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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渭做低伏小,进了亓家大门脚步缓缓,他是头一遭进入这里,想要仔细得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

老夫人年岁大了,看不惯的事情也不会忍着,轲渭这样的俊俏小子,若是街上遇到,她到是看着欢喜,可这如今,他的身份成了他儿子的枕边人,她就是心里堵得慌,所以轲渭进门以后,她一直都冷着脸,没个好颜色,只不过,轲渭给他敬茶的时候,她还是接过了,还给了红包一个。

亓諵这孩子一向懂事听话,却只除了一件事,娶妻生子。

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身边也没有一个嘘寒问暖的,老夫人心疼,总想给他张罗,他返城那一天,也是老夫人提前放出了消息,惹得那些姑娘都去看热闹,谁知就接到了亓諵暂不回家的通知,然后就是消失几天。她忍不住去别院找人,看见了再他床上睡得正欢得轲渭,这心里,开心一半,悲伤一半。

就知道他的儿子没忘记那人。

男孩子就男孩子吧,不是她想的开,而是只要儿子喜欢,她怎么也得喜欢不是。

就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亓諵才是战场征伐毫无顾忌,可有时候他也明白,他不喜欢的来自母亲得唠叨,也是一种关怀和爱,这份爱,他不能辜负,即便逃避,都有时候会愧疚不堪。

躲了几天的亓諵给老夫人准备了不少东西,老夫人也给自己儿子备下他最喜欢的好酒好菜,而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轲渭,十分羡慕,也从心底里开心,为亓諵开心。

今日轲渭十分乖巧,三分酒醉之后也被乖乖扶回了客房,留下那母子二人诉衷肠。

“諵儿啊,你可是就认定他了?”老夫人心里不像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又忍不住想问。

亓諵自己都不清楚,可在母亲面前又不能否认,否则也就没了留下轲渭的理由了。

“儿子打心眼里喜欢他,他也是一样,把他接进家里也想让母亲和他多相处相处,我常年在外,母亲一人在家,儿子也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日后,若是我再出征,可谓就可以留下照顾您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夫人直想伸手打他,“他一个半大小子,怎么能照顾我,我让你娶媳妇是怕你孤单,他一个男孩子但也好,可以跟着你出征,陪着你。”

亓諵眼角shi润,抓起母亲的手一阵抚慰,“母亲,是孩儿不孝。”

老夫人此时叹气,想了想又忍不住的老调重弹,“你跟他说说,要是,要是他不介意,你就找个偏房吧,我就是想抱个孙子,你跟他说说啊,记住了!”

本就是假的,本也不会成婚,何必这个时候再做一回坏人忤逆母亲,于是,亓諵点了头,换来母亲宽慰一笑。

今日一切波澜不惊,亓諵送母亲回房之后,没回自己那处,而是走到了轲渭的客房。

轲渭此时并未睡觉,好似正在等着亓諵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在这红烛闪烁之时,不知为何,久久都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门外刘好敲了门送了水,轲渭这才是开口,“等你呢,想跟你说会话,说我今天很开心。”

第19章 内宅:桃花债

轲渭的开心溢于言表,一张脸羞的犯了红,一眼瞧去,亓諵就知道他是喝了酒。

还以为,鬼滴子是不会喜形于色的,亓諵走了过去,先是在轲渭的脸上摸了一把,薄汗已经布满了他的鼻尖,脸颊也是shi乎乎的。

“喝了多少酒?”

轲渭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你猜猜看,猜对了有奖!”

“果然是喝的醉了!”亓諵一伸手,抓住了他不远处的三个小酒壶,在他眼前晃了晃,“三壶,对不对!”

轲渭嘻嘻的笑了笑,“你坐下,我来给你奖励。”

看着他这样子闹,亓諵此刻并未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低头看他,等着他的奖励。

轲渭眉眼弯弯,酒醉姿态尽显俏皮,他不是真的醉了,只是想借着这酒意拉着亓諵多说说话。比如想要说说,内心深处对这个亓家大宅的渴望,那是怎样一番得偿所愿。

也比如想要说说,那些亓諵口中的曾经诉说,在他心里有多铭记于心。

不过,一切也都是想想而已。

脑海之中千百轮转,到了要出口的时候,还是变了。

“刘好带着我在这院子里转了几圈,我发现了好多有趣的地方,我来说给你听听吧!”

轲渭抱着亓諵的胳膊,歪着脑袋蹭了上去,眯着眼睛让自己被酒ji,ng微微麻痹了的大脑清醒一点,那花香,那叶繁,还有那门口的石狮子都一点点的开始出现在轲渭的脑子里,和亓諵曾经的话重叠在一起。

“你说,我听!”

“好!”

在轲渭的心里,和亓諵相处的那些岁月很短暂,却也很明媚,明明是嗜血杀伐的战场之上,却让他沉寂太久的心开始了不一样的跳跃,最不该动心的时候,他动了心,也殇了情。

人也许总是这样,越是无法企及的感情,却是会念念不忘,就如同,轲渭的百般示好,在亓諵这里应当也不过是好儿郎的兄弟义气。

轲渭很喜欢缠着那时候的亓諵,缠着他说有关于他的一切,细小琐碎也都好像不想放下,为的不过就是别离时候给自己一点念想。

而在轲渭记忆里最为深刻的就是,这座亓家大宅的一切,

想着彼时,再看眼前,那一草一木明明已经是几载时光恍然而过,却好像还是如同当年亓諵所言,未曾变过。

“偏宅荷花池上的那一座小桥,我看着挺好看的,拉着刘好陪我走了几道之后,我好奇的数了数他的石墩子,竟然不是对称的,左边的第二个被人砍断了!我钻了下去瞧了瞧,发现了一个秘密,那下面啊,竟然藏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好多磨得滑溜溜的小石头,你知道那是谁的吗?”

轲渭说了几句已然是攀到了亓諵的肩头,就歪着头看着他,问着他,呼吸交错之际,轲渭总算是得到了答案,“我的,我七岁时候藏的,那石墩子,是我父亲一剑砍断的。”

“呀,竟然是你的呀!”轲渭做着很是惊讶的模样,也很得意的拍了拍亓諵的肩膀,“你小时候也这么有趣啊,真真的有些看不出来,那石墩子断面十分光滑,也不像是被水流积年累月冲刷的结果,想来,你的爹爹也是一位功力深厚的大侠!”

曾几何时,亓諵可以在轲渭面前知无不言,但是现在,很显然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就是你给我的奖励吗?我可不觉得。”

轲渭却像是没看到亓諵的些许不悦一般的继续道,“当然是奖励,孩童时期埋藏起来的宝贝,被我给找到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惊喜吗,可见你小时候也是顽皮的很,幸福的很,不然,如今堂堂的威武大将军,亓国的鳯諵王又怎么会有那样一段纯真的时光,这难道不是奖励? ”

“巧舌如簧!”

亓諵摇头起身,脸色不愉,“刘好那小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恐怕也是他告诉你的吧,他这个奴才对你倒也是好,我看以后,就真的要他只伺候你一个就好了!”

“哎呀呀,原来你竟然是吃醋了!”依旧是歪倒在床头,轲渭也依旧是一脸的笑嘻嘻。他是没什么可怕的,亓諵这副模样,他看着可谓是非常开心。

“吃醋?你说在说我?”

轲渭点头,“正是如此。那刘好是个老实的,想着跟我多说些你的事情,让我多了解一下子他的真正主子,结果却被你生生误解,你就是吃醋了,吃醋,刘好对我你对你更是知无不言了!难道你不知道,其实是你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他自然是怕了你的!”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向我这种人,性子就是喜打喜闹,自然他们愿意跟我多说一些,比如,门前的石狮子上面被你撒过尿,再比如,后花园里的木棉花曾经被你摘来送给你母亲当贺礼,这些呀,我听着都可开心了呢?”

看着轲渭越说越是兴奋,亓諵真想即刻塞住他的嘴,“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些有的没的想来都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你这胡言乱语的本事倒是不小,竟然还放肆的编排起我来了,我看你啊,是欠鞭子伺候了!”

亓諵越是面色不愉,轲渭越是更加的放肆,他的话里真真假假。不过就是怕亓諵听出些什么,他想倾诉,却又不敢一一细数当年从亓諵口中亲耳听到的那些过往,太过私密,也太容易暴露了他自己。而且当年之事,若是真的被他说得漏了馅,哪怕是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是无法挽回了的,他虽然是喝了酒,可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底线是他不敢破的,他是不会让亓諵知道,他是谁的。

这一番胡闹之后,轲渭的酒醒了七七八八,看着亓諵作势真的要去拿鞭子,他也就怂了,等到亓諵凑得近了他就整个人钻进了亓諵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哭哭唧唧的求饶,“我再也不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了,从今以后,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今时今日英明神武的你,才没有那些,没有了!”

“满身酒气,从我身上滚下去!”亓諵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他也知道这是轲渭在cha科打诨,他的包容虽不明显,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人,他亓諵的鞭子,早就已经是狠狠的抽了下去了。

这夜,两个人缠绵在浴池之中,是轲渭使劲了浑身解数拼力讨好,而事罢之后,亓諵说了句,“你这种奖励,以后倒是可以多多益善。”

亓諵并非贪欲之人,也并非真的沉迷,但越是清醒,所说之言,才越是让他自己知道,这话有多不可信。

接连三日,轲渭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再加上偶尔去捉弄一下乔安打发一下时间。

亓家大宅他能去的地方都被他转了遍,他却从未有过想要出去走走的打算,亓諵倒是说过让刘好带着他转转夜市,说是那里有不少小吃,轲渭听了眼睛倒是闪了闪光,开口问的却是,你有时间吗?你有想吃的吗?

亓諵不喜哪些地方,也无心前去,他现在正在为着前几日的皇帝所言做些准备。

去鬼谷之事他早晚也会告知轲渭的,他想要的,是轲渭心甘情愿的跟随他去,只是现在一切还未准备妥当,告诉他,也是为时尚早。

看到亓諵兴致缺缺,轲渭就说自己对那夜市没有兴趣,亓諵也就作罢。

而本以为可以继续清闲的看看花草树木,偶尔和亓諵缠绵的轲渭,却被亓老妇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日,不过午后,家里突然是热闹了起来,被请到了前厅的轲渭看着眼前的各色美人,差点舌头打结,让牙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老夫人不过是几句话,就让轲渭知道了今日这做派到底为何,原来,老夫人是想给他的宝贝儿子,亓国的鳯諵王找一个可心的偏房。

亓国的民风,竟然是已然开放到如此了,这些小姐们不少都是官吏之家,竟然就被人聚在了这里,简直是让轲渭大开了眼界。

这好像就是皇帝选妃一般的隆重了。

面对着这眼前的脂粉味浓重的女子,轲渭连着打了不知多少个喷嚏,好不容易从刘好手中拿了手帕掩盖口鼻保住了一会儿仪态,老夫人就已经是拉了两个小娘子到了他的眼前了。

“我之前已经是和諵儿说过了,他应该也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吧,你瞧瞧,这两个姑娘怎样?他们以后也是要跟你一起伺候諵儿的,你若是能喜欢,那自然是最好。”老夫人的话轲渭一愣,什么叫跟自己说过了,又是什么叫做一起伺候。轲渭笑的身子打了颤,歪倒在了椅子上。他一个从来都是坐无正形的小子,坚持了几日之后,终于是在老夫人面前破了功。

果然,老夫人下一秒就已经是皱了眉,瞪了眼,那神情好像恨不得立刻把他赶出亓府一般。

刘好有些看不过去的拉了拉轲渭的衣袖,轲渭才是勉强的回了神,坐正了。

“夫人,真是对不住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到底是在笑什么?”老夫人冷着脸问。

“老夫人啊,我不过是给将军暖床的,我怎么能帮您给将军选偏房呢?我呀没这个资格,您可真的是高看我了!”

第20章 内宅:桃花债

轲渭此言一出,老夫人即刻就是黑了脸,也是立刻让刘好将轲渭拉入了里间,自己也跟了过去。外面人多嘴杂,有些话不能为外人道。

刘好深知大宅规矩,拉着轲渭的力气着实是大了些,轲渭收着力气任他推着,是踉踉跄跄的被按到了椅子上,这坐下之后才是反应过来,这深宅大院的,他刚才所言难免是欠些思量。

亓老夫人是专门挑了亓諵不在的时候来了这么一遭,想的是趁着人不在,她就可以一个人对付轲渭这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小辅卿,辅卿官职低微,就是比打杂跟班好一点,有个名头罢了。轲渭只要是被逼着点了头,那亓諵之前已经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没了转寰的余地了。

老夫人也是c,ao心的命,还不是怕自己的儿子事到临头又会反悔,想快一点解决此事。

只是,轲渭这个看起来无甚根基的小子却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也让她气上心头。

亓諵口中的那日所言的想要许诺一生难不成还是假的?轲渭的那句暖床的实在是有些刺耳,这究竟是这小子的信口胡诌,还是諵儿被他骗了!

再或者,难不成是諵儿骗了她?不,不可能。

之前的那点好感,好像在这一刻都被轲渭那不顾及形象的笑,弄得烟消云散了。

亓夫人还是在安稳度日之后的十几年后头一遭如此气急败坏。

亓老夫人起了脾气,摔了茶杯,这里间空间不如前厅厅堂宽敞,这一声,也真真的吓人。

一旁原本像个木头不知所措的刘好这时急忙上前来劝阻,老夫人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也不管什么端庄贤淑了,抓住了刘好的袖子,指着轲渭问,“刘好,你来说,諵儿和这个轲渭是什么关系?可真是如这个小子所言?你可莫要也跟着骗我,你毕竟还是我亓家的家奴!”

刘好跑不掉不敢躲,他是个老实的,便将自己眼里瞧见的,心里想的说出来,“这,老夫人,刘好觉得将军对轲渭很是宠爱有加!他们,他们之间其实恩爱的很。”

“宠爱有加?那这个小子怎么的只说自己是个暖床的,我儿子从小就洁身自好,身边出入的人哪有像他这样被领进家门的,难不成真的是我儿倾心一片,这小子却根本不在乎我儿的深情?到底是谁在说谎!刘好,你继续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我儿子怎么的就傻傻的将人领进了家门,还没得个好名声!被他这一说,我儿子竟像个浪荡子,纨绔子了。”

轲渭此刻终于是觉出来不对劲了,他也是深感冤枉,这老夫人,还真是喜欢咬文嚼字,他的自我嘲弄怎么的就变成了给亓諵泼脏水了,他的眼珠一转,又是一番思量,难道,竟然,难不成亓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和亓諵山盟海誓了,他倒是想啊,可亓諵明显不过是做做样子!

这老夫人也是个可怜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儿媳妇了不成,唉,轲渭实在是没想到啊,亓諵会在老夫人面前那样说,再说了,就算是要自己配合演戏,他怎么也不和自己通个气,这下,搅了他的局了吧。

轲渭无奈,又心里有些不忍心,不想给亓諵找麻烦,也不想让老夫人真的气坏了身子。家宅不宁,亓諵又如何在外放心处事?罢了罢了,自己想办法善后吧。

于是轲渭只好开始装傻,拉过支支吾吾说不清道不明的刘好,自己上阵,“老夫人,还是我来跟您说吧,我啊,就是个没爹养没爹教的孤儿,进了这鳯諵王府,自觉已经是修了三辈子的福了,我自认只配给将军暖床,就辅卿的身份也都是配不上的。我轲渭是下了决心,生是将军的人,死是他的守魂,不离不弃。所以,刚才是被您给吓到了,我真心倾慕将军,但是这内宅的事情,我又怎么敢cha上一手,实不相瞒,将军根本没跟我说过这他要找偏房一事,您看,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轲渭一腔‘肺腑’之言,让老夫人冷静了下来,刚才心疼儿子的激动泪水此刻倒有些尴尬起来,这听着,好像真的是自己儿子没把这个小子放在心上?不,老夫人又觉得不对了,她的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骗自己,还把这孩子带回家门郑重其事给他个官职,难不成,諵儿这是怕小辅卿胡思乱想才没及时说,哎呀,那自己今天这么一出,岂不是坏了事。

老夫人自己想了一出好戏,脸色氤氲,轲渭也是小心翼翼的瞧了过去,傻兮兮的露出一抹笑意,满是讨好。

老夫人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就是喜欢长得清秀的孩子,眼前这一个呢,又是实在合她的眼,看着那不敢正脸瞧过来的小模样,就觉得是个可人疼的,就此,老夫人更加的驽定自己刚刚的所想所疑了。

事已至此,老夫人想,既然是对不起这个小孩了,那就索性,今个都办齐了,等到晚些时候,自己再向諵儿赔罪,日后自己也再去多多补偿轲渭,这长痛也正是不如短痛。

于是亓老夫人先是清咳两声,又是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才开口,“那既然如此,我来问你,你可是介意给諵儿找个偏房啊!”

轲渭心里说当然是不想,可是嘴上还是要顺着老夫人那渴望的眼神回着,“老夫人,若是将军已经在您面前应了,我能阻挡他吗,那必须是不能啊!不过呢!”

“不过什么?”老夫人急忙问道。

轲渭默默挤出了两滴泪,心里多了几道弯弯绕绕,“既然他真的答应了,您也都把人带我面前了,那要不,我就真的依您所言也帮着选选?”

老人家吗?想要抱孙子,他轲渭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亓諵也是老大不小了,确实也不能怪老夫人着急。虽然这事弄得,实在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轲渭想,若是能帮着亓諵找一个可心一点的娘子,给他的孩子找一个温柔点的娘,倒也算是给自己积点德了。

一场大不大不小的‘闹剧’结束,轲渭煞有介事的看着眼前,若是旁人,定然觉得这就站在轲渭面前的小娘子真的都是面如桃花,春色撩人。

都是十几岁最美好的年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踱步款款的金莲,倒都是时下最可人的美女。

老夫人的眼光着实是不错!

可是轲渭却是有自己的一番思量,他挺着腰板子,双手背于身后,开始了问东问西。

问问这个,“你,可会弹琴唱曲儿?”

问问那个,“你,可会舞剑使枪?”

在向着后面几个也问问,“你们,这骑马猎s,he又都如何?”

说到弹琴唱曲儿,这美人还都是点了点头,再向下去,就都是一脸懵懂了!

唉,轲渭叹气,有些惋惜,现在的女孩子就连一个喜好别出心裁点的都没有吗?亓諵那种性格的人,理应是找个能文能武的才是。

“怎么都中看不中用啊,这些啊,可都是将军大人喜欢的紧的,你们怎么的连一半会的都没有。”话音却是刚落,轲渭突然是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自己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先找最重要的一点,能生养好生养的才是。

轲渭才想起来这等关键,有些委屈了起来,这回转身看向已然被他说愣了的老夫人道,“老夫人啊,我刚仔细看了看,这前面几个身子骨太弱了,不适合生养,我们换两个吧,就……你们两个,过来过来,我觉得这两个看着还不错!”

面貌普通,毫无姿色,但是唯有那胯骨是真的宽硕!

老夫人定睛一瞧,顿时破口大骂,“那是姑娘的n_ai妈,你个混小子,休要胡闹!”

亓諵回来之时,轲渭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就在亓諵一脚进了门之时酒瓶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飘了出去直奔亓諵的面部,亓諵见势停住脚步,抬手接住将酒瓶子在手心转了两个圈之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再走进去就听到轲渭说道,“将军大人拿我当枪使,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一边是柔情蜜意假意深情,一边却满是欺瞒习以为常,你想我当个善妒的挡箭牌,那我就偏偏多给你惹几朵桃花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宽宏大量。

今日,轲渭和老夫人两个人一起,一共选下了五名偏房,现在这聘礼都已经备下,就等着亓諵自己送过去了。

此刻喝着酒的轲渭心里是又解气又憋闷,他脑子突然有点乱了,觉得自己走一步,是错一步。

心疼这人,心疼那人,最终啊,却没人心疼他了。

就连小丫头刘妤都开始数落他,说公子你怎么那么糊涂,给将军找了五名偏房,万一,万一将军真的有了上心的该怎么办!

有了上心的,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轲渭如此想着,以此来开解自己,然而两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是心中一团憋闷,无处发泄。

亓諵走的更近了些,他先是摸上了轲渭的脸,待游移到耳侧之时狠狠的抓了一把,“听说你今天干了好一桩大事情啊,怎么的,自己做的事情,现在倒是埋怨起我来了,我亓諵以为,你对我是一片丹心,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度’之人,联合我的母亲,给我一次定下了五桩亲事,你可真是我的好辅卿啊!”

第21章 心殇:无人知无人问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喝了下去之后,轲渭的脑子变得简单了,一根筋,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轲渭从床上跳了起来,却晕乎乎的磕到了天灵盖,疼得又跌了回去,双手捂住脑袋委屈巴巴的开始叫唤,“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要是真疼死你就好了!”

亓諵走了过来,撩开了下摆,迈上床边的台阶,随后就是坐在床边伸手给他揉了两下,嘴上继续借机数落着,“做多了亏心事,总是要遭报应的!”

“你说你自己呢吧!!!”轲渭立刻仰头反唇相讥。

亓諵气笑了,“怎么能够呢,又不是我被磕了脑袋在这瞎叫唤。”

“就是你就是你!”轲渭不管不顾先吼着,然后就是脑袋突然灵光了,“可不就是你说自己呢吗,你多了五个偏房啊,五个!让你把我当枪使,我给你选的,你受着吧!”

翻身歪倒装睡,轲渭闭着眼睛瞎得意。

谁知他身后的亓諵起了身,拍拍自己下摆的灰道,“我都回了,一个不留!”

“什么?”轲渭又是立刻跳了起来,这次到是动作不大留意了自己的头,“我选了整整两个时辰啊,嘴都要说干了,你就给回了,你对的起我吗?”

亓諵现在真的是认定了,轲渭不但是酒喝多了,也真的是,被自己气到了。

只是,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呢?思虑一转,却是不知为何,亓諵开口道,“三月后我将出师晋南,游猎天机岭,轲渭,这一去不知经年几何,我是不会再娶任何人的。”

脱口之言,不过瞬息后悔,随即竟然是柳暗花明!

无需再多做解释,亓諵说了句你休息吧就出了门,刘好还在外面守着,亓諵对着他道,“诫他的酒,一滴也不行。”

轲渭在门内是半晌才缓过神来,也才听懂了亓諵说的是什么。

这夜,亓老夫人也是过的不好,一下午的辛苦付之东流是小事,他的諵儿又要出去打仗才是大事,很多纷争她不懂,但是也毕竟是耳濡目染多年了,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返还还真是不好说。

老夫人心里的苦,却连个能说的贴心人都没有。

还有,三个月了啊!

昨日未能在一起休息,亓諵倒是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出门却看见了轲渭顶着一双黑眼圈站在他的门口。看来,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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