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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乐池迟疑了一秒,“很好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有话想对她说。”

“没有。”刘远仍然以自己为中心,他深知他只要钱权势,他要他的名利双收,对于特提妮,刘远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从何时改变了对特提妮的态度,他不得而知。

阮乐池对待他人感情不方便插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刘远的住处,从那儿出来,他却发现特提妮一直待在外面。

“太太?”阮乐池走过去,“我以为你早回去了。”

特提妮低情绪化,她把钥匙给了阮乐池,“你开车吧,我挺怕开车撞人。”

阮乐池笑了笑,“我不明白太太为什么会那么绝情。”

特提妮靠在窗边,她说,“你还是小孩,我可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又失去了想结婚的想法。”

听到这,阮乐池不由得失笑,虽然特提妮说的在理,但他是同性恋这件事不能改变,三年已至,堰城对于同性恋者的看法潜移默化了许多。

他们逐渐能接受同性恋。

只是仍然没有可以结婚的法律。

遍地可见的是手牵手的同性恋,不论男女。

这是堰城最大的改变。

阮乐池回答了她,“我想,太太您应该是不愿意割舍这段感情。关于我的想法,您不说我都没有太大的结婚欲望。”

特提妮低头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么多事,我没告诉过你,他不让我来中国这件事吧,我默默认为了他觉得有我的地方他会丢脸,所以当你提出想带我来中国转转的时候,我思来想去……”

“所以我还是决定和你一起来一趟。”特提妮说。

阮乐池开着车,他关掉了车窗,避免风吹乱特提妮的头发,“你这么认为,不如问问他怎么想。”

“他把你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妥当。”

“做事还是和以前一样。”特提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阮乐池不再说话。

他们双方完全是谁也不肯告诉谁,他们还在想念对方。

“您还要回巴西利亚么?”

“不,我答应过你的,伊姆莱。”特提妮像一个年长的姐姐,疼着阮乐池。

阮乐池认真开车,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特提妮帮助他的太多了。

当刘远问出那个问题,他想过或许他可以成为特提妮名下的艺人,可特提妮和刘远他们好像有了一个很长久的约定。

他们离开了国道。

驶入一条公路。

在国道的一侧,一辆奇怪的车子在白天里亮着车灯,商澈握紧了方向盘,双眼猩红地盯着车辆尾气消失的方向。

乐池啊……乐池……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韩岑说的那件事。

“伊姆莱的中文名就叫……阮乐池。”

“怎么可能?!”商澈猛地站起身,他打开那部海外电影,电影开头就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背影,提着刀棍朝另外的人的脑袋打去——

随即就出现了阮乐池那张脸。

商澈三年里,没有阮乐池的照片,没有阮乐池的所有的回忆。

他思念难捱,再也没法找出第二个与阮乐池相像的人。

经过韩岑地毯式搜索了伊姆莱的所有信息,相关信息表示伊姆莱这个名字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化名。

而在巴西利亚,阮乐池用伊姆莱这个化名,开始小有名气。

商澈在那之前就怀疑过的种种,其实都写着有阮乐池的影子。

商澈快要后悔死了。

他再早一点就已经与阮乐池“会过面。”

他驱车离开了那条国道,阮乐池秘密回国……是商澈能窥探阮乐池一举一动的唯一的方式了。

回到酒店,特提妮因为思绪太乱,她早早睡下了。

而阮乐池在此刻,打开了一个陌生电话。

——

“温恙岁同学,麻烦您说说您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您认为您的意识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呢?”

“温同学,您认为是什么让您坚持六年还能保留意识醒过来吗?”

“温同学……”

“够了够了!”

突然,一个男声打断了这群擅自闯入大学里采访的记者,那男同学道,“再说我们就报警了,在学校问出这种问题,你们这是对一个患者的不尊重!明白吗?!”

显然,他的反抗并没有起半点作用,他们仍然在询问,深甚不惜关照温恙岁是否能承受了。

温恙岁躲开了镜头,说,“抱歉,这些问题我现在没法回答。”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回答,温同学你是否真的还保留之前的意识,是不是骗人的?”

“请温同学也回答一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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