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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说话了吗?”缪万倒是想先确认这个问题。
“说了呀。”乌龙手指点了下头,解释说:“意念沟通。”
“真能这样?”缪万用一副满足你的阐述欲的表情问他:“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申使者。”
在任何人类都看不见的地方,乌龙的灵体微微低头,向面前的人行了礼。
“你什么意思?才多少年没见面了就这么生分?我们之间还讲这些繁文缛节作甚。”申使坐在栏杆上,晃着他的二郎腿,“说吧,你怎么在这?”
“路过此地,不知道您在这里,不然一定……”
“一定什么?一定给我带我最爱喝的酒?得了吧,我去看过了,以前那酒家早八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也没个传人,况且我现在这身份也喝不了酒了,等我下辈子投个野猴子再说吧。”
申使一脸无所谓地打断他,说完他的目光就转到了他身旁人的脸上。
他对着缪万上下打量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来:“他这次的皮不错。”
乌龙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前辈。”
申使也很无奈地摆摆手,视线也移开了:“好好好我不说他了,说说你,你现在跟他在一起多半是不会再到处乱蹿了,在哪定居呢?等我这辈子完事儿去找你喝酒。”
乌龙回:“汀州望山镇。”
“行,我记住了,回见。”
说完他就要起身回去。
“前辈稍等。”乌龙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住他,等申使的目光转过来,他似乎又有一点犹豫了,“您今天能否让您的部下出来见一见面?”
面前这个独来独往几千年,不是他们这些稍微热情好客一点的老油条主动去找他玩儿,他都不带搭理任何人的后辈。要让他去为什么事情而求情啊,说好话啊之类的,那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象的。
除非有一个人。
申使听完看起来头疼极了,乌龙以为自己让他为难了,没想到申使却摆摆手,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头疼。
“那您是?”
“真让我头疼的是你啊。”
乌龙一时没接话。
“你要跟着他没人会有意见,可是你忘了上一次你在他面前现身,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申使想到这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整整一千年的修为,你说不要就不要?”
“我知道,但是这次是不得已。”
“上面会管你得不得已吗?”
乌龙沉默了,就在申使以为自己终于把这个犟种说开了一点,然而还没有等他高兴半秒,乌龙就开口了。
“我相信是命运让我和他重逢,既然是这样,就说明上天也原谅我了。”
申使先是挠了挠脖子,然后又抓了抓手背,最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被这番话揪起来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半晌。
“也许命运只是想看你知错了没有。”他稍稍倾下身,满眼不解,“但是你一错再错。”
乌龙摇了摇头,虽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坚定:“这次没有什么能把我和他分开了,哪怕是命运使然。”
申使不置可否,他晃晃悠悠地从栏杆上站起来,叉着腰,像是彻底对他没办法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渴望的生活不一样,所以他想不通他。
但是过去这么多年,怎么脾气还是这个鬼样子?
申使在心里默念三遍罢了。
我们小戌使一直都是这样,从不肯向任何事低头。
死犟。
“命运的惩罚无孔不入,你小心行事。”申使像劝诫又像叹息,离开前他背对着乌龙蹲在栏杆上,刚打算跳下去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事,然后微微偏过头说:
“满足你的愿望,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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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说我们小狗恋爱脑,他压根没想过要谈恋爱(
第61章 姐姐
“就只说了让其他猴子出来接客的事?”缪万狐疑道:“你们就没叙叙旧什么的?”
一点算不上是“暖阳”的阳光静静地照在大地上。
周围孩童的嬉笑声变得越来越模糊,乌龙心里有好几道声音渐渐响起来,从模糊不清到震耳欲聋,那是来自其他十一名同僚的反对和忠告。这一千年里他和他们偶尔有缘相遇,问到他的近况就避不开提起某个人类,这时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他们有多喜爱他,就会有多讨厌缪万。
如果自己有一个很在意的人,那他们必然会爱屋及乌。
可坏就坏在这个人成了他的执念,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是一桩美谈,他们对他说这个人耽误了他太多、太久,而乌龙总是否认反驳,继而从他们眼里看到了同一种东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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