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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窃窃私语之中,林漾又将几份景策详细的治疗数据报告传输开来。

“所以,白向导…”维德停顿一下。

“秦向导暂时不能与你会面,还请你谅解。”他礼貌补充完后半句。

白齐被这一套连招打得措手不及。

如果说刚才看到秦愉辰受伤令他心神不稳,那景策实验体身份的曝光更是让他思绪错乱。

该怎麽办呢…?

这个问题也是景策正在思考的。

他伸手触摸着周围的黑色墙壁,待感受到湿润之后便决定继续向前走。

秦愉辰给的指令太模糊了,以哨兵那不太灵光的榆木脑袋并不能参透奥义。

向导说要“往前走”,那景策就不敢停下来。

当被秦愉辰支配着掉入这个夹层之后,景策整个狼便像是被分开两半。

他连难过的时间都不敢给自己留下,只能一边偷偷抹眼泪,一边飞速向前狂奔。

直至甬道内的湿润彻底不见后,景策优异的视觉提醒着他路的尽头分明是个死胡同。

狼人哨兵伸出爪子对着死胡同的墙壁一阵抓挠,锋利的指甲和黑色不明材质墙面摩擦对撞带出火花。

尽管他变着花样攻击,但墙体始终丝毫未损。

景策郁闷地蹲在一旁的空地上,捂着脸久久不想擡头。

挫败和焦急充斥在他的心头,酸涩的情绪在胸口无限蔓延。

他又开始想念秦愉辰了,小狼人叹着气,委屈地想。

向导的苍白和虚弱在他心口横亘住,使得他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都带着闷痛。

哨兵本就不是什麽坚强的角色,他曾经在许多个无人察觉的深夜中痛哭流涕。

但每一次也不如现在这次憋闷。

他无力地将脸埋进臂弯中,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默默地流着眼泪。

同时在心里也默数着时间。

等读秒过后,他又要重新振作起来,毕竟秦愉辰还等着自己去搭救。

可是他脑海中的疼痛实在太过明显,那种敲击在神经上的阵痛让哨兵几乎无力招架。

无奈景策只得先变成狼人模样在地面翻滚。

等抗过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精神领域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缓慢生长。

在他与向导最远离也最无助的此刻,由秦愉辰所埋下的种子在哨兵的脑中悄然发芽。

但他并没时间欣喜。

察觉之后,景策便迫不及待地在脑中呼唤起秦愉辰的名字。

对面还是无人应答,这个认知让景策几度崩溃。

他胡乱抓着头发,试图让自己再次凝聚出精神力去探索。

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告诉他,对面的人似乎处于封闭状态。

要怎样才能得知秦愉辰的情况呢,一阵苦恼过后的景策又拿起了通讯器。

他先是拨通了秦愉辰的联络码,不出所料的无人应答。

接着是他们景家的,他父亲景策的和母亲的,都是无人应答。

这种情况诡异非常,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的概率实在太小。

但事实确实是景策无论如何,也无法用通讯器联络上任何一人。

这他妈是什麽情况啊,哨兵又一次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回墙角。

不过这一次,通讯器却诡异地振动起来。

不光是密道中的景策在鼓捣通讯器,被维德录过视频的学生们也同样专注于此。

在联邦士兵的严防死守之下,他们堪称识时务地放弃抵抗,从而获得了这块不大不小的活动区域。

但顺着守备人员的目光看过去,便能发现这群看似服软的残疾特种人学生渭泾分明地划分出几个阵营。

几方之间怒目而视,好像下一秒就会擦出战斗的火花。

见状,守备队长举起自己手里的武器,照着空地边缘的禁制措施上一捅,被外力激发出来的真正电火花便迅速流窜至学生身体上。

“啊啊啊。”被电到的人痛苦嘶吼,翻着白眼一副快要休克的模样。

“怎麽办?”

“先别惦记着那破通讯器了,救人要紧。”章宇大喊道。

他招呼着其他人扶起被电倒的同伴,随后朝着林漪几人怒目而视。

小小的空间之内悄然分成了三派,除了刚被电到不能自理的几位以外,就只有哨兵小星没有发觉这剑拔弩张。

“电不死人,但通讯器却能杀人。”

“在没搞清楚谁是内鬼之前,谁也别想走出这间屋子。”林漪抱着双臂,冷冷地回应道。

她拉着新加入的残肢同学站在一角,用审视地眼光打量衆人,那股不友善强烈到无人能够屏蔽。

这还要从早些时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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