在素描本上勾勒线条。
与此同时,陆知海回到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年喻的未接来电。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陈最抱着一叠文件经过。
“看到我带来的人了吗?”陆知海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陈最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带他回家了吗?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陆知海的眼神骤然转冷,能这样堂而皇之带走年喻的,除了陆时安不作他想。他快步走回办公室,调出家中的实时画面——空无一人的客厅,年喻的拖鞋整齐地摆在玄关。画面切到卧室,被子叠得一丝不苟,显然没人回来过。
陆知海一把抓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冲出办公室,走廊上的警员们纷纷避让,看着素来冷静的陆知海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陆知海站在陆时安的别墅门前,他连续按了三次门铃,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门终于开了,陆时安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画笔,颜料蹭在袖口,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挑眉看着自家弟弟阴沉的脸,轻笑一声:“哟,来得挺快。”
陆知海直接越过他进门,目光扫向客厅——年喻蜷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水手服的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他抬脚就要过去,却被陆时安横伸过来的画笔拦住。
“急什么?”陆时安慢条斯理地用笔杆抵住他的胸口,“还没画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知海冷冷瞥了一眼画板,上面是年喻熟睡的侧脸,线条柔和,光影温柔。他沉默两秒,低声道:“你都没给我画过。”
陆时安噗嗤笑出声:“给你画?那和画自画像有什么区别?”他故意上下打量陆知海,“除非……你愿意换个表情?”
陆知海没接他的调侃,只淡淡道:“画像的事改日再说。”说完又要往前走。
陆时安手腕一转,画笔横在他身前,唇角带笑,眼神却暗含锋芒:“宣誓主权也要有个身份吧?你是他什么人啊?”
空气骤然凝滞。
陆知海定定看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年喻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陆时安不紧不慢地蘸了蘸颜料,笔尖在调色盘上轻点:“说了。”他抬眼,笑得意味深长,“还说……对你只是感激而已。”
陆知海眸色微沉,显然不信他的话,但眉宇间仍染上一丝不悦:“我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意味。
“你的东西?”陆时安嗤笑一声,画笔在指间转了个圈,“臆想症犯了吧?年喻承认了吗?”他故意拖长音调,“我现在是要和你——公、平、竞、争。”
陆知海眼神骤然冰冷:“得到以后呢?”他向前一步,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抢走我的东西,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
“啪!”陆时安猛地将画笔拍在画架上,颜料飞溅:“这是你欠我的!”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罕见地浮现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凭这种想法,”陆知海冷笑,“你也配提公平竞争?”
“哇,真清高。”陆时安夸张地鼓掌,眼底却一片寒凉,“是不是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他忽然凑近,指尖用力点在自己的颧骨上,“有时候看着这张和你一样的脸……”指甲在皮肤上压出半月形的红痕,声音陡然压低,“都觉得反胃。”
“既然觉得反胃,又为什么要装成我?”
“这是她留给我的,礼物,啊。”陆时安扯了扯嘴角,“不用岂不是浪费?”
“你到底是恨她……”陆知海的白大褂袖口微微发抖,“还是恨我?这么多年了……”
“啊——”陆时安猛地拍了拍额头,“又到一年一度,模范孝子,颁奖季了?需要我给你鼓个掌吗?”
“陆时安。”陆知海的目光落在他指腹的暗红颜料上——那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迹。他喉结滚动,声音低了下来,“你至少……该去看看她。”
陆时安嘴角的讥讽凝固了一瞬,随即更尖锐地扬起:“你自己去陪那个死人吧。”
陆知海闭了闭眼,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陆时安突然挑眉,目光转向沙发——年喻的呼吸频率明显变了。他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小年糕,醒了就坐起来,装睡多没意思。”
沙发上的年喻早在陆知海进门时就醒了,此刻睫毛颤了颤,只好装作刚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还故意揉了揉眼睛:“啊……我睡着了?”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迷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空气瞬间凝固。年喻尴尬地低头摆弄衣角,突然感觉光线一暗——陆时安和陆知海同时逼近,两道修长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
陆时安俯身撑在沙发靠背上,笑得像只狐狸:“正好,”他歪头看向陆知海,又转回来盯着年喻,“我们两个,你选谁?”
阳光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漏进来,在年喻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缩了缩脖子,感觉像是被两头猎豹围住的小动物。
年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我……不知道……”
陆时安突然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挑起年喻的下巴:“选我吧,”他眨了眨眼,“我随便一幅画就能卖几十万,还怕养不起你这个小财迷?”
陆知海立刻上前半步,一把拍开陆时安的手:“我的存款都可以给你。”他难得急切地补充,“年喻,你知道我从不食言。”向来冷静的声音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
“得了吧,”陆时安嗤笑着转动手腕,“你整天泡在解剖室,要钱有什么用?钱在你手里就是数字,而我知道怎么让它变得有趣。”说着朝年喻抛了个wink,“我们打游戏时不是很合拍吗?选我,钱和快乐都是你的。”
陆知海眉头紧锁,突然单膝跪在年喻面前,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仰头看着年喻,声音轻却坚定:“这段时间,你要的我都给了。”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上面还沾着未洗净的消毒水痕迹,“以后也会一样。”
年喻被夹在中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无意识地揪住衣角,突然破罐子破摔:“那我……两个都选行不行?”
陆时安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角都泛出泪花。陆知海却缓缓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陆时安长腿一迈,直接挨着年喻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肩膀:“哟,还挺贪心~”他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年喻的发顶,抬眼挑衅地看向陆知海,“小年糕说要两个都要,陆大法医有什么高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喻被搂得浑身僵硬,鼻尖萦绕着陆时安身上淡淡的松节油气味。他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陆知海深邃的目光。
“年喻。”陆知海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你再好好想想。”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无论你选什么……我都尊重。”
“啧,你非要这么为难他?”陆时安突然掐了掐年喻的脸颊,“看把我们小年糕愁得,脸都皱成包子了。”
陆知海眼神一沉,声音冷冽:“年喻,跟我回家。”
“回什么家?”陆时安嗤笑,手臂收紧,“这不就是他家?”
“你只是因为我才对年喻起的兴趣。”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手术刀,“没资格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陆时安闻言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年喻的一缕头发:“因为你?”他挑眉看向陆知海,眼底满是戏谑,“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作多情了?”
“如果我现在退出,”陆知海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你还会对年喻感兴趣吗?”
陆时安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那就……”他故意拖长音调,“谢谢你成全我?”
“陆时安!”陆知海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罕见地浮现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么凶啊?”陆时安突然伸手把缩在沙发角的年喻往怀里一揽,“要是吓坏了我们小年糕……”
他故意停顿,“你、舍、得?”
“停!”年喻突然举起手,弱弱地插话,“准确来说……您二位的家都不属于我,房产证上可没我的名字。”
陆时安噗嗤笑出声,手指卷着年喻的发梢玩:“房子而已,随时都能送你。”
陆知海立即掏出车钥匙:“我现在就带你去办过户。”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
年喻眼睛“唰”地亮了起来,蹭地就要起身:“好啊好啊!”
“急什么?”陆时安一把将他按回沙发,手臂横在他腰间,“光他同意可不行,产权人那一栏,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年喻眨巴着眼睛看他:“那你……同意一下?”
陆时安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做我男朋友,我就同意。”
“好啊好啊!”年喻点头如捣蒜,完全没注意到陆知海瞬间阴沉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喻!”
这声唤得又低又缓,却让年喻后颈一麻。
年喻喉结滚了滚,突然急中生智:“要、要不这样……”他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比了个V字,“我轮流陪你们?一周七天,四六分?”说完自己先缩了缩肩膀,像个主动往刀口上撞的小怂包。
陆知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忽然伸手捏住他比V的指尖:“……你当是排值班表?”
“疼......”年喻小声哼唧,却不敢真挣开。
陆时安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整个人歪倒在年喻肩上。抬眼看向陆知海时,眼里闪着恶劣的光:“那我该怎么叫你啊?叫你弟弟,还是该叫你……我男朋友的男朋友?”
年喻僵在两人中间:弱小,可怜,但特别想要房子.jpg
最终这场荒诞的讨论以年喻肚子“咕~”的一声响告终。
陆时安顿时笑出声,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起身:“算了,先喂饱这个小财迷吧。”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冲陆知海挑眉,“要留饭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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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安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年喻和陆知海。年喻缩在沙发角落,他不敢抬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男人沉冷的气场,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压得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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