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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万被他蹭得有点痒,于是眉心皱得更深了。
他来不及回答这个问题,先忍不住厉声打断乌龙此刻的行为:“别拿你这张满是口水的嘴往我脸上亲了。”
“那你也不要再皱眉了。”
缪万的表情僵了一下。
“你难过皱眉的时候不好看,笑起来最好看。”乌龙依言没有再去亲他皱起的眉心,而是伸出手来,想要把它抚平,“当然啦,你平常脸上没有表情的样子也很好看。”
听完这段夸奖,缪万明显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瞬。
也许是眉心这个位置比较特别,被人抚摸的时候感受到的压迫感极强。
缪万没被安抚住,心里反倒更躁了:“‘好看’个鬼,我这种通常只能用‘帅’来形容。”
乌龙呆呆地眨了眨眼,迅速在脑海里比较了一下这两个词的区别,随之疑惑道:“它们有什么不同吗?”
为什么要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
缪万再次疲惫地闭上眼,暂时放弃讨论这个问题:“好了好了,我不皱眉了,你也别问了。”
乌龙撇了下嘴,重新把手放回去,又接着问:“那上一个问题呢?你还没回答呢。”
以前抱他力气也很大,那时候为什么不喊疼?
缪万承认自己的耐受度很高,几乎99%的时候他都懒得喊疼。可他始终是个活生生的人,疼到实在无法忍受会放弃。
因为那时候他没想过两个词。
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缪万微微睁开眼,回答说:“因为我以前是忍者。”
乌龙没懂:“啊?”
感受到搭在背后的那双手传递过来的那一小片温度,缪万忽然翻了个身,乌龙很快“哎哎”地叫唤起来,然而下一秒他就噤了声。
缪万凑过来把背整个都靠在了他身上。
乌龙:哎不是???
在持续弄不清状况的懵逼中,他听到缪万说。
“但是以后不想忍了,所以你多担待,睡了,晚安。”
缪万说完这句后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乌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连一句简短的“晚安”都不敢回。
缪万今天是什么情况?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听见缪万“啧”了一声,语气不太好:“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让它不要跳这么快了,很吵。”
这句话吓得乌龙如惊弓之鸟般,马上屏住呼吸,用力掐住了内关穴。
雪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分却刚好停了。
乌龙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思考他要“多担待”什么,但是缪万主动靠近他的惊喜之情,已经把他的什么理智啊,判断能力啊,统统烧成灰烬了,一点渣滓不剩。
以至于第二天缪万带他出门,穿戴好滑雪护具后,他看着缪万身姿矫健,轻盈又敏捷地从雪道上滑过,那道风驰电掣的身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赞叹的目光,恍惚间,他也迷迷糊糊地跟着滑了下去。
缪万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看见在雪道上刚站稳还不到五秒的乌龙,刹那间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
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乌龙还在挣扎着站起来,可无奈雪地太滑,即便垫了防护用具,他也感觉这一摔像是真的把屁股摔开花了,怎么也站不起来。
“闪开!快闪开!啊——”
那道声音很快由远及近,仿佛闪现到了他身后,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不远处惊恐地看着他这个方向人群。其中可能是有他身后那位刹不车的女士的同伴,她们一边朝这里跑,嘴里一边大喊着“往旁边靠”。
余光中闪过一道人影,预料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缪万一只手撑着滑雪棍,另一只手拦在她腰上,他把重心放在脚底,顺着她滑过来的方向用了道巧劲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转了个圈,这一下直接让她偏离了原来的航道。
最后两人与乌龙擦肩而过,惯性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后彻底停了下来。
女生慌乱中胡乱抓住了缪万胸前的滑雪服,等到劫后余生,早被这一幕看呆了的朋友也匆匆了赶过来。
缪万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那只手,语气并不像行为那样“热心”。
“还不松吗?”
女生听到他的声音,动作明显慌乱了,松开了他的衣服,语言系统有些混乱:“对不起对不起……额谢谢。”
缪万转身就走,他总是喜欢背对着人说。
“小事。”
“你没事吧?”朋友过来紧张地打量她两眼,确定她身上没什么问题,只是人有点傻了后,拍了拍她的脸,“你被人家帅傻啦?”
“完了吊桥效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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