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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非常。

不对劲。

他松开放在门把上的手，转身折返回来。

横竖想不明白，他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你喝了酒就变冷漠了？”

“没有，我很爱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回答噎了缪万一下，他清了清嗓子，反驳说：“那怎么没有平时的那股黏糊劲了？你这两幅面孔哪个才是真的？”

“都是。”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缪万忽然就不确定某些事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背部靠上冰冷的墙面，抱胸和床上的人用视线无声交流，企图从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暖风扇在房间里嗡嗡作响。

他明知道现在的乌龙脑子不好使，但还是抱着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的心态，问了一个现在的乌龙无法理解的问题。

“你到底是想要哪一个我？”

是要这个叫缪万的我，还是要这个承载过无数个姓名的人的灵魂。

应该是想要这个灵魂吧，不然为什么他会有种乌龙此刻正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的错觉。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酒后见真章。

缪万无比确认，乌龙现在是实打实的醉了，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可乌龙现在的行为又无法让缪万相信，他会是这么平淡的态度。

没有非他不可的倔强，也没有不吐不快的真心流露。

他只是平静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让缪万想起小时候和管家去公园时，在草从边看到的一只始终离人群很远的流浪狗……

他的思绪突然变得很杂。

乌龙瞳孔转了转，缓声说：“我只要你。”

缪万心知等不到满意的回答，有些焦躁地“嗯”了一声，像是在自说自话：

“要我干什么……”

烟火堆里似乎有人抢跑，人潮涌动众人才齐声倒数到数字三，有几道烟火就已然划破天际。

“我要你自由。”

还是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只是缪万听完忽然呆了一瞬。

二。

一。

无数升空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开，崭新的一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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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贴在你身上就浑身难受，看到你的嘴巴就想上去亲一口，你离开我的视线半秒我就会心急如焚，想到你介意我的身份劝我离开我就紧张得不要脸地缠上你了……但是不管我怎样烦人善妒，还请你一定相信，我始终希望你不要被任何人或事打扰到，包括我。

第57章 机票

思绪越来越顺畅，头脑越来越清晰，感觉到流淌在脑神经和血液里的酒精终于被彻底溶解，乌龙如溺水得救一般猝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了三四五六七八口气。

他不可置信地侧过身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手握成拳在头上敲了两下。

疼的。

不是做梦。

想到这他又没忍住给自己来了一下。

怕是喝傻了，本来他就不会睡着，哪来的梦可以给他做。他朝窗外看去，天边才微微浮现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要不是记忆格外清晰，他真的会怀疑昨天晚上缪万说的那句话的真实性。

“我们去北方吧，今天就去。”缪万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想到这，他在床上克制得抓耳挠腮起来，抓到一半又怕吵醒缪万，于是蹑手蹑脚地滑下床，围着床边无声发疯。

如果此时缪万睁开眼睛，必然会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然后气得把这人揍一顿。

结果缪万确实有了点苏醒的迹象，只不过是在乌龙实在没忍住蹭了蹭他的额头后。

他眉心皱了一下，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滚开。”

乌龙呼吸一窒，身体马上就僵住了。

然而缪万也只是翻了个身，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重新上床缩回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靠近缪万一点又一点，最后他几乎是把整张脸埋进了缪万颈窝里，在独属于缪万的气息的包围下，乌龙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新的一年似乎没什么变化。

空气没有变得更清新，地球没有变得更美好。

反倒是昨天夜里没完没了的放烟花，一大清早满地的残局却要让环卫来善后处理。

咚咚咚！

很急促的一阵敲门声。

“卧槽缪万！快起来！”

是眠心的声音。

她都开始直呼大名了，再加上这么急躁的语气，任谁都不会听不出来她有大事相告。

缪万刚被她敲开了点儿睡意，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处理当下的状况呢，就感到身前一空，热量迅速离自己而去，下一秒，他听见了开门声和一道刻意压低了音量的声音同时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