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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阮乐池起身从猫眼看去,是个在他记忆里出现过的男人,男人娴雅至极,风度翩翩,完全不显中年老态。
他打开了门。
对于过去的人们,他记得一个却也不会记得他人,他过去深交过的朋友剩不下几个了。
对方做起了自我介绍:“左灏,袁珏的丈夫。你好乐池。”
并不是刘远说的导演登门拜访。
阮乐池礼貌回应过去,他总算记起左泽恩的父母,“叔叔找我……有事吗?或者是来找刘叔?”
左灏面部表情凝重却不失优雅,“冒昧过来打扰乐池,本是我无意,但属实我夫人太过想念你,她已命不久矣,希望乐池你愿意再去看望她一眼。”
命不久矣三个字在他脑海中炸开!
阮乐池正要犹豫是否要去时,左灏再次作出了邀请:“我夫人她有些话想对你话。”
阮乐池抿唇。
“好。”他还是决定前往那儿。
路途中,左灏解释了袁珏的病根,袁珏有调理不好的生理病,那是左灏一辈子也没能救回来的了。
外加袁珏这些年堆积了小病小灾,虽是好了但留下了后遗症,在万般挫折之下,患上了绝症。
左灏平淡的一笔带过,“她年轻时带来的病,总是怪我平日没空照顾好她,她又不爱吃药,我是个工作狂,泽恩不在堰城。”
“她的遗憾并不多,乐池你是其中的第一个。”
阮乐池回应,“我知道左太太她的。”对他过分溺爱。
“若是可以,乐池再劝劝她去治病。”这是左灏的请求。
绝症是分了情况,若是轻些不至于到死的地步。
袁珏属于轻症。
能治。
抵达左家,一幕幕回忆浮现,阮乐池以别样的身份再次回到了左家,门前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病殃殃的女人。
那便是四十以后的袁珏。
袁珏见到阮乐池,嘴角上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阮乐池快步走过去,“左太太。”
袁珏不像从前那样反驳季芙卿,季芙卿也曾这样叫过她,可她是不愿意让季芙卿那样叫她,并且让她的孩子不能这么叫。
她要季芙卿和孩子叫她左小姐便好。
可怜身世与习俗不允许。
如今她释怀。
她若是拥有过季芙卿那么妙俏乖巧的女子,又何必跟去了天上的人斤斤计较,更不必为难她的孩子了。
阮乐池蹲下身,“好些了吗?”
袁珏声音很轻,她泛白的手指搭在阮乐池肩上,“乐池回来了,我自然就好。”
“太太您不必担忧我。”阮乐池浅笑。
“那不行啊……”袁珏一副病态,遮不住的是溺爱,“虽遭遇一番得以浴火重生,我们要讲究吃过的苦不是?”
阮乐池顺从她的意思。
袁珏苦苦说着以往,“我期待乐池能再回到这座小城市,不与你那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在一起也好,跟你左叔叔一起工作也罢。”
“这样的话,你妈妈知道你过得好,我们对你也好。”袁珏甚是思念季芙卿,尤其是她命亡之际。
袁珏叹了口气:“奈何我们没能帮助上你。”
阮乐池说,“我一向将太太您视为我的亲人,您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帮助了。”从第一眼相见,阮乐池就觉得袁珏像极了一个人。
他的母亲季芙卿。
袁珏笑道,“乐池会想妈妈吗?”
“会。”阮乐池实诚。
一看到阮乐池的真挚地、可悲地想念着季芙卿,袁珏又怎么能把当年的怨恨放在一个孩子身上。
她当年去了阮家,见到阮乐池在襁褓之中。
她恨阮乐池的出生。
所以她大小姐脾气遭到不晒人唾弃。
实则上,袁珏理应把所有拆开她们的人与社会,都恨一遍,而非是婴儿。
阮乐池问,“太太您与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吧。”
袁珏掩嘴咳嗽起来,许久,她问:“是否看得出端倪?”
他答,“是您家中总会摆着我母亲喜欢的弄色芙蓉,三年前我去墓园,见到了那束花。”
袁珏摇头,“我与芙卿怎么会是朋友。”
“我是将死之人,乐池。我有很多遗憾。”
阮乐池郑重:“太太您的遗憾,我能完成的话,我必然会为您献上微薄之力。”
袁珏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肩,她轻声,“只要你平安就够了。其余的我要亲自实现,我想见你母亲一面。”
阮乐池不解,“您与我母亲……”
“是旧时恋人。”袁珏云淡风轻的叙述。
阮乐池愣了足足十秒有余,他呼吸一滞,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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