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30)(2 / 2)
修邪功进境虽快,却也是一条不归路。
是以江湖中虽有许多人被正道归为邪魔外道一流,但真正修习邪功的人并不多。
鬼一之所以被归为邪道,是因为他杀人无算,而非因为他自己练了邪功。
因此他是可以改修更好的心法的。
前提是,他必须要拿到它。
既然江无天认为自己所练的是无为山庄某部心法的残本,那么他鬼一自然可以把底本找到,然后寻个深山老林闭关修炼。
待到入了天人境,这天下还不是任他来去自由?
就是不知道这神功练成之后,该是何等神妙?能不能比那姓林的强上几分?
阿嚏!
林鹿春忍不住蹭了蹭鼻子。
可是着凉了?江鹤同有些诧异地往外看了一眼。
眼下都快到五月了,天生甚是暖和。
况且习武之人身子强健,倒是罕有生病的。
林鹿春听着江鹤同的话,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怕不是哪个龟孙子暗地里骂我。
两人今天面对面坐在一张小几旁,正在看近来的密报。
因为林鹿春已然知道令牌的存在,江鹤同虽然没说得太明白,但到底也没遮掩。
于是各堂堂主的飞鸽传书,林鹿春倒是看了个七七八八。
其中就有华山派和昆仑派进来的动静。
说来也是好笑,这昆仑派找到了江无天的宝库,却没能得着玉玺,反倒是那堆财宝引起了有心人的觊觎。
毕竟练武之人虽讲究勤勉,但白花花的银子既能买来快活,又能换来增进功力的天材地宝,谁人会不动心呢?
是以昆仑派运送财宝的弟子,一路上遇到不少绿林道的匪徒,不仅损了大半的财宝,还折了几条人命。
不过昆仑派没找到玉玺,大家倒是没有不信的。
毕竟玉玺这东西又不是秘籍,得拿出来才能号令天下。
昆仑派又不是小门小派,若是真得了玉玺,何不拿出来,与朝中之人合作呢?
师父,华山派和昆仑派现在满中原地找玉玺,若是玉玺真让他们找到了,他们岂不是想推举谁当皇帝就推举谁?林鹿春问道。
当皇帝哪有那么容易江鹤同叹了口气,权力迷人眼,想坐稳龙椅,可不是一个玉玺就够的。江湖中人之所以不涉足朝堂,便是因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人心,更遑论双拳难敌四手,军中之人武功虽然不值一提,但挡不住他们有千军万马。
江鹤同把令牌推给林鹿春,你猜,蛛网有多少人?
跑到番邦做生意,人少了定然既危险又不合算,少说一个商队也要有二三十好手,并且几十个脚夫
林鹿春又细数了大同商栈来往的几国,发现即使不算在中原本土跑商的,蛛网少说也得有三五百人才行。
然而若说做生意,稳中求胜才是最重要的,从番邦带回来的东西固然是一笔横财,但毕竟一来一回耗时极长,真正支撑蛛网运作的,必然是中原本土的生意。
这么一来,人数还真是
不可小觑。
毕竟蛛网的成员又不是普通人,个个都身怀武艺,培养起来很不容易。
蛛网在香主以下的门人,武艺算不得高强。比起六大门派,蛛网选定门人,最看重的并不是武艺。江鹤同说道:即便如此,蛛网中也不过区区千余人,别说与皇帝抗衡,就是寻常一个节度使,也有几万牙兵,岂是千余人能抗衡的?
可是学武之人武艺高强,万人之中取敌将首级也不是难事。林鹿春就事论事地说道。
要是寻常师徒,林鹿春这样说话可就算得上是顶撞师长了。
不过江鹤同却没什么恼怒之情,只觉得徒弟不人云亦云倒是件好事。
并非如此,你所说的,若是放在盛世,自然是行得通的。那时大唐军心稳定,军士忠心不二,只听将领一人号令。可如今乱世,一方人马今日跟了姓朱的,明日跟了姓李的,换主如此之快,又何谈忠心呢?
林鹿春立刻就明白了江鹤同的意思,师父是说,杀了一个将领,很快就会有另一个补上,于大局并无用处?
正是如此。来日不论你武功多高,都不可参与朝中之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须知古人所言非虚
江鹤同想起玄机楼近日行事,眼中难免露出一丝讥讽。
「他怎么一天到晚像你爸似的?」
小霸王忍不住吐槽。
你见过我爸?我都没见过。
林鹿春一句话就让小霸王消了音。
过了一会儿,小霸王又忍不住冒出来。
「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缺少父爱,所以才喜」
哦,那你喜欢小美,一定是因为你丑了。
小霸王瞬间炸毛。
「瞎说!我小霸王的代码是全世界最威武霸气的!肤浅的人怎么可能看得懂呢?」
林鹿春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你在放什么屁?
「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比一代口是心非」
小霸王说完这句,就销声匿迹了,把骂完就跑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鹿春轻咳一声,冲江鹤同一拱手,师父说的是,徒儿受教了。
该死的小霸王,有本事回来和我互怼三百回合!
另一边,罗荧来到太白山,坐在天池边的石凳上,与一个白发男子对饮。
此人名叫公冶澜,正是当初在崖下救了罗荧一命的神医。
公冶澜的白发并非是因为苍老,而是天生。
他的肌肤、眉毛、睫毛、头发都是白色的,瞳色也是浅浅的粉紫色,一张脸永远是二十几岁模样,像个不食烟火的神仙。
不同于旁的医者,公冶澜自己也是个病人。
只是他脾气古怪,明明不该多晒太阳,却总喜欢在烈日下一待便是许久。
何不在室内谈呢?罗荧看着这人勉强睁大的眼睛,知道他其实极其畏光。
公冶澜却转开了话题,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又来找我?我告诉过你规矩,一个人只救一次。
他板着脸,有些厌烦地看了一眼太阳投在地上的阳光,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有话快说!
我想求你救一个人。罗荧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带着微笑说道。
你求我我就要救?
不救亦可。罗荧了解对方的性子,略带些挑衅地看着对方。
你不让我救,我偏要救!说吧,那人是谁?是不是快死了?公冶澜赌气似的说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来找我准没好事!
是我的儿子。罗荧正了颜色,他被人暗算,任脉被毁,我想求你,为他续接经脉。
公冶澜到嘴边的讽刺又咽了回去,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是任脉毁了,他的武功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接好任脉也是废人一个
话说到一半,他又问罗荧,你既然放心不下,当初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那时我保不住他,再说,他也不该见我这个必死之人,徒增烦恼。罗荧转过头,看着如镜面一般的池水,说道:一样东西,失而复得固然可喜,再复失去也是加倍的伤心。
公冶澜听见这话,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罗荧的手腕,脸色顿时一沉。
他猛地甩开罗荧的手,气急反笑,罗荧!你很好!好啊!真是好啊!
我没别的路可走。罗荧抿了抿嘴唇,说道: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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