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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澈确实是有些低烧,但他执意不去医院。
“乐池,你怎么……来了,快坐,来的路上累不累?我给你沏茶。”
商澈正要起身,阮乐池拦住商澈的动作,他微微蹙眉,那就是商澈没有说谎,韩岑说了。
阮乐池说,“去医院看看吧商澈。”
“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商澈轻笑,“不用担心。”
见商澈是这态度,阮乐池无动于衷,他叫不动那就不叫,他本是来劝的,既对方无意,那他就多余了。
商澈还是给阮乐池沏了杯茶,自王萧离世,只要韩岑不在,他的贴身事务都轮不到其他人,他宁愿自己做,他信得过的人不多。
就算是他人无其他想法,他提心吊胆的模样还是像极了精神病人。
商澈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淡,他把茶杯往阮乐池面前再推了推。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阮乐池说。
“别,你很少过来一趟,我让吴妈做饭,吃一点再走。”商澈不懂的挽留,或是挽留方式有些老套。
他脑袋晕得紧,险些将一个阮乐池看成两个。
阮乐池捏拳,“你去医院,我留下来吃饭。”
“我让家庭医生过来。”商澈作出让步,比起医院,来给他看病的家庭医生更好接受。
静谧的书房内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让医生过来一趟。”随即又是听似乖巧的言语:“好了,你可以留下来了吗?”
阮乐池开门欲要下楼。
“扑通——”
阮乐池闻声回头,商澈摔的四仰朝天。
阮乐池连忙跑过去,他蹙眉,“你干什么?”
商澈拽着阮乐池的手,“有些晕,走不动道。”
“呵。”阮乐池冷嘲,“我以为你在碰瓷。”
商澈抬眸,“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于是他顺势凑近到阮乐池身上,温热的热气打在阮乐池耳垂。
阮乐池:“……”他狠厉地向商澈瞪去,“起来。”
“你让让病人吧,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小男人。”
阮乐池翻白眼,表情管理险些失败,他放软声音,“这样的姿势很奇怪。”
商澈原是摔倒的人,但此刻他人是半跪着附在阮乐池身侧,粗粝的手掌落在阮乐池身子的另外一边,看似是被包裹起来的。
属于是谁动了都尴尬的动作。
商澈听话点头。
总算分开,阮乐池连忙站起身,他把商澈扶了起来,“在自己家都能摔。”
商澈笑了笑,“这儿也是你家,乐池。”
“……”
阮乐池把他扶到了沙发。
趁阮乐池没注意,商澈勾住阮乐池的手。
“乐池,你的东西我没动,那间卧室还是你的……不,整个房子都是你的,我不希望你搬离,就算是那小公寓就在我们家后面,我也不想每天都要跑到那里去看一眼。”
阮乐池埋头不语。
说话的人从沙发上起身,尝试着从身后抱了抱阮乐池,只是很小心翼翼地贴在阮乐池的后背,“实际上没有家的人是我,如果你不靠近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家。”
商澈眼含悲情,“你离开之后,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动,你会回来的,我这样想着。我盼到你了。”
阮乐池垂下双手,他的心松动了。
“我爸妈从小就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他们想过再养一个弟弟来顶替我,所以是你来了之后我真正拥有一个有色彩的家,我怀念你,和我的过去。”
商澈道了许多歉。
他说,“原来那些是对我的不当行为说对不起,是我对你的亏欠道歉,现在我只想慢慢告诉你,乐池,我很需要你。”
阮乐池需要考虑,他需要时间,需要再捋一遍他走过的来时路。
他是否会后悔,是否会离开,是否会得不到爱。
事实上,他的猜想多余。
正如他告诉左泽恩,他的十年是给了商澈的。
用十年换一个亏欠很不值得。
“商总,阮先生,该吃饭了。”
阮乐池很快反应过来,他回过头,这才发现商澈哭了。
商澈哭着说那些话,是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悄无声息,令人头疼。
阮乐池抽了张纸巾递给商澈。
他们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所有的关键就在于阮乐池是否要给商澈一个台阶。
阮乐池说,“先吃饭,我饿了。”
“好。”
饭桌独有的安静,从前商澈有一大堆规矩,食不言寝不语,适度原则……都是商澈因为父母留下来的习惯。
阮乐池埋头吃饭,他使用公筷给夹了点肉末茄子,“吃完得去医院,除了看病,还要接受治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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