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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

心里做了个评价,往下滑了滑,从婚帖那一节往后已经更了好多了,草草一滑竟然滑不完。

秦段记得他当时鬼迷心窍收藏这玩意儿是因为.....红绳。

萧越那会儿手腕上也戴红绳,衬得他皮肤特别白,像雪糕一样,让人想舔。

翻到最后一页,恰好就看到“红绳”两个字,红绳是安在一条句子里的,然而那个句子的全貌是:戴着红绳的手抓皱了床单.....

秦段:?

他就说许锐给他分享的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眉毛下意识皱起来,略过大篇幅不堪入目的文字,往下翻到评论区。

[香香,谢谢老师]

[啊啊啊老师我爱你]

[炸老师你是我的神]

[爱世界,更爱老师,流泪,明天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饭吗]

......

秦段根本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翻到一条评论:下一集能不能在车里,然后我在车底看。

一堆追评:啊啊啊说得是,臣附议!

—嘿嘿,车里好啊,车里妙,早想小少爷的名贵车子被玷污了。

—楼上是会想的。

—臣附议。

......

秦段就算再不懂一些莫名其妙的术语,到这里也能看出来了,这群人在说荤话,越往下翻越是不堪入目,说在哪里的都有,还讨论起姿势。

这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他看不懂一点,实在是辣眼睛,点了好几下,退出了。

萧越的通讯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手比脑子快,一下就点了接通。

“喂,段段。”对面人同样鬼迷日眼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有时候喊人像是故意把声音夹起来,不是那种细腔细调的夹,是那种粘稠的,像一碗口味丰富的粥。

“我还以为你不方便。”就夹了那一声,这里恢复正常了。

“不方便还给我打?”

“试一试呗,没想到你真接了。”

“打过来干什么?”秦段问。

“和你谈感情啊,”他说,“情侣不是都会打通讯,一打一个晚上?”

秦段嗯了声。

萧越的声音传过来:“刚刚刷到一个帖子,让我想起点事。”

“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表白那晚你跑了?”对面笑了声,“跑得比狗快,挺牛。”

“你才是狗。”秦段说。

“当天晚上我可伤心了,想着怎么可能呢?被人跟在屁股后边追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当小丑——告白不成,告白对象反而跑了。”

秦段不知道说什么。

萧越声音听起来貌似真有点伤心:“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

秦段心里确实是有点心疼了,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很恶心,但他现在就是无条件纵容萧越,这人说什么话他都信,他说他伤心了难过得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他也跟着心疼。

沉默了会儿,突然喊了对面一声。

“萧越。”

“嗯?要安慰我了——”

“我喜欢你。”

秦段低沉的嗓音让这话变得非常动听。

萧越摸了摸耳朵,被整得有点害羞,同时很高兴,要飞起来了,恨不得现在飞过去把秦段抱在怀里亲两口。

木嘛,木嘛——

哐哐亲。

“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

秦段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摸了摸脖子,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段段,再说一遍。”萧越点开录音,哄着他。

“求求你了,行不行——”

得得得。

秦段真是服了他了,欲盖弥彰地捂住两个通红的耳朵,仿佛自己听不见就不算真说出口了:“喜欢你。”

对面:“谁喜欢我?”

他:“秦段。”

对面:“连起来。”

“......”臊得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秦段喜欢你。”

“我是谁?”接着问。

“我喜欢你。”他蹦出最终答案。

萧越满意地暂停录音:“真乖。”

然后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段段,我真的好想弄你,你太可爱了。”

他就只敢隔着一层屏幕这样说,现实说这种话肯定能被秦段捶进地里。

“弄什么弄....”秦段觉得他既变态又有病。

“说真的宝贝,你也很想吧,”萧越笑了笑,蛮轻佻的,“要不这样,咱们猜拳,谁赢了谁先成不成?”

好随便,符合萧越的作风。

秦段:“.....嗯。”

随后开了视频,三局两胜,猜到最后是萧越赢了。

秦段皱起眉,显然有点不乐意,胜负欲上来了:“这局不算,再来。”

“耍赖啊,”他说,“怎么就不算了?”

说是这么说,还是再猜了一局,结果仍然是对面赢。

“......”秦段不知道讲什么好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这怎么让啊,都是命段段,命运如此——”边说边乐,还不忘给他顺气,“我也怕疼啊,你让让我,接受这个结果?”

第83章 委屈

秦韵微裹着一身寒意踩过院子清了积雪的地面,制服外边套了件长款的皮毛大衣,下摆遮到小腿上部,长卷发披散下来,整齐地耷拉在肩头。

门禁识别了身份,听得咔哒一声,她伸手推开门。

往屋里走了几步,并没有感到暖气包裹时涌来的温度,整栋房子空荡荡冷冰冰的。

她有点诧异,揣在兜里的手还没把车钥匙捂暖,走去客厅的路上突然瞧见个人影,搁路中间杵着,像是一下从冷冰冰的地里长出来的,人影比平常矮了一截,她一开始还没注意到。

视线向下扫,眼底浮现出惊讶。

她亲爱的弟弟,秦段,正跪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脊背笔挺,视线低垂,成为了阻挡客人前往客厅的守卫兵。

“哎哟,”她走过去,拖鞋踩出声响,低头看向自己弟弟脑袋顶上的发旋,“做什么了?又被罚?”

秦段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下身穿着有薄绒的运动裤,大概是跪久了,向来精力旺盛的躯体也被室内冰冷的温度蚕食,散发出一点寒意。

沉默被打破,他抬起头,脸上久跪的麻木也随之打破,有点惊讶秦韵微竟然回来了:“姐。”

秦韵微眉头一抽,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她和秦段对视,两人视线相撞,电光火石间,默契地读出了对方眼里包含的内容。

“蠢货,”秦韵微骂了声脏话,和在军营里训兵的样子一模一样,“你和爸妈说了。”

和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相比,秦段反倒呈现出异常的冷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时间拨回今天早上,年底收尾阶段秦父秦母的工作比较忙碌,秦母想着好久没见秦段了,吃早饭的时候对自己儿子仔细端详了片刻,盯得秦段不太自在,开口道:“妈,您看什么呢?”

自己儿子昨天突然透露谈了对象这个重磅消息之后,秦母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别的更确切的消息了,她笑了笑,问:“儿子,你说的对象到底是谁?有没有照片给妈妈看看。”

秦段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下,热豆浆的温度隔着瓷杯烤炙着掌心,顶着父母的盯视,打太极道:“妈,昨天就是个预告,告诉你们一声,等我准备好了再和你们说,您现在就别问了。”

秦母嘴里连应几个好好好,孩子不说她也没有逼问的道理,正要转开打量的视线,突然瞟到秦段扣着瓷杯的手,食指微微弯曲搭在杯身上,指根有一圈痕迹。

是牙印。

莫名的,她眼皮跳了下,秦段这么大人了,总不能咬手指,牙印来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那痕迹实在暧昧,出现在秦段身上甚至让人感到违和,毕竟就在昨晚她还说自己儿子是木头桩子,天生不开窍。

整齐的牙印像戒指一样裹着指根,秦段手动了下,断断续续的痕迹中间有一小节和周围的不一样,有点突兀,淤青的颜色更重,看上去貌似是那一颗牙齿更尖利更深地往皮肤中刺穿了,像是Alpha尖锐犬牙叼出来的痕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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